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玫瑰暴徒 他好像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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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泡在了大雾弥漫、水汽充沛的清新海边。 入侵的手指没有撤退,一点也不避讳的,触碰到她坚硬的、微微张开的牙齿,粗糙厚重的指头忍不住的往平整的白牙上磨了磨。 像是贴心的长辈在给幼兽打磨牙齿。 而他们两个从外表和年龄来说,季屿确实可以当又哝的大哥哥,还是年纪整整大了一轮的长辈。 车厢内,缱绻低沉的声音微顿,像是在提示她一样:“像我之前教过你的那样。” 很快地,他就收回了手,回到驾驶座坐正了身体,全程保持着一脸正派冷淡表情。 即使他刚刚才做着摸人家脸、玩弄小美人的嘴巴那种轻浮、浪荡的事情。 又哝瞳孔震颤,微张着小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早在他用手指头伸进她的嘴巴里时,又哝就要傻掉了。 好脏…… 想吐又不敢,心里嫌弃,也觉得有点恶心。 条件反射地就想用舌头把不干净的外来物抵弄出去,可是那样,就会接触到更大的面积,变得更脏。 她瑟缩着不去触碰,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尝到一股咸咸的苦涩味道。 是他手指濡湿的汗液。 又哝皱着顶漂亮的一张小脸,瘪了瘪嘴,被欺负得都要哭了的可怜样子,琥珀色眼眸像被晴天碧水洗过似的,莹润剔透,漾着一圈圈水意。 又哝试探性地、缓缓伸出手,抓住了季屿放在两个座椅中间的右手,生涩地学着他之前做的那样,与他十指相扣。 他也很配合的分开了手指,屈指和她扣住,不像是又哝主动去牵的,倒像是两个情到浓处的两个人十分默契的举动。 抬着湿润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把妩媚多姿的美人扇,忽闪忽闪的。 他太高了,又哝必须得仰着脑袋才能和他对视,这就显得,她看他时,说的话都带上了楚楚可怜、乞求的浓厚意味。 “我……不舒服,很难受,想回家休息了。” “季屿,不要、欺负我了。” 又哝没有撒谎和哄骗,她脸颊苍白,白皙无暇的额头沁出一点点难耐的细汗,晕车的后遗症一直在折磨着她的身体,萎靡、荏弱,也没有力气。 像是一朵娇贵难养的栀子花,易枯萎,又因为蛇虫鼠蚁喜爱它的香气和外貌,易招蜂引蝶,蚕食它柔软细腻的花瓣。 她想得简单、单纯,以为她对他撒撒娇,就好了,而且她还说自己生病了,他不会不管她的。 可是这次她想错了。 这时的季屿如地府的铁面判官,凌厉淡漠地注视着她,没有丝毫动容,更没有一丁点儿怜香惜玉、顺从女人的意思,只是用另一只手冷冷地敲了敲中控台:“继续。” 继、续。 冰冷无情的话砸在又哝的耳朵里,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不打算好好放过她的男人,难过地垂眸,黑压压的睫羽上登时挂上了一颗颗小水珠。 季屿坐在一边,没有安慰,也没有动作,就是这样无声无息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 又哝心里有点难过,无法理解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好说话了,他也不哄她了。 而且还是她明说她身体抱恙的情况下,没有一点关心和体贴。 他好像讨厌、不喜欢她了。 心里又不禁想到光福寺和那条签语。 那条签语一点都不准,明明说过会有许多人喜欢她的,可是季屿从那间寺庙出来后就变了,变得不再喜爱她了。 对于那道签也从原本的欢喜变成了埋怨和讨厌。 头顶一直盯着她的灼灼视线如有实质,他在等她下一步的动作。 耳边听到他随意的敲击声,硬质的金属敲击感,是他无言的催促和不耐烦。 像是尖锐的巨石砰砰撞着她脆弱的心脏。 又哝耗不过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跟个浆糊似的,身体的不适让她抓不住季屿是否教过她取悦他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