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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生烟】引子 第一章

    【欲孽生烟】

    作者:lucyw

    27/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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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晨曦前的黑暗,散发着一种死亡一样的寂静。狭小的房间里弥散着一

    种刺鼻的气息,就像是从牛身上刚割下来的rou带着的血腥气一样,让人的心里隐

    隐会生起一种烦躁。近在咫尺的一具女人的胴体,触手生温。女人身上幽兰一般

    的气息,不断通过鼻子传入我的灵魂深处。几根散落的发丝,正在随着女人的动

    作,在我的前胸不断扫过。微微有些急促的鼻息,呼吸间散发着最原始的吸引力,

    一点,一点的挑逗着我内心的原始欲望。

    然而,如果当你知道,这具胴体的主人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快

    刀抵在你的心房前面时。你的感觉,又会是怎样的呢?

    刀是好刀,但持刀的手却更好,因为这把刀拿的很稳,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种臂力的稳定性,说明来者是一个江湖上一流的刀手。只要她握刀的手腕稍微

    放松一点,足足接近十斤的厚背薄刃链子刀仅凭自身的重量就可以划开我的胸膛。

    这一刀下去,我甚至可以感觉不到痛苦,因为这把刀锋利得足以割下一个人的脑

    袋了,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死亡的气息笼罩虽然在整个小屋里,我却最终没有死。一炷香过去了,那把

    钢刀还是只是悬停在我脖子前半寸的地方,却仿佛中间隔着一块石板一样,距离

    没有没有一丝的缩短。

    我静静地躺着,等待着这把刀割开我的胸膛。我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被利刃割

    开胸膛的一刹那的感觉,当一个人能看见自己血红的心脏和白花花的肠子从体内

    流出来的样子时,这种应该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吧。这种恐惧,只有我自己

    能够感受到,而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只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而已。更何况,这个老头子,还是一个在大牢内关了二十年的人而已。

    二十年,准确说是二十年三个月零七天。我的时间都在台州衙门的大牢里面

    度过。经历了这么久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即使是一个最开朗的人,也会心如死灰

    一般。

    我的确在等死,死亡,对于我来说,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好像随时就要发生的

    事情而已。一个人,在这种心境下,他表现出来的就只剩下一种如同死寂的麻木。

    就像我这现在这样,即是是连被人用钢刀在我的胸膛上的肌rou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的时候,我也一动不动。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因为接下来女人的举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甚至这种感觉让本来已经准备死的我的内心,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低下头的女

    人,并没有做出那致命一击,反而是伸出了一条舌头,灵巧的分开了道袍的前襟,

    现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我那没有任何异样反应的乳首上轻轻点了两下。接着,

    又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在我鲜血微微渗出的肌rou上舔舐起来。

    内心狂跳,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一种许久没有的行风。,让我兴奋的并不是女

    人突如其来的色诱,而是身体内鲜血慢慢渗出来的感觉。这是一种许久未有的感

    觉,我突然对女人的行为动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江湖传闻,作为昔日旗山卫中最精锐的血衣卫首领的柳上舟,功夫之高已

    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原本是不信的。」女人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很漂亮

    的女人。虽然我的眼前此时漆黑一片,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个万人迷。

    因为有这样铜铃一样悦耳声音的女人,就算是长了一张夜叉脸,你也一定会喜欢

    她的。

    「我一直好奇,如此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能耐。但你面对刀锋,

    能如此的镇定,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的这种定力,我试问自己也没有。如

    果不是你还在微微的呼吸,我恐怕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刚才砍开窗户跳进来时的手法,用的是戚家刀,但你现在手中的链子刀,

    却是北镇抚司衙门的独门兵器」风卷残云「,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既然来者

    已经开口了,我似乎也就没必要再沉默。在开口说破了女人的来历,我挪了挪身

    子,已经躺在这个床榻上足足一个多时辰没有翻身的我,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厉害,」女人听我终于出声,语气中也颇为新奇:「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

