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高辣小说 - 为人师表(高干)在线阅读 - 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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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窈窈有点发愁,结婚就得生孩子,这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就这听上去顺理成章的事儿,在她眼里看来就跟个了不得的大事件一样,以至于她十分的发愁,就好像被人追赶着玩成人生目标似的——她跟卫枢说的话也不全是个借口,说甚么才开始上班的话,她真真儿的觉得才上班就跟人她要产假去了,这真的不好。

所以,她拒绝了卫枢,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有道理,另一方面还是觉得对不太起卫枢。

她正在发愁之际,到是卫枢比她过这个坎更容易,一下子就迈过去了,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替她挑好衣裳,他挑的是黑白拼接的长裙,袖子还是中袖的,瞧着颜色到没有一点儿特别的,不过就是黑白经典的色儿,到是领口处有个小小的细节,有个十公分长的开口,露出一截子肌肤来,也隐隐地能瞧见她胸前那对rou坨坨让内衣硬生生挤出来的事业线,叫她整个人看上去保守着还透着妩媚,这种天然的妩媚更为人所欣赏,偏她毫无所觉——

她对着镜子还悄悄地皱起眉头,觉得着领子下头的口子开得着实大了些,还没待她说上什么,手机就响了,并不是卫枢的手机,而是她自个的手机,她关过机,这会儿还是早上开的机,没想到还没从卫枢这里出门就有了电话。

她接电话到有些迟疑,还是卫枢笑催着她去接电话——电话是她舅舅齐培盛打过来的,她确实不想接,可挡着卫枢的面,她也不能说把事给说破了,毕竟在外人眼里,那是她舅舅。

可她浑身不自在,就算是接电话也一样,“舅、舅舅?”

她抬头看向卫枢,见卫枢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好好讲电话——她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指不定就将通话给掐断了,可为着不叫别人知道她舅舅干得荒唐事儿,她还是忍了,背过身,一手还将嘴儿挡了,静静地听着齐培盛的声音。

“窈窈呀,人呢,怎么不见你,你外公外婆想你了。”

也就这么一句话,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完全是亲人之间的对话,让人听不出一丝异样来。

张窈窈拿着手机,明明手机不烫手,她还是觉得跟碰着个烫手山芋一样,“我、我……”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卫枢从身后抱住,他还得寸进尽地将薄唇几乎贴到她的手机,毫不带一丝别扭地就朝着手机那头的齐培盛唤了一声“舅舅”,话也就说开了,“您打电话来将将好,我正预备着跟窈窈一起看看外公外婆呢。”

他话音才落,张窈窈就”做贼心虚”似地将通话掐断了,“你别把我外公外婆给吓着……”

“吓什么呢,我难不成长了叁头六臂,还能把老人家给吓着?”卫枢是不服气的,可他不光面上充满了欢喜之色,就他那眼底也写满了愉悦,“回头齐家还摆家宴,我这个外孙女婿不去,谁还能晓得我是你丈夫?”

张窈窈真的想起这件事来,她好些年没去齐家家宴了,前几年都让她逃过了,今年,她是非得去不可的——第一,她晓得自家老爷子恐怕是选不上的,几率太低,着实是有些欠些东风,但这东风吹不起来;第二,是她舅舅,她舅舅就是个天生往上走的人;还有卫家,如今是她的公公卫雷……

她想着就算是老爷子到时成不了事,那也得不至于跟两边儿都闹得不好看,还是将张家的位置给稳住。

“你觉得我舅舅能成吗?”她免不了有些犹豫,还是要问问的,“还是你爸能成?”

卫枢对于“你爸”两个字并没有抵触,事实上,秦艳秋在他眼里根本不能算个人,他甚至都不需要去理她,“成不成的,看他们自个儿,同我们有什么干系?我们又不是罗密欧朱丽叶……”

她想想也是,是呀,同他们有什么干系呢——可真要去齐家,她还是盼着有人给陪她的,当然就是卫枢了。

卫枢是她丈夫,自然要带着他正式见家中的长辈——到齐家之前,她还得拉着卫枢去见老爷子。

她往家里头打了电话,家里头电话到是通了,工人还告诉她老爷子大清早又出门了,忙来忙去都是为着选举的事——索性打老爷子的电话,字还写得特大,就将人给忘记了。

“窈窈?”

