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同人小说 - 京海妲己和他的男人们在线阅读 - 第十章

第十章

    高启强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李响常常很在意他们在床笫之间的称谓。尤其是自己叫他哥哥时,他会更加卖力。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称谓啊,你喜欢比你小的?”高启强靠在床头燃起一颗事后烟,没注意到自己的话里的酸意。

    “当然不是!我只是……”趴附在自己胸前的英俊男人突然脸红起来,他用尖利的下巴支在腹部抬头看向高启强,圆睁的狗狗眼眨巴眨巴。

    “我就喜欢听你叫我哥哥,感觉听你叫我哥特有成就感。”高启强无奈扶额,不知道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竟然会有这种癖好。

    这也算是性癖吧,高启强的性癖就是喜欢李响穿警服干自己。年轻的少年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格外赏心悦目。身下的男孩开始不老实的去够他手里点燃的香烟,高启强也不反抗,任由他夺去。

    “咳咳…这什么啊?你们怎么会喜欢抽这种东西啊?太呛了!”男孩趴在自己的肚子上咳嗽,呛得眼角都是泪。高启强大笑揉着男人乱糟糟的头发,坐直身体靠近男人的脸。

    “这东西不是这么抽的,我教你。”高启强吸了一口烟,贴着男孩的嘴唇把烟气缓缓渡进男孩口中。两人在烟雾缭绕间接了一个缠绵的吻,然后又黏糊糊的分开。小狗脸红到耳根,低头吧嗒着嘴。

    “高启强,我真的是你初恋吗?我感觉你有的时候真的好会。”

    “傻子,我在旧厂街这么多年,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啊?”男孩不服气的将高启强拖到身下,用身下又有些抬头的性器在xue口威胁似的摩擦。

    “叫哥哥,叫哥哥就让你爽。”高启强将烟扔进床头的烟灰缸,一口烟气吐到男孩脸上。看着那张俊脸,男人计上心来。

    “李响,我不会叫你哥哥了。”高启强圈住男孩的脖子,头凑近他的耳边用气声低语。

    “我叫你老公怎么样?老公?老公!老啊……”

    十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我迷糊的揉弄被阳光刺痛的眼睛,待看清指尖上干涸的血迹后猛然惊醒。我掀开被子,看到了躺在身旁伤痕累累的男人。

    自己做的坏事要负责,我随手捞起地上的睡袍穿在身上,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寻找那小小的家庭医疗箱。

    这别墅拢共三层,在外边看着房身不大,可实际上内有乾坤。我在楼梯过道弯弯绕绕,终于在一楼卫生间找到一些清理的药物。废了好大的力气找回卧室,进去时又发现男人已不在床上。

    “李响,你干的好事。”屏风后的浴室传来高启强的骂声,随后水声停止,男人赤裸着走出来,一把趴在床上,回头嗔怪的瞪我。

    “我现在碰水都疼,还不给我上药?”我面无表情的把沾了酒精的棉签往伤口处使劲压了压,又获取身下人吃痛的叫骂。

    “活该,谁让你招惹我。”话音刚落男人瞪圆眼睛看我,只骂我恶人先告状。我这边给他清理着,弄到一半自己又不争气的心疼起来。男人身上几乎没有好地方,尤其是胳膊和后背,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我皱着眉头清理伤口,整管的药膏用了大半。药膏干涸间,高启强又开始可怜巴巴的拽我的裤腿。

    “李响,我这样就算惩罚过了吧?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我冷哼一声,低头收拾棉签不去看他,男人急吼吼的用胳膊挪动身子,眼看药膏都蹭到了床单上,我这才没好气的转头质问。

    “高启强,你到底要干嘛啊?”男人又用那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看我,声音带着娇怯的颤抖。

    “我想让你疼疼我。李响,你管管我好不好,咱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那双泪眼泫然欲泣,衬得主人娇怜可人。我缓缓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却在看到男人手指上的戒指后骤然醒神。

    “高启强,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我狠心站起,转身捡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着。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别见面了。”我深知他已为人夫,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穿戴整齐后,我拿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

    本以为那只是一次美好的意外,可殊不知命运早已把我们再次捆绑,使我再次坠进男人的股掌间。

    我开始时不时收到陌生号码的sao扰,他叫我多吃饭,不要熬夜,又给我分享生活叫我回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子殷切。我早知是高启强,索性不去理会。直到后来,他向我发出了求救讯号。我风风火火赶往枫丹白露,看到靠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的男人后深知上当。

    他太知道我的软肋,所以拿捏我几乎毫不费力。我糊里糊涂的被他拽着衣角牵进卧室,又是荒唐一夜。此后我与男人重新开始了这段荒诞的关系。那个被我关了好久的电话,还是开了机。

    “我把钥匙给你留了一把,你要不直接搬过来吧。”我皱着眉头凝视天花板角落里的雕花,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我恍若一个被金屋藏娇的情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我已坠入这张情网,无法抽离。高启强见我不语,坏心眼的捏了捏我的rutou。

    “怎么?你不喜欢啊?这可是我们曾经梦想中的小家。你要是不喜欢装修,我可以找人重新设计…”

    “不用了,”我低沉着声音,故作轻松的拒绝他。“我在小房子里住习惯了,在这儿上下班也不方便。”男人哦了一声,随即搂住我的腰心情颇好的沉沉睡去,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我好像从未了解过真正的高启强。

    再次修复了这段关系,很多事情已经巧妙的发生变化。他不似从前善良娇弱,如今的他处理事情果决狠辣,生命在他眼里犹如杂草般轻贱。他也不似从前低调亲和,反而像一个被娇纵得不像样的大小姐,霸道张扬,犹如院子里开的正盛的红蔷薇。它高调的在葱郁中昂扬绽放,丝毫不畏惧自己的美会被人觊觎,因为它很危险,若你想一亲芳泽,就要承受流血的代价。

