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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运转著。 他想起她甜甜蜜蜜的吻,想起她的唇,柔软而馨香,纯真又诱人,他想起她 娇羞的解开白衬衫上的颗钮扣,想起她性感的锁骨……顾森的呼吸促迫起来, 他的知觉意识全部沦陷在她生涩的挑逗里,他追寻著关于她的所有记忆,直到她 说:「我不配知道少爷的名字。」 她高攀不上,她不配……那些让顾森想起来就要觉得心痛的言语,原来都是 骗人的。他一心以为的小女佣、他一直怕刺伤的小精灵,原来是温家的二小姐? 她是生活得太安逸无聊了,想找只猴儿耍,所以才把他骗得团团转?如果她知道 他因为她的拒绝而伤心失望、藉酒浇愁、了无生趣的时候,她恐怕会暗笑他的迂 吧? 去他的爱情,他一定是得了神经病才会相信那两个字。顾森低下头,看见自 己手上的玫瑰花束,他生平次买花,却买不到真心的爱情…… 顾森就近找了一个垃圾筒,用力的把花塞进洞口,用力的用力的,任柔弱的 花瓣零零落落,掉了一地。 顾森知道,他不只丢掉了一束花,也埋葬了一个梦。 今天晚上,温婷筠很晚才回到家,下班后,她跟总编辑一起到医院去探望最 近在采访群众运动时被打伤的同事。温婷筠请总编吴思汉把车停在距离别墅还有 五分钟脚程的地方,如果总编知道她一个小小的报社编辑,却住在一犝豪华的大 别墅里,一定会觉得根奇怪。 「谢谢总编,」温婷筠下了车,「太晚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即使现在还早,你也不会请我进去坐的……」吴思汉看著温婷筠柔柔亮亮 的发在夜空中飘荡,她看起来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不,我错了,如果现在还早, 你不会愿意搭我的车的。」他自嘲的说。 温婷筠尴尬的沉默著,她是个明白人,也知道总编对她一直照顾有加,她以 外文系学士的身分,一脚跨进新闻编辑的领域,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学起,总编不 但不因她是个外行人而排斥她,反而不断给她机会教育,磨练出她的新闻敏锐度, 踏进报社一年多来,不论是排、下标题,或是判断新闻的重要性,总编都给她 很多的启发。 比如说,温婷筠原本是个感性重于理性的人,对于很多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看 法,并且常常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观点放在新闻标题上。 对此,总编就会告诉她:「新闻编辑其实就是专业读报人,新闻标题最重要 的目的,就是让读者清楚知道这则新闻的重点是什么。简单的说,就是要用最少 的字表达出最多的重点,重点交代清楚了,行有余力,才能玩创意。」 于是,温婷筠把过度的多愁善感隐藏起来,她学会运用简洁的文字、理性的 思维,去反应新闻最真实的面貌。她喜欢这样的方式,喜欢做个理性重于感性的 人,那样,生活会变得简单而清楚,会少掉许多庸人自扰的枝微末节。 她真的感谢吴思汉给她的一切帮助,在工作上,吴思汉是她最好的榜样。可 是,私底下,温婷筠却不习惯他过于热烈的眼光,她不只一次在他的眼光里感受 到不同于工作伙伴问的温度,这种感觉让温婷筠觉得很不自在。 今天要不是因为探望同事,温婷筠是绝对不愿意搭吴思汉的车的,要不是因 为晚了,她也绝不会麻烦吴思汉送她回家。她以为她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却没想到被他一开口就戳破。 「总编,我一直很尊敬你的。」她倚在车窗前,对著吴思汉略显失望的脸, 真诚的开口。 「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是威权统治下的独裁者。」吴思汉一点也高兴不 起来,他对温婷筠的喜欢,是从她踏进报社那天就开始的,可是她聪明得像条滑 溜的美人鱼,他没有办法掌握她,他甚至连表白的机会都找不到。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上司。」温婷筠说。 只是上司而已,吴思汉认命的发动车子,自我安慰的想著,至少他还博得了 「最好的」这个评价。 第三章 在巷口送走吴思汉,温婷筠迎著凉凉的夜风,顶著皎白的月光,徐徐步行回 家。