电话一接通,是吴晟的声音,惊得张窈窈差点扔了手机,还得亏她知道是在卫枢的面前,努力地镇定下来。

“你跟我爷爷说声,晚上让他回家里头吃饭,我把卫枢也带过来。”

吴晟站在底下,微仰头就瞧见张老爷子在上头演讲,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人往边上退了退,寻着一个不那么吵闹的角落,“嗯,我回头就跟老爷子说,你放心。”

他这会儿说话心平气和,就跟是她的正经长辈一样,还叮嘱她道,“窈窈呀,昨晚你没在家里,老爷子心里头不太高兴呢,他呢是盼着你成家的,如今你虽是成家了,到也不把家里当家了。老爷子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孙女,他虽嘴上不说,心里头可替你担心呢。你想想,你闷声不吭地就自个儿退了婚,转眼就跟卫枢登了记,这兜兜转转的都是老卫家的儿子,你说老爷子心里头还不得担心你在卫家受了委屈?”

一句一句的话,压得张窈窈心头上,一来是吴晟的这个人真让她吓得不轻,二来吴晟的话讲得也有些道理——她一时还有些沉默,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反而是吴晟自说自话起来,“先是跟弟弟有婚约,然后再嫁给人哥哥,这叫别人知道了可得怎么说你?窈窈呀,老爷子真是替你担忧呢,他一直盼着你在教育界有所作为,可今儿你这样的事一传出去,叫老爷子可怎么是好?”

张窈窈晓得老爷子对她的期望,她多年来一直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对老爷子的期望不闻不问,如今才算是正式出来工作了,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张嘴,就差点流了眼泪,觉得自个辜负了老爷子,“我、我知道的。”

吴晟还好心地劝着她道,“你呀现在成了家了,也算是大人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自个儿也应该知道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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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晟语重心长,话里话外都是为着张窈窈好,听得张窈窈自然往心里走,要是换个人恐怕就不太行了,可这个人是吴晟,吴晟晓得她个弱点,张老爷子是她的弱点——好像她的心思都让吴晟了解得透彻,几句话就让她顾虑重重。

所以,她有些担忧,想着自己会叫老爷子失望,她就再有些坐不住——可她也不能委屈了卫枢,总不能叫她不把婚事公开吧,虽她没觉得自个能卷起多少风浪,可如今这个时候真被媒体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莫名地就有些瑟缩,好像处于了两难境地——下意识地就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那样她就不用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了,她抬头看向卫枢,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我、我爷爷没空,晚上不能一起吃饭。”

卫枢到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拉着她的手,“那也没什么,既然晚上不能一起吃饭,那就到我家去?”

张窈窈一滞,他这么通情达理,反而叫她难做了,甚至也觉得有点愧对他,可到卫家去,她觉得自个儿更不好去了——她跟卫庄那关系,吴晟说的也没错儿,这边才跟卫庄不成了,又立即跟卫枢登记了,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没怎么做错,可这外头人会怎么想她呢。

她还有些纠结,“这不太好吧?”

卫枢看出她的犹豫来,到也不为难她,“你不想就算了。”

他低着头,微叹口气,“我知道这会儿叫你上门有些为难你,哎,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要说张窈窈也是心软,是真心软,本来还犹豫着,这下子她就更觉得对不住他,“这、这也不是不行,我就是、就是……”

卫枢拿手堵了她的嘴,“别说了,我晓得的,你一向面皮薄,现在是不好意思上门,我不会叫你为难的。”

“枢哥,”张窈窈听得就更内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柔嫩的肌肤,与她的唇瓣一样娇嫩,他甚至都舍不得自她脸上移开手指,“没事的,我晓得你为难,以后吧,等我们的好日子到了,你再跟我上门,好不好?”

张窈窈这头都快垂到地面了,真心是觉得对不住他,明明是登记的关系,正大光明的,反而叫他这么受着——她也是难受,舌尖舔了舔嘴唇,好半天,她才说了话,“还、还……今天反正爷爷不回家,那就、那就跟你去、去你家吧。”

卫枢并没有因着这句话而高兴,反而他还更小心翼翼了,眼睛瞅着她,“没事,真没事,你不用将就我的,反正我们又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以后多的是机会。”

“不是的,”张窈窈抱着脑袋,洁白的牙齿咬着粉色的唇瓣,“不管早晚,也得要见人的。”

卫枢听得这话十分妥帖,到也觉得她还能关心人,便有几分欣慰,“我怕你看见卫庄会……你真的不要为难你自己。”

她咬咬牙,“我跟他没关系了。”