    此刻怀里的男人就是这样一朵带刺的红色蔷薇,他可以和煦如风的让你沉迷在温柔乡里,也可以瞬间翻脸不认人,让温柔乡随时成为埋葬你的墓地。偶尔他也会在我这里套路一些他听到的风声,让我以队长的身份帮他做些事,我大多拒绝,剩下落在我手里的,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次为男人处理一些事情后男人总会笑着拍拍我的头,引我入房间用身体报答我,仿佛我们只是皮rou交易,没有一丝情意。我开始胡思乱想,幻想他这么大副家业是否也是靠这副诱人的身体睡出来的。而我,只是他的一个恩客而已。

    我害怕,害怕背叛这把尖刀还是悬在头顶,它不会给我个痛快,只会一刀一刀把我凌迟,让我坠入永恒的痛苦道,无法超脱。我心里有些对于身旁人无法掌控的恐惧,更多的,是对破坏别人家庭的自责。

    我们每次欢爱前他都会摘下婚戒,仿佛他也明了这段关系只能隐匿于黑暗。我厌恶这样没有底线的自己,也厌恶如今对我无有不依的男人。我越是耍脾气,越显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情人,而他只是静静看着我,时不时在床上逗弄回来。我趴俯在男人的身上顶弄,男人还能悠然自得的接听起电话,一双笑眼弯在脸上。

    “书婷啊,我在开会…嗯,对,待会我去接孩子就好,你和你的小姐妹好好逛…好,拜拜老婆。”我把他挂掉的电话扔在一边,恶狠狠的逼出男人口中的呻吟。

    “你刚刚不是挺能装的吗?高老板真是个好丈夫啊!”我把男人顶弄的在身下发出阵阵吟叫,身下恨不得把男人撞碎。男人双手攀上我的肩膀,在我的背后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再一次逼出男人的尖叫后,我撞进深处狠狠射出来。摘掉套子随手扔进垃圾桶,看着男人有气无力的坐起来穿衣服。

    “我待会去接晓晨,晚上就不在这住了,你要是累了就留在这,这里很好打车的。”男人临走时在我唇角印下一吻,像是奖励似的拍拍我的头。

    我们似乎……只剩下zuoai了。

    我们都忙于自己的事情,所以见面唯一可以直观表达想念与爱意的仿佛只有性了。我想念卖鱼佬曾经的小屋,我们常常在里面去做别的事。他喜欢养花,我就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给植物换盆剪枝。偶尔他也会看书,拿起孙子兵法认真阅读。那是安欣推荐给他的,我就躺在他的腿上,用其他书挡住自己偷瞄的目光。

    总之,那时的性只是情到浓时的调剂,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碰撞。

    我开始反思自己,反思重启这段感情是否正确。我像以前尝试戒烟一样对待男人,以少积多,最后彻底不理。

    虽然,我没有戒烟成功。

    开始我选择无视男人的电话短信sao扰,即使男人的豪车停在了市局门口,我也强迫自己不往驾驶位看去。最初男人只是当我在开玩笑,直到有一天男人过来警局,在我的又一次无视中终于忍不住摇下车窗问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男人抿着嘴没有说话,然后发动车子再也没有来过。

    周末的夏日炎热,我买了半个西瓜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百无聊赖的挖着西瓜,随手打开一个泡沫剧解闷。

    看热闹是人的本质,泡沫剧里正好演到小三原配对质,原配狠狠地扇了小三一巴掌,小三含泪咆哮‘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我放下勺子,随着咀嚼活动的左半脸突然火辣辣的热,仿佛那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我是个可耻的第三者,就算把这句没有三观的话套用在自己身上,也似乎不占任何上风,我脑海里不断回忆陈书婷的长相,好奇的想象她要是生气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样。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警觉的站起冲向门口,回忆着刚刚回家是否把门锁好。地板发出腐朽的嘎吱声音,穿着华贵的男人靠站在墙角,眼睛不时扫视着房间各个角落。

    是高启强。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啊,真好。”我无视男人坐回电视机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男人也不恼,只是自顾自挂好外套,躺上我的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高老板的身体金贵,可别把您腰躺坏了。”男人晃着脚,甜笑出声。

    “你关心我啊?”

    “滚。”高启强坐起身,华贵的丝绸衬衫被折出褶皱,手腕间的表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格外耀眼的光芒。依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可是我却觉得格外陌生。他皱着眉看我,丰腴的嘴唇紧闭成一条线。

    “李响,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西瓜,右手拿起电视调高音量。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穿着华贵的女人掩面哭的撕心裂肺,让人看着心生怜爱。我皱眉看着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嘴上为她打抱不平。

    “应该也给男的一巴掌的,哎!”男人终于被我的无视折磨到,他解开领口的纽扣,烦躁的抓乱自己被打理精致的头发。我麻木的咀嚼吞咽,早已尝不出味道。如今我只想熬走男人,只要他生气了,我们就不会再见面,而我……有些怀念已经慢慢消失,那个让我动心的男人早已死在了回忆里,死在勃北那场雪夜中。

    也许我本不该修复这段感情,我应该把他最美好的一面留进回忆,然后独自缅怀,在午夜惆怅间举杯怀念青春。

    终于,我还是成功了。男人抓起外套,决绝的摔门离去。

    我放下勺子,捂着涨得发痛的胃向后靠躺。胸口的心跳平缓,平缓的仿佛随时停止跳动。我抓起地上的外套拿出烟点燃,烟气争先恐后涌进肺里,唤回我差点遗失的心跳。

    高启强,你还是不懂我。

    我不应该渴求他懂我,因为他需要懂得人太多了,不差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