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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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郊,与我圆房吧。” 殷郊被对方炽热的眼神和突如其来的告白震住,一时没有说出话。姬发抓着他的手,掌心与掌心间的暖意相互依偎。屋内的暖炉烧得气氛火热,一阵阵热潮自脖颈一路攀升到人的头顶,殷郊觉得眼前的姬发变得模糊起来,周身好像生了层柔软的易碎感,让人不仅仅满足于将他拥在怀中。 久久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姬发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嘟囔着小巧精致的纯瓣,朝殷郊靠过去,抬起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肩头。 “殷郊,你胆子这么小呢。你要是害怕就换我来。”姬发像个臭屁显摆的小孩儿,挑衅着略带玩味看向殷郊。 姬发松了发髻,任凭一头秀丽的长发散着腰间,柔软的双唇落在殷郊的眼尾,慢慢向下,亲吻着他的鼻尖和下巴。殷郊很想闭眼享受姬发自告奋勇的亲昵,却不忍错过他那双因为动情逐渐弥漫雾气的双眼。姬发的手抓着殷郊的手腕,手上用力,但是落下的吻却带着懵懂无知的轻颤,殷郊垂眼望了望仍锲而不舍动作的姬发,勾了勾唇角。 姬发像一只冒失又冲动的小狗,趴在殷郊身上不断啃咬他的皮rou,横冲直撞地摩挲了许久,殷郊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眼前那个埋在胸口的脑袋一耸一耸。 忽然,姬发停下动作,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姣好的脸上飞了两抹红霞,氤氲的双眼缀了些无助。 “接下去该怎么做?” 殷郊先是一愣,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姬发不解地看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反握住了手腕,殷郊一把揽住他的腰,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囚禁在了殷郊的一方臂弯之间。他一转常态,脸上流露出狡黠的神情,仿佛亲眼看着猎物一步步落入自己圈套的狐狸。 “不懂怎么做吗,太子妃。”殷郊露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让姬发越发觉得羞赧。只见殷郊俯下身慢慢凑到姬发的耳边,低声耳语,“那我亲自教教你。” 姬发腰间系着的带子被解开,露出了微微发颤的小腹,殷郊在上面轻轻啄了啄,好像无声的慰藉。一只手慢慢滑进了敞开的衣口,在姬发紧绷的身上处处撩拨。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偏偏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跃跃欲试。殷郊停在姬发的腿间,欲情故纵一般,姬发胯下已经高高隆起,薄薄一层衣料遮着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殷郊抬眼瞧了瞧快要熟透的姬发,他眼皮微微耷拉着,像一只迷醉失途的小猫,嘴巴抿着像要生血。这是自己多少次梦里都会出现的表情,动情的、隐忍的,好像一碰就要碎掉的瓷器,可偏偏就引得人想要打碎它。 “姬发,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会害怕。” 姬发闻言乖乖合上了眼,那处传来陌生的湿热和触觉。他记得小时候自己常去田间捉蝴蝶,他抓住后将它拢在掌间,蝴蝶翅膀扇动后触及皮肤传来若有若无的酥感。此刻姬发只觉得自己变得极度敏感,所有感官一下子都放大了好几倍,他的理智也好,身体也罢,都处在了近乎崩溃的边缘,但是意识深处的自己告诉他,此刻他是快乐的。那阵连绵不绝的快意在殷郊放纵却隐忍的低吼中将他推入云端,他不自控地扬起头,发出一声不甘又满足的呻吟。 殷郊抬起头,脸上沾了自己宣泄的白浊,挂在他的发梢和眉间,看得姬发羞耻到了极致。 姬发张着嘴,贪婪地吸食着周围的氧气,他腿间发麻,一阵释放后好像仍不觉释然,鼓囊囊地抵在殷郊的小腹上。