    死了,但没想到你就这样靠黑夜中极为细微的动静,就能听出我的来历,看来,

    阁老的确没有选错人。」

    「阁老?你是老阁老的人,还是小阁老的人?」

    「当然是老阁老,如果是小阁老让我来,恐怕这时候,你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女人说罢,拿起了我床头的那个茶壶,将冰凉的茶水吞了一口进嘴里。然而,茶

    水一入口,女人就痢疾喷了出来,就像是在嫌弃这茶水的苦涩一样。而那些茶水,

    此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当年,我这样做,是不是早就已经扭断我的脖子了?」女人的话

    我并没有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否认。

    不过,女人好像也并没有等待着我的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那一壶她刚才似乎

    厌恶得吐出来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这一次,她没有再把这茶水喷在我身上,

    而是重新趴在了我的身前,将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在我的胸前。

    茶水,在女人的嘴里打转,咕嘟咕嘟的声音却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女人的

    双唇,在我还渗着血迹的胸前不断游走着,檀口的中的茶水,巧妙的被口腔的气

    息控制着,让茶水可以均匀的在我的前胸被涂抹在各处。

    随着女人嘴里的热量,茶水也在慢慢的从凉变暖。而在茶水中间,那条香舌

    也时不时的从嘴里伸出来,在我前胸的敏感处来回舔舐着。女人的喉头,一直持

    续不断的呜咽着,细若游丝的发出只有男女欢好到极致时,女人才会有的娇喘一

    样的声音。

    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个女人小嘴一动,就

    能让他下体立即开始兴奋得肿胀起来。更何况此时,女人正在用自己一双柔软丰

    满的双乳,有意无意的在你的胯下最敏感的位置来回触碰着。可以看出,她也是

    一个有着很深床第经验的女人,和她上床,你应该能得到最大的快感。而且,这

    个女人的行为似乎也正在告诉你,此时她打算和你上床。

    嘴里的凉茶,已经被女人吞咽进了腹中。虽然那一口茶水中还混合着我的血

    液和汗渍,然而女人却并不介意,反而在吞下之后,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腹部亲吻

    起来。一边亲吻,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道:「你想摸一下的奶吗?」

    然而,就在此时,女人的话突然停止了。喉头说了一般的话音,已经由刚才

    的魅惑,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和慌张。甚至,这其中还有一丝恐惧。一个

    女人,尤其是一个江湖高手的女人,如果有了此时的反应,只能说明她遇到了一

    个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个麻烦应该比天大。

    此时她的确很麻烦,因为几乎是在呼吸之间的时间里,那把本来应该在她手

    上被抓的牢牢的链子刀,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我的手里,而刀锋,已

    经几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好快的动作。」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嘴里混着刚才涌来挑逗我

    唾液的残余的茶水,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说话的负担,她不知道是把这口水咽

    下,还是让她顺着嘴角流出,但此时,她已经绝迹不敢再把它再弄一滴到我的身

    体上。

    这把刀,她从六岁开始拿,到今日,这把刀几乎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没想到,自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夺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话并不多,但我知道,女人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

    果然,女人在怀里掏了掏,我并没有去防范她的动作,因为硝石的气味让我

    清楚她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而已。然而,就在她点着火光的一刹那,我的眼神突然

    迷糊了。这种迷糊并不是因为我长时间处于黑暗后看到灯光所致,而是因为我面

    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一张脸。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红衣,这种红衣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些出嫁的女人才喜

    欢穿的红衣,宽大的绣袍,长可及地的裙摆。浑圆精致的双肩上挂着的衣襟,此

    时已经咧开了一大道口子,一抹深壑的乳沟,此时清晰的暴露在火光之下。

    然而此时,我却无心欣赏女人的身体,因为女人的那一张脸,此时正看着我,

    嘴角虽然挂着一丝笑意,却又冷冰冰的如同来自地府一般。玲珑的五官,清晰的

    轮廓,每一处都像是最精致的雕刻匠手中的作品一样。

    我的心中被重重一击,这一张脸我似乎很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这种感觉

    仿佛就像是看着从一张幽冥中而来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然而这

    张脸的每个细节,就像是刻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胭脂。」

    这个名字,我已经很有没有想起,这是属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名

    字。这一个名字,本来应该是在天边,然而此时,她回来了,就在我的面前,这

    样默默的看着我…

    「想和我上床吗?我们一起上床,然后一起在高潮中死去…」

    女人的空灵的话语中,充满着一股撩动心弦的yin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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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绮梦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回到黑蛟岛。二十一年,这是我离开这里的时间。