远远的,她又看见那辆黑得发光的车,看见车门边倚著一个高高的男人,于 是不知不觉,温婷筠的脚步愈来愈慢,她拖延著、迟疑著,害怕面对那个男人。 她很想忘记他,可是却每天晚上都梦见他,她抱著有他的梦入睡,在想念他的记 忆中醒来,那张她愈想忘记愈是清楚的脸…… 「夜游的女神回来了?」顾森从晚上七点等到十二点,终于等到这个空灵出 尘、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骗子。 这个温家的二小姐,他每次见到她,都必须在三更半夜,想起刚才听见不远 处汽车停了又走了的声音,他冷冷一笑。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怕没有男人抢著要 吗?正如之前张妈所说的,她不到十一点是不会回来的,他竟是错得离谱,看不 出她是个夜夜笙歌的女人。 温婷筠假装役有听见他的冷嘲热讽,越过他停在大门前,打开大帆布背包, 专心寻找著大门安全卡,然后刷开大门,走进去。 她竟敢、她竟敢对他视若无睹,像是把他当成一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顾森 气恼的弹跳起来,在大门还没有合上之前抢进门内,挡住她的去路。 「你可以跟别的男人玩到三更半夜,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温婷筠抬起头,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盛满了混乱、痛苦、绝望、 愤怒。「我说过要你别再来找我了,雅莉小姐知道会不高兴的。」 她不想让他痛苦,虽然他是她二十三岁的生命中,唯一能让她心跳失速的男 人。可是她不能释怀,因为他是雅莉的朋友。 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半夜才回家的女人!顾 森多么希望她真是个小女佣,而不是这样工于心计的富家小姐,他多希望她看起 来不要这样楚楚可怜、轻颦蛾眉…… 「你担心雅莉炒你鱿鱼?」 「雅莉小姐不喜欢我们和她的朋友接近。」温婷筠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忘了 雅莉,不能重蹈覆辙,不能自失立场……十五岁那年,她就发誓绝对不再和雅莉 的朋友产生任何牵扯。 那一开一合的小嘴,虽然苍白,却仍是诱人的。顾森瞪著女孩继续扯著谎言 的小嘴,恨不得要把她给撕烂了,他的心已经容不下巨大的愤怒,他靠近女孩, 阴沉的说:「雅莉不肯我们这样接近吗?」他猛然搂住她的纤腰,低头捉住她的 嘴唇,凶狠的吻著她,像要咬烂她的满口谎言。 「不要……」温婷筠槌打著他的胸膛,但是她的抗议声却被他吞到肚子里去, 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肺里的空气被他贪婪的榨干了,她觉得呼吸困难,可是 她的神志却不停往上飘,飘到一个极乐世界里。 温婷筠就要缺氧而死了,可是她不在乎,她抬起虚软的手,不知不觉的挂上 他的颈……她忘了他是雅莉的朋友,忘了自己的誓言。 顾森气喘吁吁的松开她的红唇,再这样吻下去,他们两人都会没命的。他看 著女孩被激情欲望点燃的眼散发出热烈的情焰,而她的脸就像深秋醉人的枫红。 顾森心神荡漾,他从来不曾这样迫切渴望过一个女人,他微微欠身,将女孩拦腰 抱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开门。」几分钟后,顾森抱紧怀中的软玉温香停在厨房的后门外。他盯著 怀中娇俏的红颜,嘎声命令著。 不行啊,她应该是要跟他画清界线的,而不是跟他……温婷筠慌乱的摇摇头, 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 顾森的脸沉了下来,他任由女孩挣脱自己的怀抱,然后在她逃开前像捉小鸡 一样的拎住她,用身体把她牢牢钉在门上,扯过她的包包,三两下翻出钥匙环, 试了两支之后,哗喇一声打开后门,把她拖进去。 「少爷……不要这样……」温婷筠软弱的靠在原木餐桌旁,低声哀求著。她 的声音飘飘忽忽,充满著无力感与不确定感。 听见一声少爷之后,顾森充满欲望的脸上多了几许残佞的因子,他邪邪的挑 起眉,既然她喜欢玩小女佣的游戏,他奉陪到底。 「我们那天进行到哪儿了?」他逼近女孩,把她柔亮的发丝拨拢到身后,轻 轻抚摸她的脸,看著那白腻如脂的脸庞迅速染上红粉胭脂,然后长长的指尖逐渐 下移,滑过她的颈项,来到她白衬衫的领口,挑起颗钮扣。 「啊……是这儿吧?你要自己解开它,还是要我帮忙?」 