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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到门边，孟芫下意识往后躲，被迟寅揪着衣领逮了回来，两下把她抵在门边，埋头含住她的唇。她杏目圆瞠，小兽般含糊呜咽两声，口齿间全被男人吞没。握起拳头锤他腹部，就跟挠痒痒一样。迟寅亲了两下，放开她，准备去洗澡。孟芫熨帖着他，仰头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结，迟寅眸色微沉，低喘一声。他抬起孟芫的下巴，女人眨着眼，无辜看着他。“去洗澡啊。”他还洗个屁。迟寅狠狠堵住她的唇。很久，两个人气喘吁吁。孟芫掐了一下他劲实的胳膊，轻轻推开，咕哝：“迟寅……”嗓音春意未褪，黏黏糊糊，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迟寅呼吸漏了一瞬，他垂下眼，孟芫舔了舔唇：“……我饿了。”“……”“你冰箱没东西了。”迟寅揉了揉眉骨，无奈轻哂，早上替她做早餐的时候，她冰箱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一个人平时吃的什么。孟芫无所谓应声：“下去吃呗。”“我陪你。”迟寅点了点头，“咱们吃完了，就陪我逛超市吧。”迟寅换了舒适的家居裤，套上卫衣，两个人穿上外套，便一起出门了。附近有个大型商场，负一楼是超市，他们慢吞吞步行过去。室外的温度很低，十二月底的天气，夜寒露重的。迟寅偏头，抓起孟芫的手，圈在手掌里，果不其然一片冰凉。他捂了一会儿，便顾自放进卫衣口袋里。他低声嘱咐：“另外的手放口袋里，外面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弹吉他。”对于她，迟寅就是瞎cao心的命。他习惯了，孟芫也习惯了。孟芫没有挣扎，就这样的姿势，一起走近商场。她随便找了个小商铺，吃了碗馄饨面，便直接去超市采购了。走到洗漱用品区，迟寅买了牙刷，正想着让孟芫帮他挑了漱口杯，导购笑吟吟走过来，从架子上拿了一对漱口杯。“你们小情侣可以买一套啊，和二位的情情侣装一样，生活总要点仪式感嘛。再说了，第二个是半价哦。”嗯？？孟芫和迟寅面面相觑，互相打量彼此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穿的卫衣是情侣款的。孟芫也没注意，当时买错了男款的，搁置在家，过了两天，她又买了同样的女款回来。“好，就这个吧。”迟寅低笑，似被取悦到，从导购手里接过那一套漱口杯，扔进来推篮里。走远后，孟芫盯着迟寅一路毫不遮掩的笑意，有点郁闷。她扯了扯卫衣，煞有其事地解释：“就是买错了，你别想多。”“哦。”“你哦个屁。”“吃菠萝蜜吗？”“不吃！我不爱吃这个，你别打岔！”迟寅摸了摸鼻子，点头称是。绕过水果区，就是卖菜和生鲜的地方，迟寅又问：“明天想吃什么？”自热而然的对话，稀松平常的话题，和普通情侣、老夫老妻并无不同。他感到魇足。孟芫在生鲜区转了一圈，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豌豆炒虾仁，糖醋排骨。”迟寅淡淡颔首。他买了一些生活必备品，余下的都是各种做饭材料，冰箱里大概会塞得满满当当的。付完帐，足足装了三个购物袋子，孟芫提起一个，霎时感觉沉甸甸的。迟寅抄起余下两个，也准备顺走她手里的袋子，孟芫侧身躲开了。她没好气地说：“我们走过来的，给我吧。”“给我吧，这三袋还没你重。”“你说谁重？”“……我我我。”迟寅舔了舔唇，“我意思是，你很轻，没什么份量。”他又强调：“\‘抱起来的时候。”逐渐空旷的人行道路，主干道车水马龙，原处的商厦林立，霓虹璀璨。夜风有些冷，倒也吹得神清气爽。孟芫在迟寅前面，她背着手，往后倒步走路。“……你知道我体重啊？”女人脚步渐渐轻快，笑声一寸一寸敞亮，银灰色的头发吹散在夜风里。迟寅双手提着购物袋，静静看着她，逐渐雀跃齐了，鲜活起来的少女。他扬起唇角，大步朝她走去。好像离她很近了。新的公历年台历翻过，元旦过后，春节将近，公司的运作悄然进入尾声。林秘书发现，这段时间以来，迟总变化很大。比如以前对回家并不热衷的他，每天按时上下班；比如周末绝不接工作电话，处理公务；比如把白天的时间安排得紧紧密密，非紧急情况，不会在公司加班；比如即使当天有事未处理完，也很带回家做，安排在八点之后……至于五点半下班后，到八点这个时间段，迟总在做什么国家大事，林秘书无从得知。盛云唱片最近，终于成功收购了一家主流的数字音乐平台，和孟芫合作的那一个。所以说，迟寅这段时间是很忙的。下午五点钟，林秘书被迟寅叫进办公室的时候，眼前的迟总吩咐他：“你去帮我，在小林记后面那家老太太那里，买一斤饺子皮。”“……？”林秘书不是很能理解。老板发的话，但也只能照做。买完饺子皮回来，他把东西放在迟总桌子上，推了推眼镜，声色无波地说：“迟总，您的饺子皮。”迟寅埋着头看文件：“好。”须臾，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尾，问：“宋颂新歌要发了？”“是的，就在荔枝音乐上。”荔枝音乐就是他们收购的音乐平台，在线听歌APP。迟寅扯唇，懒洋洋笑了笑：“哦，下了吧，版权不足。”“……”林秘书掀了掀眼皮，“……请您不要公报私仇。”迟寅恍若未闻：“对了，上次晚宴上，华越那老头儿”“他最新的化妆品研发项目黄了，盛云抢先发售了。”同类比的产品，抢占市场份额。“项目组请离了很多人，包括从美国名校高薪聘请的一群人。”迟寅含糊“嗯”了声。林秘书：“这群人里，我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好像准备去美国拿到毕业证……之后不打算回国就业。”迟寅抬眼：“你怎么知道？”“其实有几个人能力不错，迟总裁挖来的墙角。除了一个人，迟总裁也看中了，是你刷的。”迟寅恍若未闻，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半了，他穿好外套，一手抓起饺子皮，往门口走。“走了，辛苦了林秘书，早点下班吧。”翌日清晨，孟芫被手机的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