    在这二十一年间,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然而,当我重新踏上了这里那一刻起,

    曾经的回忆,虽然零碎,却一点点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此时的心情无所谓激动,也无所谓悲伤。我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着头,看着这

    间几十年都不曾有过变化的木屋。我回到这里,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让我本来

    早已经心如死灰的内心重新变得动荡的女人。

    卧室的内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素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

    的发丝上,还挂着沐浴后的水珠,整个人的肌肤,散发着热水澡之后的红润。月

    事过去后的次沐浴,让此时的少女就像是一块刚刚煮好开壳的血rou一样吹弹

    可破,让人情不自禁的幻想着薄如蝉翼的浴衣下,那具玲珑剔透的身体。

    这样原始的诱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很难控制自己。更何况这个叫

    盈烟的女人,此时正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卧榻边上,一切行为都自然得像是在

    自己家里和自己的丈夫独居一室一般。她,离我很近,近得我都可以从浓郁的花

    露中闻出她身上依然存留的淡淡的月事血腥味,近的只要我一低头,就能从衣领

    处看到一大片裸露的雪腻酥胸。

    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然而,如果你认为女人这样的行为是在给

    你某种暗示,那你就大错特错。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为了让我听从她的命令,

    她用一根青铜打造的透骨钉钉住了我的琵琶骨。而为了防止我逃走,在女人刚才

    沐浴的时候,透骨钉的另外一头,被一根铁链拴在了床边的一个石锁上。此时的

    我,就跟一条被拴着的狗没有丝毫分别。

    穿心般的疼痛早已经过去,被涂抹上了麻药的伤口也已经勉强从渗血的状态

    中愈合。因此即使是看着依然沾有猩红的血迹的衣领,女人却好像并没有一丝的

    愧疚,因为这样的胁迫线人做法,在她所呆的那个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盈烟是个厉害的女子,不光是因为她锦衣卫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能在十九

    岁的年纪,就能坐上北镇抚司第十七把交椅,其人的能力和手腕可见一斑。要知

    道,在北镇抚司历史上只有两个女性曾经坐上过当家交椅,一个是当年的名捕铁

    飞花,一个是前朝的玉面判官穆晓菲。但此二人入北镇抚司的时候,都已经是在

    江湖上扬名立万很多年了。所以,如果你把盈烟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子去对待话,

    那恐怕你的遭遇会比我现在惨上百倍。

    「你们还真是懂得享受啊,」盈烟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水汽,一边有些粗鲁的

    将透骨钉拔了下来说道:「你们挖的泳池真不错,竟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地下温泉。

    我说,明明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去不你们当时费尽心力挖的池子里好好的泡下,

    然后让我给你搓搓背,捏捏脚。岂不是比你这样自己跑到后面的小溪里面洗凉水

    澡要来的舒服?」

    盈烟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我的伤口并不能沾水。不过,这

    样的刑罚对于我来说,却也算是在这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中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所

    以我也懒得和她争辩。

    「这里是个火山岛,你沐浴用的热水是这里来自地下的温泉暗流。这里常年

    被冰寒的海水包围,海面的温度要比平时的陆地低很多。若不是火山常年流动在

    岛内形成的一股股暗涌,这里是没有办法住人的。」

    「难怪,那件东西会在这种地方形成。」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先问到:「你让你的师兄,住到我们对面的房间,却

