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皇夫的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满口胡言,大人怎会不知礼节,定是大人说过你,你不听,大人又仁慈不罚你罢了。”

还是顾清嘉这书呆子要明白事理些。

我稍感安慰后便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皱眉道:“好了,你们两人都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以后在那些新人面前吵吵闹闹又成何体统?你们两个大男人,家世都极好,又不是那些三姑六婆,非要在口角上争个高下?天气本就这么热,话说这么多,你们不烦躁,我也听着却烦,还是闭嘴喝茶好,顾大人坐吧。”

这番话我本是不想说的,反正这两人见面不吵不争我倒觉得稀奇,只是这天气,我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叽叽喳喳听得实在是烦。

脸皮厚的宋承还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脸皮薄的顾清嘉被我训得面上一红,叹了一句:“大人教训的是,君子当讷于言。”

顾清嘉落座后又谦逊道:“谢大人。”

我脸色缓和了几分,笑道:“这是新进贡的君山银针,甘甜醇爽,你且尝尝。”

“谢大人恩典。”

言罢顾清嘉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我道:“喜欢就多品几杯。”

一旁的宋承也赶忙跟着喝了一口,才道:“顾大人向来喜欢在自己殿中,怎么今日到大人这儿来了?不会只是为了来要杯茶喝的吧。”

顾清嘉略微不屑地睨了宋承一眼,没有理会他。

我道:“顾大人能来我这儿走动是件好事,只是……”

我沉吟片刻,看了眼满腹心事的顾清嘉:“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顾大人真有事就直言吧。”

“大人英明,臣此来除了向大人请安外,确实还有一事。”

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顾大人请说。”

顾清嘉恳切道:“后日的夏猎臣也想参加。”

我和宋承听后对视了一眼,皆愣了愣。

顾清嘉因为身子骨不好,自小就未怎么接触过骑射,所以进宫后他从不参加皇家狩猎,久而久之,宫里面的人都知道每次狩猎前都不必为顾清嘉安排猎具。

按以往的惯例,这次宫人们也未替顾清嘉安排。

我还未开口,宋承抢着道:“顾大人想参加狩猎当然好,不过你身子这么弱,受得住马上的颠簸吗?如果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那可不比摔进御花园的池子里只是打湿个衣服的事了。”

顾清嘉不疾不徐回道:“宋大人这番话是提醒我了,让我想起了御花园池子里的水,只是御花园池子里的水再凉,也始终比不上冷宫里凉,宋大人想必深有体会,是吧?”

这两人真是,寻住片刻时机都不忘刻薄对方几句。

我轻咳一声,两人才收了声。

我呷了口茶道:“原来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顾大人想去活动一番筋骨,陛下和我自然也乐的见到,我会尽快吩咐人替你准备好一套猎具,帮你挑一匹性子温和的骏马。”

顾清嘉起身欣喜道:“多谢大人。”

我挥手示意免礼,让他继续坐下,见他规矩地坐下后,我道:“不过明日若你的身子受不住,大可提前回去,不要强撑,也不必担心扫了陛下的兴。”

顾清嘉含笑道:“臣知道了,其实臣身子虽然不好,但也没有这么弱,骑个马,射射箭还是行的。”

宋承抓住了机会,眼睛一亮立刻道:“如此说来,那以往顾大人莫不是怕在猎场上丢了眼才故意不去的吧?”

顾清嘉见话说得不妥,被宋承挑了错处,立刻向我解释道:“以往臣的身子的确上不了猎场,但在太医院的调理和陛下的庇佑下早已不同往日了。”

眼见两人又要三度撕起来,我忙道:“我知道顾大人的意思了。”

说着我看了眼宋承道:“猎场之上拔得头筹自然能得到陛下的青睐,若收获不多也不必感到介怀,总归是图个开心。”

顾清嘉道:“臣受教了。”

一旁的宋承哪壶不开提哪壶,哀叹道:“拔得头筹?只要严尚书参加了,我们后宫里的人哪里拿得到头筹?”

无疑,宋承口中的严尚书便是严闻舟。

所以说,这完美的人就是这样。

严闻舟一个文臣偏偏精通骑射,还胜过不少武将,每年皇家打猎,但凡他参加,总会拿下全场最佳,轻轻松松便能夺尽所有的风头。

媳妇私下也和他说过,叫他别这么认真,放点水,给后宫里那群绿帽子留点面子。

他便很委婉地和媳妇说,他已经放水了,竟然还能赢,实在说不通。

我知晓后的感想是:说不通你大爷。

顾清嘉从未参加也从不关心皇家狩猎,所以对此事不大了解,此刻他吃惊道:“早听说严尚书文武双全,但没想到在骑射方面竟也如此厉害,连大人都不能杀杀他的风头吗?”

宋承讥笑道:“顾大人糊涂了,大人始终是大人,严尚书就算再位高权重在大人面前终究是臣子,试问为君的为何非要和一个臣子相争?岂不是自降了身份?”

顾清嘉难得同意了宋承的话,微微欠身道:“是臣糊涂了,请大人恕罪。”

我笑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何罪之有?严尚书的箭法是好。至于我的箭法,也的确是太随缘了些。”

第35章不能说的秘密

本以为一山不容二虎,顾清嘉和宋承遇到一起,总有一个要先走,宋承性子强硬些,所以我估计是顾清嘉先撤退。

谁知顾清嘉非说要留下来等唐蓁和唐箨回来,许久不见他们,甚是想念。

宋承每次也是要坐到唐蓁和唐箨回来,快要用晚膳时才走,还有几次干脆留下来把晚膳蹭了。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的耳朵无可避免地遭受了摧残。

我三番五次地想点了那两人的哑xue,但一想到后续影响,便又作罢。

毕竟我要时刻记住自己只是个从异国他乡嫁来的皇夫。而他们一个是丞相之子,一个是大将军之子。

不是我惹得起,随便动得了的。

一些在许寻面前能说的话,在他们面前是说不得的。

就像书铺黄老板和我说的那样,人总是有两副面孔,这不叫欺软怕硬,而叫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