卫枢就等着她这句话呢,自是十分欢喜。

卫家的传统大清早议事,这晚上嘛,自然是家人聚在一块儿,卫雷、卫霆两兄弟都在,当然卫庄也在。

还有秦艳秋也在,她一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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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艳秋没想到在家里头还能见着张窈窈,先前她对张窈窈有多期待、有多在意,现在她就对张窈窈有多怨意了,这边才把跟她儿子断了,才没几天呢,就跟卫枢登记,要说张窈窈先前没那意思,她根本就不相信——依着卫枢的性子,这样个混世魔王般的人物,还能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真看着张窈窈挽着卫枢的胳膊进来,秦艳秋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可卫雷的视线已经落在她身上,他身居高位,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就算是多年在卫家的秦艳秋也不得不挤出笑脸来。

更别提卫庄只低着头,更让秦艳秋无从发脾气。

张窈窈到底有些尴尬,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她的动作让卫枢给拦了,他镇定,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朝着这一家子人说道,“爸,我跟窈窈过来,你不会不欢迎吧?”

根本就是挑衅似的话,卫庄就跟死了一样的不吭声。

卫雷的视线落在张窈窈身上,张老爷子的孙女,他的儿媳——还是个小姑娘一样,也不是个小姑娘,瞧她那身段都长开了,小姑娘还没有那个味称,甚至他能瞧得出来她的不自然,想着当年他在齐家过夜时,听到那不明意味的娇俏少女哼唧唧的声儿,瞧他都瞧见了什么,甥舅相jian呢,好好个小姑娘家家的,到跟齐培盛行那事起来——

他犹记得小姑娘往齐培盛脸上甩巴掌,还能看得见她鼓鼓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纤腰,纤细的双腿,被纤细双腿所掩盖的娇嫩私密处——那时候的画面,即便是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鲜活,叫他眸底略沉,到也不排斥她嫁给长子,总是要嫁入他卫家的,至于是他长子还是次子,他到是没得要求,。

“饭吃了没有,没有吃,就坐着一块儿吃。”卫雷说得很平淡。

卫枢到有个风度,将椅子拉出来,让她先坐下,“我们挑好了日子,就国庆后,到时就自家几个人吃个饭就好,别的我同窈窈商量过了,也没必要请那么多人,省得到时叫窈窈累着了。”

结婚嘛,是喜事,自然得有喜事的一个流程,整个下来都给把人弄得个跟人干似的。当然,择日子是顶顶重要的事。

卫雷并未看她,而是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挑的日子,你钟意不?”

张窈窈蓝得这个时间的重要性跟敏感性,“我晓得的,他跟我说过了。”

秦艳秋听得颇不是滋味,看看低着头的卫庄,免不了插上一句话,“老卫呀,也没的这样子,这择日子的事,也没的他们小两口中自个去择,还得叫家里头人一块儿来,省得这两人登记了,也就咱们晓得,别人都还不晓得呢。”

“姑娘家,结婚这种事,可不能这么着就算了,”秦艳秋一贯想找些个存在感,不想在卫家被边缘化,况且她给老卫生了个儿子,且这个儿子极得老卫的欢喜,她也不想太折腾了,“人生的大喜事,怎的还能叫她这么着的没了?”

张窈窈不开口,就瞧了瞧卫枢,餐厅里别的人,她没敢看一眼,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卫枢还替她盛了饭,“吃点。”

他摆明了不接秦艳秋的话——反正就这么不给她脸面。

秦艳秋觉得她跟卫枢讲话,恐怕要短上十年寿,索性看向卫雷,“老卫,他们年轻人不晓得轻重,你得劝劝他们,咱们老卫家跟张家的联姻,怎么的连个造势都没有,就这么着的?”

卫雷睨她一眼,“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秦艳秋眼睁睁地看着卫枢跟张窈窈一块儿吃饭,又看看卫庄,卫庄一直就低着头,就跟着地上有黄金可以捡回家一样。

别人不知道,反正秦艳秋这顿话吃得不爽快,都是卫雷先扫的她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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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艳秋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卫家的定位,就是个花瓶,陪着卫雷装个门面,也显示他是个为“爱”奋不顾身的男人,许多女人就爱吃这一套,有积极吸引女性选票的功效,这么多年来,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身边的助理提醒着,让她感觉自己就跟个机器人似的,也只有在健身时,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是个女人。

她看着坐在一起的卫枢与张窈窈,张窈窈的出身,以前是让她觉得倍有面子,有这样的儿媳妇,自然是面上有光,如今这样的儿媳妇到成了卫枢的老婆——她就百般看张窈窈不顺眼了,越看越觉得张窈窈跟个妖精似的,非得叫卫家两兄弟都栽在她手上。

她看看低着头的卫庄,越看越生气,可她生气没用,没人理她,就算是她把自己气成个气球爆炸了,也没有人看她一眼,她亲儿子也不会,更别提她的枕边人卫雷了——呃,她跟卫雷分床睡的,也算不得枕边人了。

“吃饭。”卫霆插了一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这一出声,到叫秦艳秋来了劲儿,“小叔,你看枢少都讨了老婆进门,你呢?要不是我给你挑挑?”