    自己跑来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独处一室,这样真的好么?」

    在黑蛟岛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屋里,除了我和盈烟,其实一共还有六个人。他

    们都是在我重回黑蛟岛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的了。

    院落的东屋住着一个老妇人和他小孙儿。这个老妇人是一个年龄比我还要大

    的渔家女人。她本来居住在内陆,五年前,他在台州海边的家毁于一场战火,老

    伴,儿子,媳妇,都死了。从那之后,也许是为了摆脱内心的悲伤吧,她就带着

    一直卧病在床的小孙儿,躲到这个无人的荒岛上生活。更何况,和内陆的田地每

    年高昂的税负相比,这里至少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房舍以及漫山遍野的野物可以

    供他们生存。

    在西边的一排屋里住着的一个台州府的过来的公人,此人长得五大三粗,叫

    赵飞虎。这个人看上去并不爱说话,不过从他的随时观察着周围一切事物的眼神

    中可以看出他的精明。他是台州府的一名最出色的捕头。这一次奉命前来,也是

    接到了阁部的密令,要他协助盈烟办案。

    最要紧的人物,还是住在我们对面的两件并排的屋里住着的两个人,他们和

    盈烟一样,都是北镇抚司派来的人。其中一个是看上去颇有城府的中年男人,此

    时据说颇有背景,他本来姓王,然而因为几年前的一起奇案,得宠于御前而被赐

    姓朱。目前虽然因为曾经在锦衣卫坐第六把交椅而被人称为朱六爷,但其实他现

    在已经是锦衣卫的大当家。因此虽然和我年龄相仿,但位居高官春风得意的他,

    看上去却好像比我年轻好几年。

    而另外一个年少的男子,就是先前说道的,盈烟在北镇抚司衙门的师兄,坐

    了第十三把交椅的顾少骢。这人生的颇为俊俏,和北镇抚司那些天天阴谋者在背

    后算计别人的锦衣卫相比,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

    「他好像很喜欢你。」

    没想到,表情一直自然的盈烟,听了这话却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在我

    肩膀上的伤口处重重锤了一拳了说道:「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杀了你。」即使

    知道盈烟喜怒无常,但我也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的反应。猝不及防之下的一击,让

    我一阵哆嗦。

    看见我的样子,盈烟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歉疚,知识若无其事的

    还在我的伤口上搓了几下才说道。「他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我去哪里,他就去哪

    里。」

    「这不是挺好么?」

    「但是,我不喜欢他,」盈烟的语气中,透着老大的不愿意:「师父一直想

    让我嫁给他,但是我却一直不愿意。他对我越好,我的内心就越反感他。要不…」

    盈烟的话停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要不你帮我把他杀了吧,反正这个岛

    上也没有别的人。只要我不说,然后我们瞒过岛上那几个人,这事就没人知道。」

    我很好奇的发现,盈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认真。此时她正侧身躺

    在了我的床榻旁边,离我只有咫尺之远的距离,一双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中,

    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而且,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甚至可以把身子给你都行。」

    倘若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对我说这话,我恐怕只会是哑然一笑。但眼前的这

    个想来做事雷厉风行,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给我说起这话的时候,我知道

    无论也不能说一句戏谑的话了,否则,我受到的痛苦会比刚才这一下重十倍。

    嘴角轻咧,但我却并不是在调笑盈烟,而是有些转移话题一样的语气说到:

    「我喜欢绝色佳人,尤其是那些阅尽人间春色的女人。而不是你这种连风月都没

    品尝过,却处处要卖弄风韵的小姑娘。再说了,我是被你胁迫来帮你查案,不是

    来帮你解决感情问题的。要杀他,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呢。」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说破,但无论是从盈烟走路的姿势,还是在我面前虽然有

