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瘾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你爸妈,还有你的jiejie和meimei。”

他的脚步一顿,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和他们一起住,所以,不会不方便。”

陆相思微楞。

意料之外的答案。

-

梁裕白的家离学校不远。

房子给她的感觉,和梁裕白如出一辙。

冰冷得连灰尘都远离。

可她身上穿着的军训服却已经一天没洗。

军训服有外套和短袖,外套太大,她懒得洗。

梁裕白不知是注意到了,还是没注意到,但他说的话,应该是注意到了。因为他问她,“要去洗个澡吗?”

她尴尬地低下头,“嗯。”

他往一边指去:“洗手间在那里。”

她走过去,关上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冷水兜头而下,她清醒了。但又觉得还不如不清醒。

她竟然在梁裕白家。

此时此刻,还在他家洗手间洗澡。

她宁愿相信这是梦。

只有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现实中。

还没等她多想。

洗手间的门被人敲响。

梁裕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衣服。”

她关水,听不太清,“什么?”

梁裕白重复了遍,“换洗衣服。”

陆相思迟疑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道缝,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后,快速地把门合上。

水声再度响起。

梁裕白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脑海里。

浴室里带着雾气。

她的手腕细白如藕节,伸了出来。

像是无声的邀请。

邀请他一起。

欣赏她被水淋湿后的柔美线条,她的肢体颤栗,如玻璃般易碎。

他视她如珍宝。

吻在她的唇侧,沿着她的颈线下滑。

窥见深不见底的黑夜。

他以吻与她缠绵。

无人时分,他眼里隐忍着的欲望终于窥见天光。

他抿唇,呼吸加重。

脚步不自觉地往门边靠。

一步。

两步。

到达门边。

他按着门把手。

蓦地,他大梦初醒般地收回手。

他转身逃离这里。

这里是深渊的入口。

阳台上的风带着夏日灼热,贴着他的皮肤。

他双手撑着头,深吸了几口气后,转身找烟。

拿烟的动作很大,手颤着点烟,火机打了几下才打燃。

直到烟入肺,刺激着身体,痛却又蔓延着快乐,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愤怒地哄,亦或者是不甘的嘶鸣。

不论怎样。

他都得克制。

在他还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

面对她时,他仍有一丝原则。

那就是她。

他不能违背她。

-

他站在阳台上。

没多久,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隔着阳台门,他看到陆相思站在客厅里。

她四处张望,最后在阳台这里发现了他。

陆相思朝他走来,拉开门,“裕白哥,你怎么在外面?”

梁裕白随手把烟掐灭,“进去。”

外面太热。

他不想看到她身上有汗。

陆相思闻到烟味。

很重。

她不自觉皱眉。

梁裕白在厨房里,背对着她喝水。

陆相思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问:“裕白哥,这衣服是你女朋友留在这儿的吗?”

不和父母一起住。

家里有女生的衣服。

很容易就能想到原因。

换上这套衣服后,她脑海里所有的幻想和旖旎都被打破,有关他的一切,都被驱逐,她忍着逃离的冲动。

我不能在喜欢你了。

我也不可以在喜欢你了。

梁裕白转过身,“我meimei的衣服,”他走过来,“我没有女朋友。”

他不喜欢莫须有的误解。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陆相思笑了,“原来是你meimei的衣服。”

喜欢是拼图,逃离时碎片七零八落地散开,靠近时就连埋在角落里的都被挖出来重新拼成一副完整的画。

梁裕白:“嗯。”

她揉了揉眼,“裕白哥,我有点困了,哪个房间可以睡觉啊?”

梁裕白走到一旁,打开房门,“这里。”

她兀自走进去。

房间里空荡,只有床和床头柜。

窗帘拉着,见不到一丝光。

她自然而然地把这间房间当做客房,

困意来袭,她躺在床上睡去。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江梦给她打来的电话,“我在医务室找你没找到,你去哪里了?”

陆相思靠在床头,“啊,我在外面。”

江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的话我就和教官说你身体不舒服,医生让你在医务室躺着。”

她掀开被子,下床:“我现在就回来,我去医务室,跟你一起回去。”

江梦:“好。”

挂断电话,陆相思到了客厅。

客厅里没有人。

她叫梁裕白,也没有回应。

最后,她给梁裕白发了条信息,便离开他家。

她离开后没多久。

梁裕白回来。

玄关里,没有她的鞋。

家里干净得仿佛她从没来过一样。

然而卧室门打开。

床上,被子凌乱不堪。

他到底还是留下了她的痕迹。

也占有了她的气息。

那天晚上,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被套滑过他的皮肤。

他闭上眼。

宛若她的手,触摸着他。

深夜。

她入梦。

和以往每一次的梦境不同。

这次,是她主动来到他的花园。

她手里拿着一朵玫瑰。

她问他,“这个花园都是你的吗?”

他点头。

然后,她就凑了过来。

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熨烫着他的耳廓。

她问:“是你的花好看,还是我手里的这朵花好看?”

梦里,他依然无原则。

梁裕白:“你。”

她笑了,红唇似玫瑰,妖冶明媚,声音像是钩子,勾着他身上最易动情的部位,“那你把这些花都烧了,只剩我手里的这朵好不好?”

她连吐息都是蛊惑。

却在他耳边轻喘。

这次。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把她抱在怀里。

玫瑰花刺扎着他的胸口。

他胸口都是血。

他却笑着,“好。”

于是他毁灭了所有。

只留下她。

但他又是最计较得失的人,在感情里也是。

他做出了交换,那她也必须如此。

他的条件并不多,只一个。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