“呵——”她一才出声,就得了一个卫枢的一个呵笑——他并不是满面嫌恶的表情,而是似笑非笑地瞧着卫雷,那意思就在说,要给他小叔挑个跟秦艳秋一样的人吗?

卫雷眼神微沉,看着这个很少回家的长子,他二十岁就结婚,当时还是奉子成的婚,夫妻俩那会都年轻,不过是两家子想将事情捂一捂,就叫他们结婚了,那会儿,还真的没有当父亲的觉悟——赶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连他儿子都有了老婆,还是张家的小姑娘,他眼神暗了些,“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秦艳秋真是喜出望外,还以为卫雷要站在她这边,当下就要开口——

却得了卫雷一记警告的眼神,她立时就蔫了,有些事,她明白着很呢,该闹的时候要闹,不应该闹的时候就不闹,否则,没的她好果子吃,甚至她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儿子卫庄,就生怕这个儿子眼里只有他爸,还将她同教练锻炼的事说出来。

她也是个女人,跟着卫雷半点荤腥都沾不着,自然是要……她也晓得这事不能叫外人知晓,不然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卫雷瞧了一眼卫霆,“自个的私事自个管好,我不想听到有什么传闻出来。”

卫霆还是闷不吭声,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张窈窈也暗暗地瞧了眼卫霆,心里想着曾娇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到真在国外不回国了?到把人盼着成个望夫石一样,等吃好了饭,她被卫枢领着走进卧室,他的卧室到跟那个房间一样,都是简洁的,没有半点花哨的东西,“唉,你说你二叔怎么也不去哄哄曾娇?以前是她还有个丈夫,现在不没有了嘛?”

对,卫霆跟曾娇有一腿儿,这事她是知道的,卫霆这个人嘛,跟卫雷不一样,不光是看着不好接近,她到是有次发现他跟曾娇挺好的,曾娇这个死丫头呢,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的,非得往国外跑,也不知道干嘛去的——叫她结婚她就结,还寻了个倒插门的,当年没把谢家的人气死,还不得不接受她的婚事。

后来,她丈夫还死了,还跟卫瑶一块儿死的,死的那么个难看,叫谢家人脸上无光的。

卫枢往床上一坐,一拍自己大腿,“过来。”

张窈窈瞧着那床就觉得有点威压感,看他手拍在他大腿上,想着昨夜里他的腿挤开她,硬生生地像要劈开她的一样的力道——她的腿儿就有点打颤,连忙寻了个借口,“刚吃了饭,我得消消食。”

她逃也似地逃出房间,不想跟卫枢待在一个房间里,他的眼神太热烈,她哪里还看不明白?

卫枢并不意外她的慌乱,在房间里低声笑着,极为愉悦。

到是张窈窈的心砰砰跳得快,在外面碰到也上楼来的卫庄,她一时就止了脚步,事实上也不知道要跟卫庄说什么才好,自从那次茶馆之后,她看到卫庄就觉得十分的别扭——到不是说她自认自己魅力无边,而是一个男人说他对你起不来,这种话,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种打击,甚至也觉得这简直就是没有道理——

他对别人能行,对她不行。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她甚至恨不得他愿意走旱道才好,这种性趣上的事,她又不是不懂。

卫庄很镇定,“窈窈。”

还朝她打招呼。

她一滞,到也没回应,直接下了楼。

楼下不见卫霆,就只见着卫雷,连秦艳秋也不见。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叫卫雷什么,按结婚登记的来说,她得叫声“爸”,可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改过口来,还是硬着头皮叫了声,“卫叔叔。”

卫雷这个年岁上是一个男人的最精华时刻,岁月的沉积,让他似人群里的发光体,他有着难以形容的魅力,看向张窈窈的目光充满了温暖,笑着应了一声,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张窈窈并不局促,先天的家庭环境让她面对任何事都不至于窘迫,她落落大方地坐在卫雷身边,“卫叔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这话?