    些放荡,却暗中羞涩的体态来看,我可以确定,至今盈烟还是处子之身。也许正

    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一直当盈烟是一个小姑娘。

    然而低头间,我却意识到,眼前的盈烟,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我的目光此

    时却正巧注意到此时盈烟的衣服并没有系紧,胸前宽大的缝隙处露出的雪腻,此

    时因为角度的反而看得更加清楚,清晰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玉乳上细腻的血管。

    烛光晃动,盈烟的身子也正好跟着烛光晃了一晃,轻微的举手投足之间,我

    几乎看到了埋藏在衣服深处的一点若隐若现的嫣红。盈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

    而她反而有些得意的把胸挺了挺,仿佛是在对我心中把她当作小孩子的无声抗议。

    「我武功不如他嘛,」盈烟也知道我刚才不过只是把她的话当一句玩笑而已,

    也假装小姑娘一样嚼舌说道:「还有,我之前之所以假扮成胭脂,不就是为了唤

    醒你的记忆么。我就是愿意跟你说两口子那些事情,你又怎样。况且,你不是不

    知道北镇抚司密探营的训练方式的。」

    的确,盈烟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听闻的北镇抚司密探营残酷的训练方式。

    为了刺探情报,血衣卫的人不光要学会各种杀人,夜探,追踪的本事,更要学会

    利用自己的本钱。而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本钱。听说加入北

    镇抚司的女子,一定不能是处子,即使是处子,也要被强行开苞。然后,他们会

    接受一种在旁人眼里甚至有些惨无人道的培训,而其目的,就是将自己身体的本

    钱发挥到最大化。

    我十分好奇的是,盈烟到底用什么样的法子,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中保护住了

    自己的贞cao。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接受到的培养,

    比很多婚嫁多年的女子还要多。也许这样的女人,就好像是一个身负无上武功,

    却又从来没和人动过手的武林高手一样让人充满了对她的好奇。所以如果有一天,

    当她要利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能够发挥的作用一定是最强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盈烟翻了个身,坐起来走到我身后,抬起我的头

    枕在了她那双腿上,然后温柔的替我揉捏着肩膀。我的肩膀并不酸痛,不过她的

    手法却让我很舒服。

    「换个话题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可以问,我可以不回答。」面对这个行为捉摸不透的女人的温柔,我也

    知道事事提防是没用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松一点。于是双手一摊,大大咧咧

    的把头枕在了她大腿上最柔软的地方,恣意享受着她身体上最结实的部位。更何

    况少女的大腿,总是充满了十足的弹性,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情不自己

    的用你的后脑勺,在上面好好的蹭两下。

    处女的幽香,清晰的传到我的鼻息里面来,就像是在闻着子夜里的昙花一样,

    我的内心居然出现了一丝难得的宁静。我知道,只有长期用花露泡澡的女人,身

    上才会有这种淡淡的香味。我只是有些好奇,盈烟这种需要经常各种夜行刺探的

    人物,为什么会让身上有这么明显的记号,要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容易暴露自

    己的目标。

    「你倒是真不客气。」盈烟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阻止我的行为,若无其事

    说道:「今天早上,你知道我是假扮的胭脂,那你为什么没有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假扮你的妻子啊,而且还是你死了二十年的妻子。」

    「为什么你假扮我的妻子,我就要生气?」我的话让这个盈烟不知道如何接

    话。她原本以为,想她那样假扮我死去了二十年的妻子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勃

    然大怒,至少是会让我有些不悦,或者说是伤感。

    但是即使我没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也知道的是,我和我的妻子的往事,关系

    着这一次她收到的严阁老的密令要来寻找的一样贵重的东西。

    「老阁老说,只要我找到了你,就知道他要什么东西了。」

    「是。」

    「那在这个黑蛟岛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好像很神秘的一样?」

    「一块石头。」

    「石头?」

    「是,石头。」

    「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不是,他看上去并不太起眼,只是一块有很多白斑的鸡血石而已。」

    「这就怪了…」盈烟若有所思道:「我查看过你的档案,你,还有你的两个

    结义兄弟,在三十年前,曾经是在东海一带最名声最响亮的海盗,不过因为你们

    虽然杀人越货,却只对那些举家出逃的贪官污吏下手,因此你们兄弟几个在这里

    也算薄有侠名。」

    「嘉靖九年,倭寇sao扰沿海,你们接受了当时刚刚升任礼部尚书的严阁老的

    邀请,加入了旗山大营,从旗山大营的三千铁甲军士中挑选出最精锐的十二人,

    组成了一直最精锐的小队。因为你们喜欢穿红色袍服,且每次作战杀敌无数血染

    征袍,所以你们被称为了血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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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嘉靖十年,你们却突然从大营里消失。世人曾

