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THE TRUE ENDgt;乃大梦一场
乃大梦一场
。。。。。。。。 好难受,令人窒息的感觉包裹着你。那股悲伤和绝望包裹着你,让你喘不过气。 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 抱着这样的情感,你挣扎着,将自己丢出了泥沼。你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装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的枕巾湿透了,全身也湿透了。你将自己的大脑放空,试图缓和那绝望透顶的哀伤。 只是个梦而已。再怎么真实,也不过是一个梦。现在你享受的一切才是真实。 你安慰着自己。热水从你的头顶上灌下来,从额头流往全身。你闭着眼,享受着温水的洗礼。悲伤参杂在黏腻的汗水里,被温水冲刷,最后流进暗无天日的下水管道里。 加入柔顺剂,设置烘干,床上用品在洗衣机里打着转。他们交织,缠绵,围成一个圆,头连着尾,尾靠着头,藕断丝连,难以分篇。你歪倒在阳台上的藤椅里边,做了一场梦耗尽了你所有的精力。明天就是周一,反正没有事,睡一会就睡一会吧... ... 等你醒来,外边的马路已经亮起了灯。车灯连成一串堵在路上,红的黄的白的交织,怪好看的。头顶上的小灯被点亮了,室内也亮着昏黄的小灯。但是厨房里边亮得很。透过落地窗,你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想念的身影。 你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他的背影你很熟悉,但隔得太过遥远。你打开了餐厅的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庞瑛颛听到了声音,头也不回,“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 “我下了飞机就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发了好多条信息,你都没回我,担心死我了。我问了余瑜,让她联系,可是她也联系不上你,又在医院,不能马上过来,把我俩给吓死了。” “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看,好啊你,居然手机放在卧室在阳台睡觉!” “还好我赶到了,发现了你,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下次别这样了,联系不上你,我会好担心的。” 你的手机已经被拿到餐桌上了,你打开,果然一串未接电话和红点点。你向他赔罪,“好好好,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你低着头,给余瑜回信息。庞瑛颛把菜端到餐桌上,“准备一下,快开饭了。” 你对着手机敲敲打打,回复余瑜,余瑜就像是守在手机前边一样,秒回着你。你看着满屏愤怒的小表情,笑了,“好,马上。” 饭菜上桌,庞瑛颛也收拾妥当了。他看你聊的那么开心,走到你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你。他将脸贴在你的脸边,用脸擦着你的脸。“好啦,别玩啦,赶紧吃饭,一会儿再聊吧?” 他的胡子没刮,刮得你有些疼,你盯着手机,用手将他的脸推开,“呀,好痛。去刮胡子。” “啊,好伤心。我这胡子可是专门为你留的。结果你还这么嫌弃我。伤心了,心碎成沙子了。需要一个叫做亲亲的粘合剂才能粘起来。” 你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你转过头,“少来了你。”你的视线里出现了他的脸,你忽然顿住了。他的脸你很熟悉,你见过千百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忽然陌生了很多,陌生得让你仿若第一次看见,却又熟悉得让你的胸膛里满是悲伤。 你还要说些什么的,可是,你看到了那张在梦里出现过的脸,你要说的话哽住了,你不出声了。你说不出话了。 悲伤太满了,满得她从眼里流出来,烫的你的眼底火辣辣地疼。庞瑛颛看着你,还在说着话,一字一句地敲进你的心里。 他走了过来,在你的面前蹲下,仰视着你,“别赖帐啊!我开会,每天睁眼给你消息,吃饭开会,睡觉吃饭开会的,哪有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啊?说你呢,怎么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的?” “下了飞机,我联系不上你,我马不停蹄地就往这里赶了,你说,我不是为你长的胡子嘛?” “啊,太久不见你了,我太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他还在说着话,你看着他的脸,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你的眼泪,慌了,“怎么哭了?不怪你了,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懒。你说我要是抽空剃一下胡子还会有那么多事嘛?都怪我都怪我。别哭了,我向你道歉,不是你的错,别伤心了。是不是扎痛你了,我找点药给你擦一擦... ...”他手足无措,为你抽纸巾为你擦眼泪,看你的眼泪止不住,他想要站起身,去为你找膏药。 你模糊着泪眼,抓住了他的衣角,他顺势停住了,蹲了下来,看着你,“怎么了?还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小的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摘星捧月,平山填海!” 你擦干了眼泪,看着他的脸,笑了,“我就是睡太久了,泪腺失控了。我没事的。” 他半信半疑,“真的?”你含着泪,挂着笑,点头,“真的。” 他松了一口,“那就好。那我们赶紧吃晚饭吧。” 你看着他的脸,千百种情绪在你的心口翻涌。你的双手颤抖着,摸上了他的脸。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你弯下腰,靠近了他,你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用他温热的呼吸,慰藉着自己的心。 你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你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温度从你们亲密相接的地方传过来,你的全身都暖洋洋的,他用手抱着你的腰,你们之间的空气都是温温的,像是温泉,将你们包裹在里边。 你含着泪,感受着他的气息,你的心里慢慢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烟消云散了。你笑了,你轻轻呢喃着:“砖砖,我也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