到是让卫雷眼里多了丝意外,笑看着她,“怎么说的?”

她面皮有点薄,就瞬间红了起来,“我跟卫枢……”

“有什么的?”卫雷反而问她,“你觉得有什么吗?”

张窈窈一下子就放轻松了,开始她还有些顾虑的,就没敢上门来——可被他这个大家长一问,好像并不是什么事儿,“可外头人、外头的人……”

“他们重要吗?”卫雷问她,循循善诱。

她轻蹙着眉头,“可万一、万一真……”她想着自个儿要是被人炒上头条,恐怕就得没脸出门。

“放心,”卫雷瞧着这么小姑娘还得为着这点小事发愁,到叫他心疼,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极小,又十分的软乎,似没骨头一样,到是右手中指上稍微有点儿硬,定是拿笔拿的,“这点小事儿,窈窈呀,你是张家的姑娘,现儿又是卫家的人,谁也不敢的。”他说着话,将她的手放开了。

她有点茫然,“可卫瑶,卫瑶她……”还不是上了头条,以那么难堪的方式。

卫雷面色略沉,“谁拍的照片,谁供的稿,人都处理了。”

再不济也是他的女儿,叫人当跳梁小丑一样,他不发威,人家还不知道得怎么往他头上爬。

张窈窈松口气,缩回自己的手,感觉手指尖上还残留着他手上的余温——也就是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她笑开了眼,“那卫叔叔,我都晓得了。”

“还叫卫叔叔?”他打趣道。

张窈窈这会儿顾虑全消,改口也改得顺利了,“爸。”

卫雷听得这话,到是点点头,“改明儿跟你爷爷吃个饭,酒宴虽办简点没关系,两家子要总要正式地见上一见。”

她想也是,“那我爷爷……”

卫雷接了话,“你有工作,就忙着工作的事去,这些呀,有卫枢呢,再不济还有我呢。”

这真是打磕睡来了枕头,让张窈窈无事一身轻。

晚都晚了,自然要歇在卫家的。

张窈窈过来根本就没带衣服,这洗了澡,还得裹上浴巾,到卫枢的衣帽间里找衣物,打算寻件他的衬衫。头次进入他衣帽间,她就翻找了起来,却不知道这衣帽间是相连的,不止跟卫庄的衣帽间连在一起,还有卫雷的,也就卫霆的分开了——他一个人住在后面的独栋小楼里。

浴巾也就裹在身上,将她姣好的身段给包裹住,精致的锁骨一溜子往下,是微露的酥胸,顶端滑入浴巾里,只余下一个浅浅的沟儿,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有纤细修长的双腿。她往里头走着,到不是为着这衣帽间而惊讶,而是觉得太大了寻起来可真烦。

走到最里头,她才找到挂衬衫的那片儿,拿起衬衫来,她将浴巾一解,露出她不着寸缕的娇躯来——她蓦然地有丝觉得着不对,立马将衬衫穿上,四处看了看,又没察觉出什么来,手拍了拍胸脯,“自己吓自己,可真是吓死人。”她嘴上说着话,手上拿着浴巾出了衣帽间。

她出来后,一面镜子被推动,镜子出现个高大的身影,他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才洗过头,上半身坚实平坦,虽瞧不着累累肌rou,可也瞧得出来是很注重身体的人,他仅用浴巾包裹着下半身,此刻浴巾被高高顶起,镜子里映出他的脸来,竟是卫雷。

他沉稳的面容露出痛苦的神色来,额头渗出一丝细汗来,他的双手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地隔着浴巾握住贲胀的物事,稍犹豫了一下,他面容痛苦而又纠结地上下抚动着,喉咙底溢出粗喘,回荡在这衣帽间里,好似他低哑的嘶吼,夹带着不伦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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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卫?”

秦艳秋敲着卫雷的门,当然,她没指望就能敲动他的门,他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一样,好多年不让她进他的卧室了,这房间像是禁地一样,她不被允许进去——所以,她身为妻子,还是只能敲着门。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今晚这门并未关上,而是虚掩着,她一敲门,门竟是在她眼前缓缓地打开。

她瞬间眼前一亮,朝着里面还是喊了一声,“老卫?”

