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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猎鸟案,所以资料很简单,只简单提到他是某个加工工厂的二代。方旭问:“陆队,为什么怀疑他?”陆俨说:“如果你是个穿潮牌的未成年,你手上有个疤,你会怎么做?”方旭:“整形。”“除了整形呢,有没有更潮,更酷的处理方式?”方旭一顿,恍然道:“纹身!”*同一时间,地下室里。薛芃靠坐在马桶盖上,脚边已经有两个空置的矿泉水瓶了。她中了轻量的三|氯|甲|烷的毒,眼下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就只能多喝水,尽量待在通风好的地方,用这样的方式尽快减轻毒性。只是这里是地下室,唯一通风的就是洗手间的通风口。顾瑶打开了通风口的换气扇,和薛芃商量好短信的内容,就将胳膊高高举起,对着通风口寻找讯号。试了好一会儿,短信终于发出,顾瑶松了口气,这才放下胳膊,看向薛芃:“你怎么样?”薛芃说:“比刚才好一些,而且没有呕吐,也没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放心吧。”一阵沉默。顾瑶说:“那咱们接着讨论方案。”薛芃点头:“好。”顾瑶:“虽然事发突然,但我也注意到,这几个‘绑匪’很年轻,他们身上有几件潮牌价格也不低,有的要大几千块。”大几千块?薛芃想了想,说:“霍雍身后有一群跟屁虫,这跟他家里的生意也有关系,有不少仰仗霍家生存的小企业、小工厂。猎鸟案就是最好的证明。”顾瑶:“如果是这些小企业、小工厂的二代,那么咱们现在很有可能是在其中某个人的别墅地下室。”“霍雍自己一定不会出面,万一事发,他会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方面他已经是惯犯了。”“如果他不出面,这件事反倒好办,那几个孩子和咱们无冤无仇,就算再想巴结霍雍,也有个尺度,不可能会为了一点利益就闹出人命。而且就他们的手法来看,有好几个地方都很粗心,应该是第一次。”“所以咱们就得抓住这个机会,利用他们的不坚定,制造出去的机会。”薛芃一顿,沉思了几秒,问:“你说,如果霍雍知道你也被牵扯进来,他会怎么做?”顾瑶想了下,说:“应该会想办法先把我放了。”薛芃说:“也有可能会将咱们分开,把你带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中了三|氯|甲|烷的毒,料定我一个人也做不出什么来。”“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处境会更危险。”“但这也是你能尽快把消息带出去的唯一途径,到时候你拿着我的手机离开,找机会打开GPS。”“不,我不同意。有我在,你还能多一点保障。”又是几秒的沉默,两个女人僵持住了。直到薛芃又喝了几口水,说:“那好,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方面你是强项,我只能提供一套思路,到时候如何发挥,就需要你来主导了,我只能配合你。”顾瑶问:“什么办法?”薛芃只有三个字:“心理战。”薛芃一口气喝完手里的这瓶水,很快开始分析形势。以薛芃的性格,她虽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和个人情绪,可她是个极端务实的人,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做到客观分析,与其将时间花在无用的情绪处理上,她更愿意直接跳到如何解决问题这一步,追究高效和尽可能完美的完成任务,才是终极目标。“正如你刚才所说,这几个孩子不会为了一点利益就闹出人命,这就说明他们的心理防线比较薄弱,咱们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打蛇打七寸。按照正常逻辑推断,只要他们不想要咱们的命,就一定会送食物进来。当然,如果他们要把咱们分开,又不希望咱们反抗,就很有可能会在食物里下药。这时,咱们就需要利用他们送食物进来的时间,和他们谈判。”“第一点就是谈后果。这几个人未必是法盲,但可能只知道这种行为犯法,不知道有多严重。咱们就要把利害关系摆出来,告诉他们绑架和非法拘禁的判刑标准,勒索赎金和撕票又有什么区别,当然还有从轻的情况,比如既不是为了要赎金,还主动把人质放了,法律是讲宽严相济的,如果是未成年,判的还会更轻一些。”说到这,薛芃咳嗽了两声。顾瑶很快又返回屋里,拿了一瓶水进来,拧开递给她。薛芃喝水的功夫,就听顾瑶说:“这层意思我明白,但是在沟通的时候要注意语气避免刺激到他们。”薛芃点头:“如果将后果说的太严重,可能会适得其反,还会令他们觉得,既然怎么都是走投无路,那还不如破罐子破摔。”顾瑶:“就我观察,这几个孩子意志并不坚定,在迷晕你之后,对如何处理我也有迟疑,我说我可以主动配合,他们就没再用三|氯|甲|烷。”“三|氯|甲|烷的事也可以利用一下。”薛芃接道:“现在人人都会上网,只要我将三|氯|甲|烷的毒性描述一下,再告诉他们我现在感觉很不舒服,需要看医生,他们心里也会害怕,会上网去查三|氯|甲|烷的危害。这时候,就需要你来跟他们分析利弊了。”“说到底,这几个人也是听命行事,而且是被利用了。原本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但如果因此闹出人命,那就是故意杀人罪。”“还有最后一项,这一点我还不能肯定,需要在和他们谈判的时候确认一下。”“是什么?”“他们是否知道我是警察,是否知道‘顾瑶’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送过来的食物里下了药,那么基本就可以肯定,幕后之人忌惮你的存在,那是霍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至于我警察的身份……我现在比较倾向于他们不知道,暂时不要透露。”警察的身份在这时是双刃剑,这就要看绑匪的性格如何。如果冲动易怒,头脑简单,胆子又大,那么这个身份未必能吓住对方,反而会引起其它后果。两人正说到这,忽然外面响起开锁声。薛芃和顾瑶都是一愣,对视了一眼,顾瑶很快将薛芃扶起来,薛芃也装作很难受的模样,被顾瑶扶着缓慢地走出洗手间,一步步走向床垫,还时不时发出咳嗽声。*地下室的门开了,进来两个年轻男生,和来时一样戴着口罩,身上穿着潮牌,脖子上还挂着金属链子,走路的样子有点痞气。其中一个男生拿着两袋外卖,另外一个端着托盘,盘子上有两碗汤。顾瑶就坐在薛芃旁边,轻轻给她顺着背,问:“你怎么样?”薛芃皱着眉,好似很痛苦,很虚弱。两个男生步下台阶,将东西放下,都有点不知所措。这一幕被顾瑶收入眼底,随即说:“我的朋友很不舒服,她需要看医生。你们给她下的是什么,她一直难受到现在。”两个男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小声嘀咕起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