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填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最后全网通黑。

还要加个……

到时候万一别的都没爆,只有戚爷给的爆了……又不知道会被喷成什么样……

晏若愚忧心忡忡地分析这一切,车厢内逐渐寂静无声,气氛特别诡异。

安令惟觉得她想装个死,这氛围让她手足无措。

良久,常望宇笑了一声。

“你在质疑我,”常望宇很无所谓的说,“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虽然不认为我背后有创作团队,但是也并不认可我的能力。大家都觉得是个意外,指不定哪天,我就会迎来滑铁卢,摔个粉碎,轰——”

常望宇“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像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眼睛眯成一条缝,虎牙露出来,在大太阳下显得懒洋洋的,看起来特别乖。

笑够了,常望宇把脖子低下去,挨着晏若愚的袖子蹭了蹭,把自己变成一只宠物,心满意足地哼哼了几声,“……随便怎么想,我只做我想做的,爱听听……谁逼着他们承认……我才不是什么神童,我是小仙男……”

好好好小仙男,晏若愚对这只大型猫科动物没什么办法,伸手从后座抓了瓶水递给他,“小仙男来,喝露水了。”

“你的小仙男申请一个投喂。”

晏若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申请失败,拒绝投喂。”

“你的小仙男申请一个夸夸。”

夸什么夸……晏若愚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正常点儿。”

常望宇笑着坐起来,心情很好地斜靠着靠背假寐。

晏若愚觉得自己带着一个偶尔智商上线但是今天特别乖的安令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碰上了一个大多数情况下非常正常但时不时神经质本质的常望宇,大概是命里有劫。

秋水……望穿秋水……

嗯?

望、穿、秋、水?

常望宇的望?

秋水是比喻人眼,将眼睛都望穿是形容对远方亲友的殷切盼望,日日盼君归,可不就是印证了在旅途中么!

至于戚爷用这么个词儿表现对常望宇的殷切期盼,虽说拿爱情比拟太那啥了点儿,不过这的确是老顽童能干出来的事儿……

晏若愚坐车就困,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就要去会周公,戳着常望宇的脑门儿碎碎念了一句,“得好好谢我……”

“什么?”常望宇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三小姐脑袋一歪闭上眼,手指还在他脑门上虚点着。不禁好笑,拉着她的胳膊放下来,毯子盖好。

“别动……”

“不动,睡吧。”

江哥往后视镜里看了看,没说话。

那边安令惟也被太阳晒的直眯眼,常望宇从包里取了墨镜给她,“戴上,你也睡会儿,昨晚酒喝多了吧。”

安令惟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腹诽了一句,中央空调。

哎也不是,安令惟烦躁地抓头发,也不是说他什么不好,就是这也太面面俱到了吧。

果然年纪轻轻就混娱乐圈的不简单!

然而常望宇实在是冤,墨镜是他平时变装必备,天知道他只是顺手做个好事,他真的没有到处给女生献殷勤的习惯啊喂!

开车一路到了晏若愚口中的“厂区”。厂大门原本是分界线,里面是主干道外面是大马路。也就是晏若愚高考完没几天的功夫,厂门已经拆了,但原来的保安室还在,晏若愚一时对敞开大门车通南北的厂区接受无能——感觉特别的不安全。

其实一进厂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很长的台阶,也就一米宽,却足有五六十级。上去才能看到建好还不足二十年的楼房,不高却林立,一栋又一栋,一栋接着一栋,一栋还有一栋。

晏若愚的目光又飘远了。

☆、Восьмой

这种大型厂矿,最风光的时候也有几千住户,还自带医院学校公园健身器材,光喷泉就有两座,更不用说公园里的假山鱼塘……晏若愚还能记得小时候,鱼塘边那几艘小船还没有半截儿埋在土里,白涅抱她上船坐好,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捞些蝌蚪。

鱼是不能抓的,钓鱼收费,抓鱼那是破坏规则。

鱼塘这边儿是公园山,是长亭,廊下刻着红楼水浒,隐没在山间的石阶路引向各式各样的亭子,最偏的那个建的相对凶险,斜伸出去,旁边就是那栋最早分给领导们的楼,一楼自带院子,楼前是厂里的自行车棚,棚外还搁着下棋的摊场。

而鱼塘那边儿,以前是树林,不大的一片,但也没人敢进去,树林外连着芦苇荡,芦苇外则是一栋孤零零的楼。

那楼早些年是单身楼,晏若愚一岁前还在那儿落过户,后来废弃了,厂里把单身楼大门封住,一楼正面的窗户也用砖堵了。窗户不高,小孩子一来就从背面翻进去,听说不知道哪家的屋子里放着一副狗的骷髅骨,一来二去就传成了“鬼楼”,二十一世纪初在白银长大的孩子大概都略有耳闻。

不过现在嘛,又是一条大马路横穿而过,原来的树林只留了一小半,这条新建的大马路能看得到鱼塘的边儿。

更遑论什么“鬼楼”,什么芦苇荡,早没个影了。

晏若愚高中三年太忙,鲜少过来,高中一毕业就发现这厂倒闭以后变化忒多,现在正绞尽脑汁回忆,想给常望宇和安令惟描述一下原貌。

鬼楼挨着澡堂,澡堂挨着医院医院挨着招待所,招待所挨着……挨着另一道门。

那道门并不是出厂的门,而是将生活区与工作区隔开的门。厂职工每天走十来分钟的路,把自己两三岁的孩子顺路塞进幼儿园,然后把自己塞进工作区。

“厂子倒闭以后,工作区的楼全推平,开始搞房地产,这几年下来地基都差不多打好了。现在能看到的那个是售楼中心,”晏若愚指了指马路那边,“连带着我刚说的那些,医院鬼楼招待所芦苇荡,都推平了。还有这条路,这路修的时间长了。”

晏若愚笑着说,“我上高三的时候,有时候托懒,不想走就打车回来。厂门没拆,但是整整一年半都没开过,每天坐车从环城路绕一圈,从这条路进厂。”

常望宇感觉不对,“厂门不是拆了嘛。”

“我高考完厂门才拆掉,然后把那条路变成了马路,”晏若愚跟他解释,“就觉得修路可频繁了,两三年挖一次全城。我上初中那会儿,上面说要改暖改气,两栋楼之间都挖空架个竹板……”

安令惟看了看鱼塘,“鱼塘又没拆,为什么不注水啊?空着多难看!”

“不知道现在归谁管,”晏若愚也很无奈,“公园的旱冰场被拆了修路,现在广场舞都在这儿跳。”

常望宇本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变化弄的有些戳心,听到这儿突然笑了,“物尽其用,不算浪费。”

他顿了顿,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