还是没有声音,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往里走,房间里灯都亮着,却是没见着卫雷的身影——她脚步顿了顿,果断地走向卫浴间,心里头还有点小激动,甚至她还颇为怀念卫雷当年的神勇,才这么一想,她的身体就涌上期盼来,要是卫雷能把她当回事,她也不至于另寻他人来满足自己这点没出息的欲望。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需要正常的夫妻生活,卫雷也是需要的,他这么多年,恐怕……

但是,卫浴间没有人。

秦艳秋的视线落在通往衣帽间的门上,稍犹豫了一下,她便推门进去——果见着卫雷,他背靠着墙,双手上下捋动着腿间贲胀的性器,那性器紫黑粗长,在他自己手里,向来透着几分威严的薄唇里溢出男性似痛苦又似畅快的粗喘声,细细的汗布满他的额头,脸色涨红。

秦艳秋的腿都软了,她甚至想要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底裤,坐在他的腰间,将他的紫黑雄物吃下去——她出了声,声音透着令普通人难以拒绝的媚态,“老卫……”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正陷入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卫雷——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又清楚地知道这个事不对,扒灰,这种事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扒灰”,他甚至不敢面对张家的小姑娘,如今他的儿媳妇,好像很害怕从她脸上看到她对他的鄙夷,他同她说话,都是压抑着的,还是竭力表现着自己的亲和,不至于将小姑娘给吓坏了。

她手上拿走的衬衫还是他的衬衫,卫枢并不在卫家长住,以至于这叁父子通用的衣帽间虽都是放着他们叁父子的衣物,却是卫枢的衣物最少——而那么阴差阳错的,他的衬衫就被穿她身上,就像他自己裹在她身上一样。

他在这里用手满足着早就空旷许多年的老兄弟,许是太过沉迷,令他一时没听见秦艳秋的脚步声——只这会儿,他见着秦艳秋一脸春意地走过来,她的双手还往睡裙底下伸,他知道她在做什么,却是瞬间冷了脸,双手捋动得更快了些,直到一股子白浊交待在他自己手里,没待秦艳秋走过来,他重新拿起浴巾围在腰间,已经是不近人情,“出去。”

秦艳秋闻着这衣帽间里浓重的气味,这气味更令她难捺,令她身体躁热,她喜欢教练年轻健壮的身体,更喜欢教练伺候她——可相比于这些,她更热衷于伺候卫雷,只是卫雷不肯给她个好脸色,不然,她还真愿意死在卫雷身上,“老卫……”她嘴上喊着他,双臂不由分说地就要搂住他。

但卫雷后退了一步,眼神添了丝阴鸷,“我说了出去!”

秦艳秋那点绮丝在他的目光下消退,身上的燥热感顿时就散了,“我、我出去。”

她当着卫雷的面落荒而逃,心里头也恨透了卫雷这样儿的不把她当回事,明明他也有需求的,到宁愿他一个人自己弄着,也不让她、不让她过去。躺在她一个人的房间里,眼前时不时地闪过卫雷那紫黑粗壮的性器,她一直记得那东西撑开自己的滋味,销魂入骨。

张窈窈不知道还有这个插曲,穿着个足以给她当裙子的衬衫出了来,就见着卫枢朝她笑,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让她看得都有点发懵,“你怎么呢,笑得跟个什么似的。”

卫枢歪倒在床里,指指她身上的衬衫,“怎么挑了老头子的衬衫来穿?”

一听是“老头子”,张窈窈立即就知道了,那肯定是卫雷的衬衫——顿时觉得不对劲起来,她连忙想脱掉,可对上卫枢那含着异样的目光,扯着衬衫的手就有点儿犹豫,“你哄我的吧,怎么就那么凑巧了?”

“你晓得我的,我不在这里头长住,”卫枢朝她张开双臂,示意她过来身边,“这里边的衣帽间连着叁个卧室,不光是我的,还有卫庄的,更有老头子的,当然,以老头子为主,他才是算这卫家的主人。”

张窈窈到是非常的尴尬,“那你让人送衣服过来,我总不能、不能……”

卫枢上前搂住她,并将她身上的衬衫剥开,露出她似白玉一般的身子来,“还是脱了吧,我可见不得你穿着别个男人的衣物,就算是老头子的也不行。”

贴着他的身子,她全身光裸,而他穿着睡袍,到比她看着正经多了——也就是看着,他的人一点儿也不正经。

“你胡说些什么呢,”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事,就嘴上驳斥着他的话,想与他保持着距离,可还是没用,男女先天上的差距并不能在她这里反转,“别说些有的没的。”

卫枢将她抱起来放在床里,将手往她脸上一抹,“睡吧。”

张窈窈惊得不轻,瞪大眼睛看着他。

卫枢来了兴致,贴着她的唇角,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腿间,叫她感受下他的勃发欲望,“是不是觉得我不行了?”

