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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罂粟的海风(aftercare/自我剖白/互道情话)

    “还难受吗?”步舟坐在床边,探了探厉蓝额头的温度。她前两天给厉蓝刚清洗完,他就突然发起了高烧,好在舰组的设备储备非常齐全,很快就给他做完了检查,发烧原因居然是腺体受到大量信息素刺激导致激素紊乱。

    健康的omega一般不会有这个问题,但厉蓝的腺体已经被各种药物折腾得十分脆弱,像是常年吃垃圾食品突然换回了健康饮食,一开始也会产生各种不适应。不过也不算坏事,步舟看了他的检查报告,病这么一次后厉蓝的腺体能被修复七七八八,发情期也能比较稳定了。

    厉蓝蹭了蹭步舟的手,眼里的信任喜欢丝毫不减,“不烧了,已经没事了。”

    看他这样,步舟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厉蓝导师这么恋爱脑呢?也许潜意识早就发现了,毕竟在热潮期的自己对他的做法没有丝毫意外。

    “那就腿打开,上药。”步舟恨铁不成钢的在厉蓝脸上捏了一下,看他听见这话的时候稍微抖了抖,估计她热潮期的行为还是让厉蓝产生了点阴影。

    被子一把拉到脸上,将白得几乎发光的长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厉蓝忍着羞耻把腿张开,生怕她还觉得他被得的教训不够。上次步舟给他上药的时候直接把他翻了过去,往他红肿还没消退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问他长记性了没。晕晕乎乎发着烧,毫无心理准备的厉蓝直接被打蒙了,反应了两秒后呜咽一声把脸埋进枕头,丢死人了……

    面对变成鸵鸟的厉蓝,步舟无奈地看了眼鼓起来的被子,视线落到了他双腿间,压在床单上的臀rou还有点肿,不过看厉蓝能平躺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被使用过度的xue口被垂软的性器挡住大半,但能看到的部分已经都红肿地发亮了。

    挤了一个指节多的膏药,步舟直接抹了上去,不出所料地听见厉蓝被疼得闷哼一声,双腿也不自觉地想要合拢,这个药的效果很不错,唯一问题就是涂上去的时候很疼,正好让厉蓝涨涨教训。步舟按住他的大腿,“别动。”

    “痛……”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了出来,听上去委屈得不行。

    “忍着。”步舟没好气道,“都告诉你了不要进来……遭罪难受的还不是你。”

    厉蓝突然把被子从脸色扯了下来,整张脸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被子里憋的,一双好看的眼睛泛起了点水光,还是有点哑的嗓音轻微地抖着,“步舟……我、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别生气,omega的身体不容易被做坏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知道步舟是想让他长长教训,但他被折腾成这样步舟也一点都没安慰他,还是让厉蓝感到委屈难受。

    “……我知道。”步舟叹了口气,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开,被子拉过盖好厉蓝的腿,将厉蓝上身转了一个方向枕在了她腿上,“厉蓝,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alpha,对自己omega那种扭曲的占有欲和其他alpha一样。平时我有能力控制自己,但热潮期的时候我的行为不受理智控制,要是我心情稍微差一点,你的嗓子或者生殖腔可能就真完了。”

    “但你没有,步舟同学。”厉蓝弯起唇角,笑容狡黠得意,像是赢得了一场豪赌的赌徒,目光执拗,他拉起步舟的手放在了自己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即使是完全只剩下本能的步舟同学,也没有真正伤害我,在我感到痛苦的时候你也都停下了。”

    “……何至于此呢?厉蓝导师。做这么危险的赌博,这次只是你运气好,而每一次的情况都是不可控的,不要妄想能够驯服一头野兽啊。”步舟牵住厉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拇指摩挲着他的指节。她喜欢厉蓝,却不能理解他对她这种孤注一掷的试探,他们没有进行过完全标记,她的热潮期甚至可能会对厉蓝造成生命威胁。所以热潮期的她会不会对他心软这件事情,真的对厉蓝有这么重要吗?

    “至于的……步舟。”厉蓝将步舟的手拉到唇边,嘴唇轻轻碰到她修长有力的手指,长睫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我只是很想知道……我对你,是不是也有一点重要?”步舟对他一直都很好,但她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不论是两人意乱情迷,还是他主动勾引或者表白,她也从没有强烈到超过理性的反馈,所以他感到不安甚至恐惧,厉蓝不知道那真的是独属于他一份的温柔,还是终有一天会被收回的,不属于他的馈赠。

    “厉蓝,看着我。”步舟手轻微下移带着厉蓝的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神色平静而认真,“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在实验楼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

    厉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步舟,看进她像是海洋一样广袤的眸子,不敢错过她说的任何一个音节,“你很有生命力,骄傲自由,是朵漂亮又危险的罂粟花……我想要据为己有。”