    怀疑你们是变节投敌,但事实上,你们是被严阁老派往了黑蛟岛,执行一项秘密

    的任务。现在看来,你们当时的任务应该就是去守护这块石头吧。但是,这块石

    头到底有什么价值,会值得你们去守护他整整十年呢?」

    「因为这块石头,就是传说中的血乳石。相传,张真人在一百四十岁时,以

    童子身之血在一块石精上,白色石精本来极阴,而百岁童男之血却是至阳之物。

    所以,此物可以说得上是生长在天地间的一块道家圣物。因此,这个东西,被用

    来跟严阁老家里的另外一个至宝,做了交换。」

    「什么至宝?」

    「严阁老的孙女,严冰儿的性命。」

    「什么?」盈烟惊讶的说道:「严冰儿不是小阁老的女儿么?我听说她在十

    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难道说,她的死因就跟这血乳石有关?难道说,其实严冰

    儿并没有死,而是严阁老用自己的孙女的性命,换了这块石头。」

    「我说过,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道家有言,血是男之灵,乳乃女之精。

    所以阴阳调和,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至高要求。黑蛟岛以前是一座火山,但是周围

    的海流又是常年冰冷刺骨。孕育在其中的血乳石,其实是在黑蛟岛经历了上百年

    的阴阳调和而成,灵气最盛。可以说,这件东西道家的价值,比起当年魏晋时期

    王道人写的道德经还要稀罕。」

    「所以,严阁老是打算把这块血乳石,用来献给潜心玄修的当今皇上?」

    「是。然而当时皇上,虽然醉心玄修,但修为尚浅,虽然有紫星帝气保护,

    但也很难吸纳血乳石的灵气。更重要的是,当时阁老虽然才刚刚执掌礼部,当日

    之权力,可远非今日能比。但他心里已经清楚,随着他权利的扩大,自己必将身

    陷党争之中。

    「因此当时阁老未雨绸缪,觉得此物倘若就此献给皇帝,不过也就是一次龙

    颜大悦而已。但倘若把此物留着,随着皇帝修为越深,这件东西的作用也就越大。

    如果有一天,他在朝野失了势,这件东西就可以成为严家的救命之宝。朝居多艰,

    一旦失势,那些曾经阁老得罪过的人就会疯狂报复。所以,你觉得和严家的整个

    家族命运比起来,严冰儿的性命又那么重要吗?」

    我看了一眼专心听着我说话的盈烟,顿了顿说道:「血乳石的事情已经过去

    了几十年了,但阁老此时却想起这事。看来,朝局之事,已经是十分凶险了。」

    「是,阁老入内阁二十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近年来,以裕王、徐阶等人

    为首的太子一派,不断利用各种民间学子之言,在朝堂上攻讦阁老。阁老虽左右

    逢源,然而毕竟年事已高,小阁老又不如他这般沉稳老辣,因此在朝中一直是如

    履薄被。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吧,阁老才想起了这件东西。不过,这还不是阁老找

    上你的主要原因。」

    「哦?又那是为何?」盈烟的话,让我也颇为意外,还有什么比阁老在朝中

    的安危更重要么?

    盈烟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离开了床榻,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了她的背包,

    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北镇抚司衙门专用的证物袋,从中间取出了一叠黄纸的信封。

    「这是你二弟汤贵的手书,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急忙从盈烟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叠书信,虽然断绝音讯多年,但我还是能认

    出这确实是二弟的笔迹。当年之事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如今时过境迁多

    年,当我再次看到二弟的字迹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大哥,见信如晤。这些年我们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这边,一切可好。小

    弟每每想起曾经你说过的话,教过我的武功,都恍如隔世。前日里,小弟将家中

    的寿山石都涂成了红白之色,如果你在,肯定会责备我为什么这么做。但这件事

    情过去了几十年了,这件事情却一直如同那块石头的分量一样,压在我的心头。

    真的就像是你所说的,这块石头是有诅咒的,他只会激发人内心最阴暗的欲望。

    我们在那个被诅咒的欲念场的事情,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忘记,其实,我们都没有

    忘。

    大哥,你知道吗,昨日里我终于次去了青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