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南风与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意,配乐中钢琴的节奏蕴藏一种和谐的惊情。声光电完美结合,极致浪漫经典重现,让她脑袋中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黑暗中,陈絮鼓足勇气,握住了谢尧亭搭在扶手上的手。

似乎是因为笃定她会这样做,他毫不意外一样,也回握住她汗津津的手。

他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他掌心温热干燥的触感,他瘦长白皙的手指,甚至他身上那种清苦的草本植物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她是如此为他而着迷。

从电影院出来,两人在一旁商场的娃娃机玩了会儿。谢尧亭去柜台换了一摞硬币,终于夹到了陈絮想要的那个麦兜同学,一只歪着带帽子的粉红猪。

她接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在原地跳了下,“太好啦。”

谢尧亭被她晃的头晕,笑问:“这么开心啊?”

陈絮重重点头,“嗯,特别特别开心。今天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一天了。”

初夏,夜风轻柔和煦。

谢尧亭送陈絮回家。一路上她都开着车窗,随意跟他聊些有趣的事情。

路况很好,到达目的地之后。谢尧亭把车子停稳在路边,陈絮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说:“啊,这么快就到了啊。”

两个人似乎都有点意犹未尽,舍不得就此说再见。

狭窄封闭的空间中只有车载电台循环往复的播放一首老歌。张国荣的声音低低的,寂寞也挥发着余香,原来情动正是这样。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

过了一会儿,陈絮说:“那我先上楼去了。”

“好,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她点点头,“嗯,我真的走了。”

“……去吧。”

她抬手去按开车门锁的一瞬间,他突然翻身按住了她的手背,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绵而出,“小絮……我要吻你了。”

陈絮的脊背紧紧靠着座椅,身体僵硬,攥紧手指抓紧安全带,瞪大眼睛呆呆的看他,白瓷似的脸颊上如打翻了泼墨山水画中春日海棠的染色盘,晕染开一抹浅浅的酡红。

他的身影覆盖下来,轻轻啄吻,仿佛蜻蜓的翅膀擦过水面。

她的唇瓣触感温软的不可思议,她窝在他的怀里,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栗。

啪嗒一声,陈絮身上系着的安全带锁扣解开了。

她提着的心好像突然松了那根绷紧的弦。

谢尧亭抬起右手,轻轻托住陈絮的后脑,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是唇贴着唇。他凝望着她,沙哑的嗓音微不可闻,像是拂过天鹅绒布的表层,温柔而粗粝的触感中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乖,闭上眼睛。”

陈絮顺从的阖上眼睑。下一秒,他湿软的舌尖就抵进来了,先是探索似的轻轻点了点她的上颚,接着灵巧的辗转、拨弄、挑逗、纠缠、抽/插。

她白藕节似的清辉玉臂揽着他的脖颈,轻轻喘息。她的脸颊带着从未有过的妩媚潮红,好像是漫游奇境的爱丽丝,进入一个从未经历的世界。

那双纯澈如麋鹿的眼眸,再睁开时就蘸上了几分湿漉漉的绵绵情意。

陈絮觉得自己因为害臊,整个人都烧的厉害,脸颊尤其guntang,眼睛也不敢抬,直接拉开车门,跳下去摆摆手,“我走啦,明天见。”

谢尧亭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小玫瑰落荒而逃的样子,轻轻笑了下。

他回味了下刚才那个蜜糖一般的吻,向来古井无波心里突然痒痒的,似乎对心旌荡漾这个成语有了全新的体会。

第23章6-2

2.光。

次日。

或许是因为累到极致后突然的放松,陈絮生病了。

谢尧亭下班之后遇上晚高峰,在高架桥上堵了一会儿车。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门铃响起了,一下,两下。

陈絮踩着拖鞋哒哒哒跑着过来开门,小脸儿因为虚弱,显得有点蜡黄。看到门外的谢尧亭,眼神里还是亮的,瞳仁清澈见底,映出人影儿来,像是塞了两颗星。

她站在门口招呼他,“快进来吧。”

谢尧亭走进来,他拎了两大袋东西,一时半刻腾不出手来。

陈絮刚好仰着脸凑过来,问他,“你路上堵车吗?”

谢尧亭低了低头,额头抵住她的试探了一下,低声道:“还好,已经退烧了。”

她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愣在原地,双颊登时通红。

他仿佛毫无所觉,委身换了鞋子进来,又低声自责道:“还是怪我太心急了,不然你也不会感冒。”

她没听明白,瞪大眼睛,微微张开嘴巴,“啊?”

谢尧亭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越过她,笑着说:“……病毒最有可能是通过唾液传播的……厨房在那里?”

陈絮脑海中立刻浮现昨晚那个瑰丽的吻,垂下眼帘,默。

陈絮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谢尧亭进了厨房。

她站在一旁,他从袋子里掏出保温壶,里面盛的是已经煲好的中药汤。他倒在小瓷碗里,递给她,“我听你在电话里讲的症状开的方子,下午医院药房熬好了送来的,快趁热喝了。”

陈絮其实不怕喝中药。

所谓五味杂陈,生活展现给她最多的就是一味绵绵无期的苦涩。天翻地覆的这几年,面对无边无际的茫然与无助,她早就学会了忍耐和麻木。

何况是谢尧亭给的,就算再苦的药,她也能端起来一饮而尽。

陈絮不肯接,双手背在身后,拿乔着说:“……我都已经好了。”

谢尧亭笑了下,“嫌苦?”

陈絮:“嗯,中药真的太苦了。”

谢尧亭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叹口气,说:“其实熬药的时候已经多加甘草了”。

陈絮还是有些不情愿,哼哼唧唧的看着他。

他无奈摇摇头,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打包的甜品盒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引诱似的,“路上买的,草莓华夫饼。特地买了给你吃过药之后清口的。”

陈絮吃了药,洗好碗出来。

谢尧亭正站在客厅的书架前,手里捏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陈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