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信息素禁区在线阅读 - 第五章 强吻

第五章 强吻

    秦予泉看着郑仁城脸刷的白了,忽然有点于心不忍,明明是她心里不舒服,才句句话夹枪带棒迁怒于人。

    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往后退了一步,“带函过来。”

    “函?”郑仁城没跟上她突然的转移话题,“带什么函?”

    “就是小叔你说的那个事啊,你们支队给我们医院开函,”秦予泉推了推眼镜,又恢复成温柔omega的模样,“这毕竟涉及个人隐私,所以我这边没有权限,得去申请我们主任的权限,你开来函,我就去给你做。”

    “哦,好。”郑仁城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从这个角度是没什么戏了,要是跟领导汇报,相当于自爆身份,这不是死路一条,他还是另寻他法吧。

    秦予泉看了看表,“下午坐诊时间快到了,我得过去了,小叔我送你出去吧。”

    “好。”郑仁城跟着秦予泉走了出去,和温暖的室内不同,走廊里有些暗凉,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吗?”秦予泉余光感觉郑仁城状态可能有些问题,但是郑仁城摇摇头说没事。

    “如果不舒服别忘联系我,”告别时秦予泉认真地嘱咐道,“我可是医生。”

    “知道了,”郑仁城不太习惯被小辈这么说教,他伸手揉了揉秦予泉的头发,“进去吧。”

    他的大手盖上她脑袋的时候,秦予泉愣了愣,他很久没做过这样亲昵的动作了,上一次还是得知她分化成“omega”时,他想摸她的头但被她躲开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可是那时她是难过,她以为他们都是alpha,所以想要让自己从这段暗恋中走出来,她想划清界限。

    然而。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秦予泉忽然想起,郑仁城的“爱人”也是医生,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助。

    跟个傻子一样,她自嘲地笑笑,正要上楼,忽然感到一阵烦躁。

    她闭了闭眼,她知道这是暂时标记的副作用,在暂时标记这段时间内,alpha和omega都会对彼此的信息素产生渴望,如果无法及时获取到对方的信息素,那么就会产生烦躁,恶心,精神不济等症状。

    秦予泉伸手摸了摸耳钉,为了防止副作用影响日常生活,她特意在这次制作omega信息素时面加了镇定作用的香草,只要挥发出来就能让她舒服点,其实她也给郑仁城做了一个类似的东西,但是郑仁城不开口的话,她就没有理由给他。

    即使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欢,但这隔了一层膜的现实才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郑仁城的确状态不好,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发烧,但是实际体温又很正常。而且他似乎变得敏感了,刚刚给队长汇报调查情况的时候,对他身上散发出的alpha信息素非常反感,这是之前从来不会有的情况。

    “这不是你的信息素问题,而是标记你的那个alpha的信息素,他的领地意识不想让你周围有其他的alpha,一般都说是暂时标记的副作用。”姜源咬着片面包,正在赶论文,他现在一边在医院实习一边读博,偶然的一次机会得知了郑仁城的omega身份,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就从陌生人一跃进入成结婚对象。

    “我需要一段婚姻来隐藏我omega的身份,而你是一个合适人选,首先你是beta。”那个瘦削的男人坐在桌子对面,他的眼睛很漂亮,尖尖的眼角就像带了钩子,眼尾微挑,睫毛像忽闪忽闪的蝴蝶翅膀,但是眼神却是让人不容忽视的锐利,“还有就是我知道你的家庭状况,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而且我还可以帮助你安排一个好的医院实习,如果你能力足够,甚至可以留下。”

    姜源后面回想,他稀里糊涂地上了这条假结婚的贼船,跟郑仁城用那双钓人的凤眼诱惑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还有呢?这个副作用不可能只对alpha吧。”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惫。

    “bingo!”姜源回过神来,他笑嘻嘻道,“alpha尚且可以忍忍,但omega就比较辛苦了,他们一般会非常渴望这个标记过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所以我的建议是你这段时间还是呆在家比较保险……”

    “抑制剂。”郑仁城言简意赅,他不能影响工作。

    “不行,”姜源果断地拒绝,“我已经违规给你开了超剂量的抑制剂了,你现在抑制剂已经不怎么管用了吧,不然不可能……算了,反正一句话,与其在我这磨抑制剂,不如去找给你标记的那个alpha,他比抑制剂管用多了……喂?喂?怎么给我挂了?”

    找那个alpha,去哪找那个alpha?!

    郑仁城暴躁地扔掉手机,把手指插到头发里,生理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回想起那个alpha的味道。

    木质的主调,微微的辛辣,还混着温润的沉香和沉静的药香,让人欲罢不能。

    他再一次去找了秦予泉。

    秦予泉这几天没什么大碍,alpha本来就是优势的种群。她看了看窗外,雾蒙蒙的灰天,蜿蜒的雨水顺着窗户上的玻璃曲折而下,这种雨水天气,一般没什么病人。

    本想准点下班的她在临下班时又接到了一位病人,大下雨天,居然还有人掐着下班点来看病。

    叫号的屏幕上显示“郑仁城”,她手一顿,“啧”了一声。

    面对同名同姓,她都生不起气。

    “小叔你……?”但看到来人,秦予泉才是真愣了,原来真的是他。

    头发被雨淋湿了,几缕发丝贴在额头,因为这几天没能睡好,眼尾红红的,看上去有些憔悴。

    但鬼使神差地,秦予泉就想起那天,如果摘了他的眼罩,那充满情欲的眼睛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她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找了条毛巾递给他擦头发:“哪里不舒服?”

