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9

分卷阅读269

    狼吞虎咽的吃完,战兵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辎重队推着做饭的小车,往前开去。就在此时,哱罗敲响。火速集合。

歇了一晚的双方摩拳擦掌,都想着今日把对方一举歼灭。站在城墙上的管事与家丁们都冷笑:“叫窦家人再尝尝吃饱了的矿工是何等手段!”

哪知城门打开,矿工冲出的一刹那,老虎营那头密闭的锅盖齐齐掀开,猛火下,炖rou的香味借着风飘满了战场。

老虎营日日有rou,还不那么馋,矿工那头喉咙滚动,直咽口水。

城墙上的管事心中大喜,喊道:“打死他们!炖rou就是你们的了!”

矿工胃中登时燃起火焰,拔腿就往老虎营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管平波一个手势,几十个油桐叶包着的物事从攻城塔上飞向矿工。

矿工本能的一挡,油桐叶炸开,油渣似天女散花一般落了矿工满身。

机灵的矿工忙喊道:“别打!别打!是油渣!!!”

众矿工醒过神来,纷纷抢起了桐叶包。韦高义看着敌方混乱的情景,抽抽嘴角,扭头问管平波:“我们这时候杀么?”

“杀个屁!”管平波高声道,“谭元洲,喊话!”

谭元洲抄起个铜喇叭,用很不标准的飞水话喊道:“矿工兄弟们!投降有rou吃!投降有rou吃!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跟着老虎营,每天二两rou!”

为了糍粑,差点人脑打成了狗脑子的矿工们齐齐一滞,石茂勋灵机一动,摸出个糍粑扔了过去,大喊道:“看,我们的早饭!”

糍粑划出了个优美的弧度,落在了矿工的正中。有个矿工弯腰捡起,拆开粽叶,放嘴里咬了一大口。浓郁的猪油从糍粑中飙出,溅了他一脸!

矿工们都傻了!管平波猛的掀开蒸笼,那粽叶包的rou糍粑堆成了小山。谭元洲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接着喊道:“来来来,投降啦,一人有个猪油渣糍粑啦!”

矿工哄的炸了,丢了梨花枪,撒腿往老虎营这边跑。

管平波大喝一声:“前军攻城门!”

前军四个旗队,与矿工们擦肩而过,直奔矿山内部而去!

不到两刻钟,石茂勋带领的第三局的人就牵出了一大串垂头丧气的家丁管事并豪强旁支。管平波则在笑眯眯的招呼着矿工:“老乡,别客气,吃,尽管吃!回头我们一起喝酒!还有戏班子演戏呢!”

在旁边看了全程的韦高义:“……”妈的回去就往死里cao那帮战兵,他要是这么吃的败仗,还他妈不如死了算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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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内耗

窦宏朗展开半夜飞进来的信纸,眼前一阵发晕。他派回巴州报信的匡忠义等人,才出石竹地界不久,就落到了谭城的土匪手中。这支土匪窦宏朗却也听过,纵横沅水上游,最是蛮不讲理,江湖人称李霸霸的便是了。有这帮祖宗横在江上,管平波头一回往巴州求援,都是趁着年初一溜走的。他们数次来往石竹,从不敢低于一百人,就是怕土匪袭击。原想着十几个汉子开的快船,他们未必理论,不曾想还是被绑做了人质。

一个二十两的赎金,正踩在窦家的底线上。不过是些打手,太高了窦家才懒得赎,太低了则土匪觉着亏。十个人二百两,不大不小,梗的窦宏朗直胃疼。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一起回巴州!”

张和泰道:“不等奶奶的捷报么?”

窦宏朗看了张和泰一眼,道:“我比你了解她!”说毕,径直吩咐人清点库存,与老虎营留守的潘志文打了声招呼,带着剩余的随从,顺道赎出匡忠义等人,连夜赶回了巴州。

七月十一日,听着窦宏朗述说完石竹动向的窦向东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半晌心绪难平。管平波不肯让窦宏朗碰触不稀奇,管平波攻打飞水不稀奇,然而两件事一齐干了,那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管平波借着窦家做跳板,鲤鱼跃龙门,然窦家却是暂无法与她大动干戈。石竹,是管平波独自打下的;飞水,是窦家守不住丢了的。她没碰雁州,更没异想天开的北进。她在那密布的山林里,占山为王。想去收拾她,代价太大;放任自流,又养虎为患!此情此景,窦向东当真是如鲠在喉!

顺了半日气,窦向东问张和泰:“老虎营的兵力几何?”

张和泰道:“算上后勤,已是上千人的规模。”

“战斗力呢?”

张和泰沉吟片刻,才道:“在石竹所向披靡,若要知具体,且看她能否打下飞水,如何打的、花了几日、伤亡多寡,方好下定论。”

窦向东不耐烦的挥退窦宏朗,待威风堂只下张和泰几个心腹时,他又问:“你有没有打探过,她与老二生分的理由?”

张和泰道:“有些小道消息,不知做不做得准。”

“说!”

张和泰低声道:“是紫鹃处传出来的话,道是奶奶生小小姐的时候受了惊吓,不肯再生孩子,故不肯同二老爷亲近。”

窦向东十分不满的道:“这等妇人见识,就不要拿出来说嘴。”

张和泰苦笑:“旁的真没了。我觉着,她是不服二老爷的。若想拉拢,还得老太爷亲自与她谈才行。”

窦向东冷笑:“她肯回巴州来谈么?”

张和泰无法回答。

窦向东心中怒意上涌:“我原当她是狼狗,不曾想竟是一条狼装作的狗!”急急灌了两盅茶,窦向东强行镇定道,“派人,去飞水探听情况!去信通知雁州,务必加强防备!”

“是!”

窦宏朗提前回家,练竹又惊又喜!夫妻二人拉着手,练竹眼里满是眷恋。窦宏朗抽出手,摸摸练竹的脸,沉默。亲自跑回来报信,相当于在窦向东跟前自断了前程。但若要管平波得势,他更难有好下场。最后一次试探,他知道,管平波对他半点情谊都无。她往日在窦家时,与肖金桃、练竹的投契,又有几分真心?窦宏朗又一次陷入了茫然。前路漫漫,他该如何选?他还能如何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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