她连忙摇头——手上烫烫的,那种触感更让她恨不得立时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眼睛躲闪着他的目光,“我没、没这么想过。”

卫枢伸手往她胸前揉了揉,“想也没事儿,我巴不得见天儿同你在一起……”说着话的时候,他有意地朝她腿间一耸弄,“我都恨不得把它都没日没夜地钻在你那里才好……”

听听,这人多没正经,连这样的都说得出来,叫张窈窈的脸羞得通红。

他还接着说道,“这里不是我们家,乖,等咱们回家了,我再喂饱你。”

“谁要你……”她恼得要反驳他。

卫枢也不生气,把这个当情趣了,“嗯,你不要我,我要你就是了。”

要不是有这样的念头,他哪里还能捡个现成的便宜,把她真拐入他怀里了。多年的等待,终于开出最美丽的花儿,他的等等待是值得的。

075

张窈窈气呼呼地就要朝里睡,真让他给气着了。

卫枢从身后圈着她的腰,到也表现得乖觉,“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睡吧。”

张窈窈不理他,是的,她明儿还得上班。

这一夜,风平浪静。

张窈窈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没了踪影,她起了身,看见床边放着的衣物,到是换了上身,等她下了楼,还是没见着卫枢,就见着坐在餐桌前的卫雷,连卫霆都没见着。

她稍迟疑了一下才往前走,昨天她都唤过了,今天唤出口还算是顺利一些,“爸。”

卫雷抬头,眼含笑意,透着亲和力,“今天要上班吧?”

她点头,坐在他下首,“您今儿也要上班吗?”

卫雷左手还放着份报纸,他摇头,“没有,今儿就有个活动。”

“哦,”她是知道的,也没有兴趣问他有什么个活动,“您有看见枢哥吗?”

卫雷视线并未落在她身上,淡淡地说道,“他早上有晨跑的习惯。”

张窈窈还真不知道,也难怪她不知道,还是头一回过夜,哪里就能知道他有什么样的习惯,她打小就认识卫枢,可也没有真正注意过他平时到底在做什么,“哦。”

早饭吃得波澜不惊,谁也没问卫庄在不在,更没问秦艳秋女士在不在,好像这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卫雷这就要出门,顺便还提送她一程——张窈窈总不好表现得太矫情,到是应了声,让他顺路捎上。

“上班习惯吗?”卫雷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调皮的学生让你觉得头疼?”

她有些尴尬,虽是打着老师的名头——可她在学校里如今是校长助理,连一节课都没上过,真让她说学校的情况,她虽不至于两眼一摸黑,可说起来还是有些莫名,头疼的学生,要说第一个,肯定是谢曾宇。

这叁个字没入她的眼前,就她着实心虚十足,想着自己喝醉了还非得要教谢曾宇,还非得将人……她薄薄的面皮挡不住她的心虚,顿时就红了起来,嘴上到是就着尽量客观的话,“要说没有,那也是有,可真要说特别头疼,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卫雷听着就笑了起来,视线落在她放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他甚至想像着这双手抚上自己的性器,却又无法将自己的性器双手掌握——他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收回来,“老爷子说起来时还怕你不习惯,我看你到是适应得很好。”

张窈窈稍愣了一下,“我爷爷有跟您说过?”老爷子是她惟一的亲人,她总怕自己让他失望。

“嗯,”卫雷是似个最和善的长辈,嘴角上扬,“老爷子常说只有你这么一孙女,就怕你在外头受了委屈。”

张窈窈又感动又惊喜的,她下意识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爷爷也忒担心点,我哪里能受人欺负呢。”

卫雷到不跟摆事实讲道理,反正有些事总要发生的,防不住的,还得要防着,人这精神头儿可不能松懈,一松懈可就不就是全要塌了——“老爷子就是担心你,有他在,谁还真的敢欺负到你头上了?”

话说得对,张窈窈也是这个理儿——她是什么呀,也就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到有了为人师的决心,至于传业授道这事可不是在她范围内,也没得权利处理,“我晓得的。”

她轻声应着,听着十分的乖巧,跟没脾气的瓷人一样。

卫雷并不躲闪着她的目光,好似这人来得越多,他更有面子一样——但他经过年轻时的巨浪,到现在这会儿还未到五十,瞧着她乖乖巧巧的小模样,到是充满了一丝怜爱,“是卫枢缠着你登记的?”

