带回去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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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软靴踏在石板上发出轻微脚步声 沈长安披着狐裘披风,不急不缓的踏过飘散血气与腐臭的监牢刑室 直到走到深处,惨叫哀鸣也再闻不见,安静的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 内里的人早早接到消息,门自内打开来,沈长安踏步进入其中就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那人 黑衣青年被锁链禁锢在邢架上,俊俏的脸惨白不见血色,黑发散乱被冷汗打湿粘在脸上 大略一扫,影卫身上倒是不见伤 刑架上的影卫听到异样动静睁开眼,在看到沈长安时愣了下,唇瓣颤抖用低哑的声音开口 “主人……” 闻言沈长安微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影卫首领听令于皇帝,现在她是皇帝,自然她就是他的主人 这称呼理所应当 沈长安觉得有趣,改了原本的主意,上前伸手剥开他腮边发丝,毫不介意的用手掌贴上他满是冷汗的面颊 沈长安弯眸敛去眸中情绪,启唇吐出温柔字句 “我在。” —— 暗枭忽然听到异动,被剧痛折磨的混沌的思绪缓缓回笼,他缓缓将失焦的眼神凝聚 一抹不属于刑室的白撞入眼帘,暗枭抬头就看到沈长安,她一袭红衣外披纯白狐裘披风,艳丽的如同盛开的芍药花 女帝,确切的来说是他现在的主人,现在正在注视着他 暗枭胸膛震动喉结滚动,像是驱动一台残破的机器齿轮咬合发出残破、难听的动静,他用喑哑滞涩的声音呼唤对方 “主人。” 他想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说了,毕竟胆敢伤害主人的利刃,唯一的的下场就是被折断 浅淡的花香萦绕鼻尖,暗枭感觉到主人在向他伸手,男人扬首偏头让对方挥下来的动作更方便,出乎意料,没有疼痛,对方只是剥开了男人脸侧的被冷汗浸湿的发 然后柔软的手掌带着不属于暗枭的香味贴在他脸上,男人唇瓣发颤做出了几乎可以算得上僭越的举动 暗枭抬眼看向了沈长安的脸 他撞进对方琥珀色的眼眸,内里莹莹闪烁着温柔的微光,她涂抹殷红胭脂的唇瓣轻启,应下了那声呼唤 ———— 青石地板光洁平整,沈长安不急不缓的走在上面,身后跟着她回来的影首,男人落后沈长安半步,她能清楚的听到男人压抑但仍然能听到的喘息,显然是疼的紧了 不愧是影卫中的佼佼,沈长安坐在软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这个男人硬撑着重伤与刑药的绞绞剧痛咬牙跟着她绕过亭台楼阁走回来 站起身,沈长安上前几步,葱白手指按在影首肩头,触碰到湿热手感,沈长安面色不变的抬手一看,不出所料是血 用帕子擦干净手掌,沈长安命令影卫脱下衣服,男人沉默的服从命令,因为长久不见天日,他的肌肤呈现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结实的身体配上腰背的鞭伤割痕,能勾起人心中的凌虐欲 沈长安看着男人垂首跪在地上,她见过男人受刑,影卫会因为疼痛咬紧干裂的唇,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漆黑的眼里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波动,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工具 但折磨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又有什么意思呢?将被改造的冷冰冰武器一寸寸捂热,重新让他成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然后在毫不留情的毁掉,这才足够有趣 沈长安让影卫趴到软榻上去,拿来一瓶上好的伤药一点点的覆盖在他的伤口上,沈长安没用过这药,她只知道这药虽能让伤口极快的恢复,但却会有点疼,具体多疼,她觉得对影卫来说应该问题不大 但沈长安低估了这药的烈性 撒在伤口的药撩起一阵阵剧痛,暗枭牙齿紧咬下唇咽下超出预期的疼痛而导致的痛楚,影卫手下意识的握紧想要扣向掌心,却又想起掌心横亘的伤疤 一旦破裂,他肮脏低贱的血就会染脏软榻,暗枭手指僵硬的虚扣在软榻边缘,腮边的鬓发被冷汗打湿贴在脸上,鼻尖萦绕的馥郁花香提醒暗枭,这是主人的惩罚,他可得咬牙熬过去 没过多久伤处的剧痛缓和,清凉舒缓的感觉让伤口的疼痛都不太明显了,暗枭这时也知道这不是惩罚 他活动放松绷紧僵硬的手指,吞咽口水润湿干涩喉咙,轻轻的吸了吸气才开口 “谢主人赐药。” 沈长安看着从极度紧绷到放松下来的影卫,自己做到一旁的凳子上放下药瓶,手撑着脸不紧不慢的询问对方 “很疼?” “是。” 看着影卫愈发苍白的脸,沈长安将那瓶不知道谁塞进药箱的药丢给下属命他查出来,在好好教训一番,连影卫都受不住的伤药给她用?怕不是想要她的命 沈长安掰过暗枭的脸,轻柔的用手帕擦去男人脸上的冷汗,她点着男人干裂渗血的薄唇笑着调笑 “那我可要换种药,我的影首要是疼坏了,我也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