他刚曲起腿却被殷郊一把抓住脚腕扯到了自己身前,姬发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殷郊那大得骇人的器物顶着自己,好像一支随时准备长驱直入的矛,他心生恐惧却无处可逃,只能紧紧攥住衣角。猎人已经虎视眈眈观察自己许久,在他眼中,自己好像成了一块诱人的rou饵。 殷郊将姬发的身体托起,宽厚的掌心正好将他的臀rou包裹。殷郊往掌心抹了晶莹的油膏,姬发隐隐不安,殷郊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在他的颈上落下细密的吻。殷郊好像在和自己说着什么,但是姬发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只能听到二人粗重的喘息声。殷郊动作变得急促起来,姬发只能更加拼命呼吸才不至于溺死在殷郊步步逼近的爱意中。殷郊的手在姬发后处游走,他试探性地探入第一根滑腻的手指,见姬发的腰肢开始不住发起抖来,便紧了紧拥着他的手。待第二根手指进入,姬发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好像失控的筛子,他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殷郊俯下身来轻轻将它们吻去,进一步将姬发拥入怀中,让他趴在自己肩头,一阵阵抚他的后背,好像在安慰啼哭不止的小儿。 “如果痛的话,可以抱紧我、咬我,或者让我停下。” 姬发咬着牙,眉头紧锁,却还是嘴硬着不肯求饶。 殷郊将手指退出,将里衣解开后放出了胯下那只凶兽,他试探性地挤进去一点,感受到姬发顿时僵住的身体,喉咙里发出一阵惊呼。殷郊原想退出,但是脑海中却浮现出姬发被撕碎后,在自己身下情动失控的模样。体内的野兽冲破了牢笼,挣脱了桎梏,殷郊一寸一寸侵占姬发的身体,最终将他完全据为己有。精神也好,这具rou身也罢,都如久旱逢甘霖的荒原般尝到了生机,便不愿再放走。 姬发觉得自己如临深渊,却被殷郊紧紧抱着。他好像一条失水的鱼,濒临死亡却病态地贪恋着这份行走在危险边缘的快感。坍塌的意识一次次重塑又一次次粉碎。待到破晓之际,他终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殷郊成为了一个人。 ———— 殷郊在父亲的寝殿内见到了姬发,他侧身躺在床上,拿手背撑着脸。香炉中飘出的屡屡青烟,萦绕在姬发面前让人看不真切,生出几分诡丽。他用手指玩弄着自己额前的一绺青丝,慵懒又漫不经心地望着殷郊。 他跪拜行李,唤了声母后,顿觉十分别扭。 姬发下了榻,白皙的双脚落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殷郊。他摸了一把殷郊的脸,带着恋恋不舍,但殷郊却尝出了隐晦的挑逗。那双手自下颌处慢慢滑向殷郊逐渐起伏的胸口,最后被另一只guntang的手钳制。 殷郊伏下身,微微拱起腰,欣赏着、侵略着面前这具美好却一丝不挂的rou体。 姬发好像一个遭到亵渎的神明,面红耳赤,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仿佛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克制压抑,最终却如宛如断线的风筝。他紧紧攀着殷郊guntang炙热的手臂,像是抓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如同一条缠绵的藤蔓。殷郊虔诚地亲吻这具身体,一边殷切地祈求神明的宽恕,一边步步击溃伦理纲常的禁锢。他们如疾风骤雨,如战鼓雷鸣,如奔腾江海······最后,姬发决堤的泪水打湿了殷郊胸前的衣襟。 ———— 殷郊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汗,惊扰了怀中的爱人。姬发困倦地依偎着自己,察觉动静后不情不愿地从梦中觉醒。 “发生什么事了?” 殷郊惊魂未定,梦境与现实的边界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他久久才平复心情,转头望向身边的姬发,他白皙的脸上仍残留着未褪尽的潮红,显然还没从一夜沉溺中缓过劲来。 “我方才,做了个梦。梦里,你没有成为我的太子妃,而是成了父王的新后,我的继母······可是即便这样,我竟还是同你行了床帏之事······” 姬发闻言醒了三分,竟笑了出来。 “这是你的报应,谁让你晚上欺负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