    “你能配信息素吗?”郑仁城随意扒了两下头发,恹恹道。

    调制的信息素是治疗信息素疾病的有效手段,一般可以用来刺激性冷淡的omega或者alpha,同时也可以为丧偶的家属留存他们亲人的信息素,以备不时之需。

    “需要什么样的信息素?”秦予泉没有多问,自然地拿过他的毛巾,给他擦头发,顺便检查一下腺体恢复的怎么样,已经结痂了,应该不出一周就能好的差不多。

    “木调的,有点辣,但是感觉又很沉静,没那么闹。”

    “alpha的还是omega的。”

    “alpha的。”

    “行,那我去信息素室给你找找,你等会儿。”

    秦予泉开门出去了。

    郑仁城在诊室里坐着,诊室的味道是消毒水混着秦予泉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到她的诊室,都会舒服很多,外面雨声沙沙,诊室还没来及开灯,黑乎乎的,他有点昏昏欲睡。

    门开开又关上了,郑仁城以为秦予泉进来了:“你……”

    转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对,这个人身上带着那个变态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这个alpha显然是有备而来,就在他反抗的时候感觉手臂上被扎了一针,很快他就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黑暗中他能感到那个alpha跨坐在他的腿上,体重很轻,胯间的硬物挤压着他的,柔软的屁股压在他的大腿上,纤细的手指隔着衣服沿着小腹一路向上。

    这是个女alpha,标记他的居然是女alpha。

    女alpha够到了他的脸,顶着他的额头,蹭到了他的鼻尖,最后吻上了他的嘴唇。前一秒还是慢慢地摩挲,水声柔和轻缓,而后一秒舌头就撬开牙关强硬地进入,扣着他的后脑勺,占有他口腔的每一寸地方,舔弄着柔嫩的腮rou,吮吸着软滑的舌头,暴风骤雨般要把他拆吃入腹。

    郑仁城想大喊抓强jian犯,但是迫不及待的身体已经对她信息素做出了回应,他的烦躁不安在这股木质暖香中恢复了平静,他甚至起了生理反应,开始迎合她强烈的吻,感受他的迎合,她似乎更加炽热,紧贴的身体传来的热度似乎让人忘记屋外还是阴冷的雨天。

    “这边灯怎么没开啊,清扫的阿姨忘了?”

    “诶,还真的!”

    走廊里传来声音,郑仁城像被抓jian一样,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他身上的alpha并没有很慌张,她仍旧在吻他,只是从深吻变成了浅吻,轻轻浅浅地啄着他的唇珠,嘴角,沿着唇线描绘他嘴唇的形状。

    啪嗒。

    走廊的灯开了,微弱的光芒从诊室的门缝倾泻而入。

    感到光亮,郑仁城一惊,本在黑暗中闭着的眼睛刚要睁开看看对面这人到底是谁,眼前就被一片白色盖住了。

    粗粝的质感在薄薄的眼皮上摩擦,是他刚才擦头发的毛巾。

    毛巾遮眼,她又吻了上来,信息素更是凶猛,像是他刚才睁眼的惩罚。

    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卷着舌头,即便刚才每一处口腔都被占领过,但现在仍是攻城掠地,片甲不留。

    门外的人说话还在继续,似乎就在门口。

    她的舌头舔过他的口腔左边内壁的软rou。

    “小秦大夫今天坐诊结束了?”

    她的舌头舔过他的上牙膛。

    “应该吧,但是我看她到快下班还有病人呢。”

    她的舌头舔过他口腔右边内壁的软rou。

    “这天气还有人来啊……”

    她把他的舌头勾到自己嘴里,吸咬着他的舌尖。

    “咱就是说呢……”

    嘴唇分开又再度贴上,分不清是谁不让谁离开,只是唇瓣不停地贴合,粗重的喘息和泽泽的水声,在黑暗的寂静中清晰可闻,郑仁城的唇舌又麻又痛,在猛烈的攻击下,身下湿的一塌糊涂。

    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alpha的吻也越来越轻,在恋恋不舍的亲了几下他饱满的下唇之后,她以一种及其冷漠的方式分开嘴唇,像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他的镇定剂走了。

    郑仁城的药劲儿还没过,但他顾不上这么多,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想要抓住那个alpha,走廊灯光大亮,晃得他膝盖一软,把门外拿药过来的秦予泉吓了一跳,她赶紧扶住他:“小叔,你这是怎么了?”

    鼻间全是浓烈的木香。

    郑仁城失焦的双眼一点点聚到了面前的人身上,她带着口罩,镜片后的眼睛满是担心,但是……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味道?

    他一把扯下她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