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将军在上,我在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瑾死死抓住她,又惊又怕:“好好好,我娶你做媳妇!”

叶大灰狼成功拐到夏小雪貂,满意了。

她把夏玉瑾背起,走出洞窟,东看看西看看,没钻洞,直接在假山外围爬行,夏玉瑾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堵丈许高的影壁,聪明地分析道:“假山是没有墙的,我们翻过影壁,就不是迷宫了。”

“好!”叶昭没翻过那么高的墙,又不愿在美人面前丢脸,咬咬牙根就往上跳,好不容易跳上去,背后传来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玉瑾少爷啊!你在哪里!”她给吓得一个哆嗦,脚底踩着成冰的积雪,滑了下,连人带小美人一块儿摔下影壁。

悲剧发生了……

幸好,影壁后面是荷塘,结着冰,叶昭再鲁莽也知道四岁孩子是摔不得的,赶紧转了□,抢先落地,结果胳膊肘撞向冰面,冰面裂了,两个人直径落入水中。夏玉瑾连声都没吭一声,就晕了过去,叶昭会水,不急不忙划了两下,发现情况不妙。趁没人发现,赶紧把面色青紫的小美人捞起,抬回岸上,探了探鼻息,发现似乎还活着,然后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吵闹声,大群丫鬟媳妇们直冲过来,她自知祸闯大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是不敢久留,迅速偷溜。回去后又惊又怕,没敢告诉任何人。

安王次子在千香园遇害,昏迷不醒,满上京闹得沸沸扬扬,皇太后大怒,安王妃哭着几次上书,要求严惩凶手,可是夏玉瑾醒来后,却告诉所有人,是他自己跌下水,与任何人无关,此事不了了之。

“为什么没揭穿我?”封尘许久的回忆被勾起,清晰鲜明,历历在目,叶昭摸着身旁丈夫白嫩的爪子,感叹道,“我当时又吃惊,又感动,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大度,断定你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是天下间最好的人,所以每次有人去上京办事,都托他们打听你的消息,结果知道你因落水卧病在床多年,有些担忧。漠北城破后,我终于懂得什么是反省和内疚,战余空闲,回首往事,内疚不已,便四处派人替你打听治疗的法子,有人回京送战报时,也叮嘱他们收集你的消息回来,他们说了许多,我越听越喜欢,后来胡青说皇帝可能会赐婚,我就和他琢磨着,怎么才能嫁给你,毕竟天底下像你这样宽宏大量的好人,不多了……”

她欢喜地抬头,深情凝视夏玉瑾……

夏玉瑾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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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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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还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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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往死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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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奶奶的!原来那个没留下名字就溜的混账王八蛋野小子就是你啊!”

长长的沉默过后,万均雷霆爆发。

夏玉瑾愤怒得都要泪流了。

四岁的小娃娃,话才刚说清晰,能懂什么?他醒来时想起自己没问对方姓名,叶昭的衣服又没什么明显特征,就和大家说是长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会飞的神仙哥哥把他弄下水的,大家都不信,说他病糊涂了,他见怎么说都没用,母亲天天发脾气,脸扭曲得很恐怖,只好委屈承认大概是自己失足掉下水,免得再受折磨。长大点后,他偷偷去查当天来过的男孩,查来查去没查出,那小子就好像插翅飞了,结果却是……他颤抖地举起食指,指着那穷凶极恶的坏人鼻子,咬牙切齿道,“原……原来来祸害老子一辈子的凶手就是你!赔我!快赔我!你这个坏人!杀千刀的!”

他气急败坏地抄起铜酒壶就往凶手身上狠狠砸去。

叶昭手忙脚乱接住:“夫君息怒!息怒!”

屋外,一朵白云,两只乌鸦,淡定飘过。

屋内,竹枕、杯子、碗碟、银筷、香囊、荷包满天齐飞。

好一片战乱景色。

118、两两依偎...

当年,叶昭的贴身大丫鬟知道自家小姐捅了通天大祸,也不敢上报,趁着她心慌害怕之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成功给自家小姐穿上女儿衣服,正大光明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跑了。

夏玉瑾对四岁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记得不清楚,唯独记得有个坏小子背着他翻影壁落水,卧病十余年而已。待身体略好些,他派人查探,也曾问到叶老将军,叶老将军德高望重,诚实厚道,他信誉旦旦,一口咬定没有带男孩去千香园,此事不了了之。

经过叶昭述说的“美好”回忆,他终于想起那臭小子不但害他落水,还调戏轻薄,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只恨不得把这混蛋拖去跪钉板。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叶昭手里不停接天上乱飞的物件,口里不停道歉。迟钝如她,也知是被胡青诳了,暗暗发誓,等战事完毕,就将他拖去硝皮做袍子。

夏玉瑾丢了半晌,已找不到搬得动的东西,喘着粗气,黑着脸坐在榻旁,想灌两口热茶润润骂累的嗓子,却找不到铜壶。叶昭赶紧从身后将收好的铜壶和木杯取出,给他慢慢斟满,举案齐眉奉上,试图打商量:“现在不是好时机,回去再骂?”

“回去,回……”夏玉瑾看见她的脸就来气,重重拍桌骂道,“回去就休了你这扫把星!”

叶昭低声解释:“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

夏玉瑾凶蛮回应:“不故意就让我躺了十四年,故意岂不是要我命?”

叶昭看看他的身子,低眉不答。

夏玉瑾回过神来,想想她的武功身手,再想想自己的小身板,忽然发现这个假设能变成现实,心下更怒,抄起铜壶还想丢。

叶昭见势不妙,灵机一动,弯腰抱着肚子:“痛,哎唷,好痛……”

这恶棍竟挟持他的宝贝儿子做人质!

夏玉瑾明知媳妇在装蒜,可拿着铜壶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怎么也丢不出去了。只好恨恨放下,坐着生闷气。

叶昭凑过来,陪着静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待他脸色略微好转后,轻轻说:“每日每夜,我都会不停回忆自己一生中做过的错事,悔恨愧疚,然过错已成,悔不可改,只求有赎罪的机会,所以……”

夏玉瑾怒道:“所以你嫁给我?”

“不,”叶昭低下头,艰难道,“我知自己的性子,并非佳偶,嫁给你也只是害你丢脸。”她也知道,那个在花园里被自己弄下水的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