这一问,问得张窈窈差点儿把脑袋往自个衣领里钻——“没有,”她过老实交待,并不想隐瞒人,“我提的。”

卫雷扬眉,将她打量了一下,“缠得没办法才去的吧?”

这人可不愧跟卫枢是亲父子,一下子就将张窈窈的心思给猜中了——她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了,还是给卫枢说了,“也不算,是我当时同意的,还是我先开的口……”说得她的脸就更红了,明明早上还素着脸呢,这会儿,没了妆容的遮盖,更得她冰肌玉骨似的。

卫雷失笑,瞧她个冰肌玉骨,到想伸手摸上一——到底没伸出手,还是有几分克制力,“胆子还真大的,还敢自个先开口了?”

给问得张窈窈将两手捂着脸儿,“我、我……”

卫雷见她半天也没吱唔个所以来,到是会心一笑,“要是卫枢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076

张窈窈微瞪圆了眼睛,“不,不会的,卫枢不会欺负我的。”

这个到是事实,卫枢虽会欺负,可就那个事儿,叫她也说不出口——要论起欺负来,他确实是欺负了,可这种欺负不同于别的欺负。

卫雷微点头,手指着前面道,“前面还有段路,你自个过去?”

张窈窈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学校不远了,也就一小段的路,当然,她也是不想引起多大的波澜来,朝他极为乖巧地道了声“谢”,在即将关上车门时,她还没站直,弯着腰,“枢哥他脾气有点儿大,要是他惹您生气了,您可千万生他的气,您冷着他些,过段时间他就好了。”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转身好像看了一下四周才走——这动作小心翼翼地令人发笑,卫雷坐在车里,都叫她的话给逗乐了,忘记了跟她说了,她一弯腰,胸脯微露,到有些意外的凌乱美。

他年轻时是花丛中飞过的老手了,自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能从她含笑的眼眸里瞧出些许自然而然流露的媚意,真个娇花儿一样的小姑娘——他还记着在衣帽间、在齐培盛那里瞧见的样子,胸脯小巧而坚挺,腰肢纤细如柳枝儿,甚至是她那处、那处被齐培盛入得吃力地吞吐着粗壮性器的花苞儿,那里娇艳欲滴,似染了血一样娇艳。就光这么两眼,他就知道她定是能叫人欲仙欲死。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人靠在后车座——免不了拍拍自己的额头,可再拍了一次还是这样。

他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她娇裸的身躯,总是浮上他的眼前,她似啼又似哭的声儿时刻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她就在他耳边喘息娇喘——他每每被这样的声儿给弄得阖不上眼睛,觊觎一个小姑娘,是他的原罪;

再觊觎自己的儿媳妇,更是原罪中的原罪,是扒灰。

他粗喘着,额头渗出细汗来,神情颓然。

张窈窈不知道他的纠结,进了学校大门,她就见着了谢曾宇,这个被她喝醉酒给、给……她不敢往下讲,只愿想不起来这事儿,可她还记着谢曾宇发给她的视频呢,她在手机里删了,可在谢曾宇那里自然还是有的。她开始还有点以为自己可能要带他带去阴影,被学校里的老师给……

万万没想到竟是他拿着视频威胁她了,她这会儿又气又恼的,从谢曾宇身边走过,也没叫他。

谢曾宇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这就有点儿难受了,连忙上前追着,“窈窈姐。”

这两天,她人都不在家里头,一问才晓得她跟卫枢在一起,更让他气恼,甚至是酸得很——可人家那是登记过的,是丈夫,他呢,谢曾宇真是越想起心酸,他自个儿一腔热情的,到头来她把他撇到一边,才这么一想,他就觉得百分百的委屈。

张窈窈听着这声音就非常惴惴,像是绑着个天大的麻烦,她一时挣脱不了——“你上课去了,好好的学生不上课,来我这里做什么?”

“窈窈姐,我把监控的视频全删了。”他站在门口,原本高瘦的大男生,这会儿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我没、没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删错视频。”

这……

张窈窈都给他气笑了,这什么个破理由,可看向他委屈的样子,又莫名地心软了,又要相信他,“那、那你真删光了?”

“窈窈姐,你不信我?”他抬起头,乌黑的眼睛没有神采,充满了黯然。

张窈窈有什么弱点呢,就是吃软不太吃硬——谢曾宇将她的弱点着妥妥的,就将她给制住了。

有时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话还真是没错。

她双手覆着自己的脸,半天,才挤出话来,“信。”

pS:今天还是短小了一点,下午一点就开会,没睡过午觉,困死了,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