温婷筠羞红了脸,想起自己上回主动献身的窘态,她简直羞耻得想死,她虚 弱的抬起头,试图制止他的举动,却徒劳无功。 她的羞人答答、欲拒还迎,彻底挑动了顾森的欲望,他失去理智,急躁的解 开她胸前所有的衣扣,把白衬衫从她的牛仔裤里拉出来,拽到地下,然后把手伸 到她身后,松开内衣钩子解放她的胸部。 她的rufang不大,但是坚挺而圆润,她的乳晕和rutou……顾森闭上眼睛拚命的 喘气,脑中浮现傍晚时分买的那束粉红色玫瑰,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见到 过这样瑰丽粉红的色泽…… 温婷筠看见顾森闭上眼睛,心底升起一种复杂而难堪的情绪,她完全忘了他 是雅莉的朋友,这一刻,她只知道他嫌弃她了,是她的胸部太小了,所以让他倒 胃口了? 「让我走。」她受伤的喊。 「除了我的怀抱……」顾森猛吸一口气,「你哪里也去不了。」 他抱起她的腰,让她坐在原木餐桌上,放倒她的上身,让她躺在桌上。他打 开她的腿,站在她的腿间,然后弯下腰吻住她粉红淡雅的乳尖,挑逗著她。 「唔……」温婷筠在男人伸出巨掌揉捏她的rufang时,忍不住呻吟出声男人的 抚触、男人的唇舌,是最上等的养分,让她小巧的双乳变得圆鼓肿胀。 然后男人把脸颊贴在她的rufang上,用他微微粗糙的发鬓磨蹭著她的rufang,带 来一波波酥麻的快感。 「你喜欢这样?」顾森突然把脸抬起来,对著她问。 温婷筠又羞、又窘、又快乐、又难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样让男人 玩弄著身体,她无力抗拒,甚至不想抗拒……她渴望又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紧紧咬著自己的唇。 「不要害羞,我会让你快乐的。」顾森看出她的软弱与挣扎,知道她很可能 是个处女,于是他吻住她的唇,轻轻如风拂,暖暖如日照,等到顾森感觉她的身 体已经明显放松了之后,他才缓缓把手伸到她的腰际,解开她的皮带,褪下她的 牛仔裤。 「不要……」温婷筠才刚刚放松的身体,再度因他放肆的举动而紧绷起来, 当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白内裤遮蔽的时候,瘦削的身体忍不住猛烈打颤, 陌生的欲望和次的恐惧混合成双重折磨向她袭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顾森把她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头,然后继续温柔的 吻著她,两只大手则分别爱抚著她大腿两侧细致的肌肤,他耐心的抚著她、刮著 她,直到她的肌rou渐渐舒缓,只剩下欲望在颤抖。 「啊啊啊……」恐惧的浪潮退去,温婷筠听见自己拔尖的喘叫声,她的身体 愈来愈兴奋,像一张拉满的弓,浑身充满张力。 顾森在她激情的颤抖中,不著痕迹的脱下她身上仅存的白内裤,改用他的大 掌盖住她最性感的私密,他摸到她那里早已因为兴奋而湿捷漉的,那甜美的蜜汁 盈溢在他的手上。 羞耻与难堪完全臣服在汹涌的欲望下,温婷筠扭著身躯,本能的抬高私处让 他尽情的逗弄,在顾森把中指插进她体内的时候,温婷筠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声, 然后她不停的叫著喘著,摇摆著腰臀,迎接生命中次销魂蚀骨的高潮。 顾森缓缓把手指从她体内抽出,看著她从云端返回地面的脸庞,光滑的脸蛋 渗出高潮的汗珠,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她雪白的颈间,她看起来分外性感。他抱 起赤裸的女体,嘎哑的问:「你的房间?」 温婷筠不再挣扎,她像一只远渡重洋才飞回家园的小乌,依偎在他怀中。她 轻轻告诉他房间的位置,然后红艳著一张小脸,细细数著他胸前如雷撼动的心跳, 沉沉的睡去。 一离开顾森的怀抱,温婷筠的美梦就变得不安稳,她翻了一个身,随即醒来。 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极度的不习惯。太软了,太大了, 而且没有暖暖的体温,没有轻轻的软语,她竟然开始贪恋起男人的怀抱,开始想 念他的味道。 他离开了吗?他不要她了吗?他也像爸爸一样,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扔下了? 温婷筠心慌意乱的直起身子,目光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