    “虽然是趁人之危,但你终究是属于我的,看你那么乖地躺在我身下……厉蓝,你那么漂亮,那么美,我每一秒都想在你生殖腔里成结,把你彻底变成我的。”步舟瞳色幽深,海面涌起了一点波浪,“但我希望我的花不会因为我枯萎,不会因为我毁灭。自由是很珍贵的东西,厉蓝……不要因为我放弃它。”

    “不用怀疑,我的厉蓝导师,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步舟低头吻了一下厉蓝的唇,刚想起身却被紧紧搂住了脖子,厉蓝毫无章法地胡乱吻着她,步舟托住他的后脑和肩,温柔地回应。海风停留在了罂粟花的身边,与他的枝叶纠缠,抚摸他的茎杆,细密地吻过他每一片花瓣。海风逐渐将罂粟花完全包裹进自己的气息里,让湿润的、腥咸的海洋的味道浸透了他,罂粟花也努力舒展自己的花瓣枝叶,全然地接受吸收海风的浸润,清苦的花香无声地弥散交织在海风中,不分彼此。在纠缠不休的亲吻中步舟抚上了厉蓝的脸颊,指尖触碰到一片湿润。

    “步舟……谢谢你……”两人互相抵着额头慢慢平复着呼吸,厉蓝眼睛又泛起了水色,声音稍显哽咽,“我很害怕你会离开,你对我做什么都好……我……我该如何让风为我永远停留呢?”

    “我不是真正的风,厉蓝。”步舟吻去他睫毛上的晶莹,是咸的,但有点苦,稍微起身了点望着厉蓝的眼睛,“我会停在我所爱身边,如果我要离开,也一定会带着你。”

    厉蓝愣怔地看着她半响,目光像是落在花瓣上的月光,柔软而易碎,他伸出手,被步舟握住扣紧,把他拉进怀里,让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厉蓝靠在步舟并不宽阔但令他无限安心的肩上,在她耳边喃喃,“步舟……我想你再多亲亲我,想要你进来,可以吗?”步舟转过他的脸,再次含住那双已经被她浇灌得红艳水润的嘴唇,吮出更多花汁,把他的香气从花瓣中更多地挤出并席卷一空,直到花近乎在风中溺亡,无力地颤抖着倚靠着蜷住他的风,她才稍稍退开。

    “亲可以……做不行。”步舟轻笑着稳住厉蓝软下的腰,让他不会从她身上滑下去,“等你好了,有你喊不要的时候。”

    “真的吗?我不信。”厉蓝也笑了起来,明明身体还软着,却还要用眼神挑衅alpha,“平时的步舟都太温柔了,感觉……没什么需要喊不要的。”

    “啧。”步舟磨了磨牙,轻轻挠了一下厉蓝的腰侧,惹得人敏感地轻颤哼吟,“下次……会让你哭着求我的,既然厉蓝导师这么想要向我求饶,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我拭目以待,步舟同学。”厉蓝恢复了点力气,主动伸手搂住步舟的脖颈,吻住她的嘴唇。

    步舟搂着厉蓝的腰翻身把他按在床上,两人又黏糊到了一起,不过因为厉蓝刚刚病好,精神和身体都还疲惫,两人亲热了一会儿就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但即使他睡着了还是搂着步舟不放,无奈之下步舟释放了一点信息素,房间里她的信息素浓度提高,厉蓝才搂得没那么紧,让她能偷偷溜走去做舰组的日常检查。

    又睡了大半天,厉蓝再醒来的时候完全恢复了健康,在药物的帮助下红肿的部位也都消了下去。睁眼没看到步舟的厉蓝把睡裤套上就出门找人,找了几分钟才想起他能直接看光脑的地图定位。

    厉蓝顺着舰组之间的梁桥走到了顶层最中心的舰船上,地图显示步舟就在那里,他之前还没来得及完整参观舰组,这才发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几乎四面透明的舰船,只有脚底踩着的是泛着金属光泽的地面,站在船舱里能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黑色宇宙,遥遥看见几个正直青春的恒星发着光。

    最后他走进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地面也消失了,门在身后关上,变成了他们身后宇宙的投影,他完全置身在了宇宙中。但厉蓝只看见了等在那里的人,他跑向步舟,接着被地上看不清的地毯绊了一下,摔在了他恋人的怀中。

    “小心点,别这么激动。”步舟稳稳接住了他,示意厉蓝观察这个房间,“这里是我设计的。你喜欢吗?”

    自己像是漂浮在了黑暗的宇宙中,如同一粒尘埃,渺小而毫无意义,什么都没有——不,他还有步舟在他身边,“喜欢。”喜欢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的感觉。

    “步舟同学,这里看上去像是只有我们在这浩渺的宇宙里相依为命了。”厉蓝把自己的手指塞进步舟的指缝间,靠在她肩上仰头看向外面。

    “你愿意吗?”

    “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