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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秋盯着俞桃脸上的笑,眸子里的嫉恨怎么都落不下去,好在想到第二日要发生的事情,她才强压下撕了俞桃那张脸的冲动,难得没多吩咐她做事就叫她回去了。俞桃回到屋里,从妆奁盒子里取出她特意磨利了的银簪,冷静放在了一旁。上辈子她和芷秋也是差不多时候进的墨宁院,只那时芷秋是在元宵节时动的手。如今自己与武宁候的靠近,她还刻意透露出武宁候对自己的恩宠,显然是让芷秋更坐不住。好在这一回,她并没有指望武宁候救她。除夕当天傍晚,俞桃请老赵帮忙,整治了一桌子卖相不错的饭菜,端去了芷秋屋里。芷秋跟上辈子一样,拿出一坛子梅酒。“这是我托了外院的小姐妹淘换来的,不醉人,万一侯爷晚上回来了,需要……咱们伺候,也不耽误事儿。”芷秋脸上带着假笑替俞桃满上酒。淡淡梅香弥漫在屋子里,跟在武宁候身边那么久,俞桃也很是见识过一些好东西,这梅酒之清醇,绝非一个小丫头能淘换到的,她眸中闪过淡淡讽刺,却没拒绝。芷秋眼含期待端起酒,甚至都等不及俞桃先用两筷子饭菜:“来,jiejie敬你一杯,自打进了墨宁院,你可是帮jiejie做了不少事情。”俞桃端起酒,笑得恭谦极了:“这都是我该做的,毕竟jiejie伺候侯爷辛苦,别的我帮不上忙,好歹叫jiejie过得舒坦些我还能做到。”芷秋笑容扭曲了一瞬,她只伺候了武宁候一回,甚至连侯爷的卧房都没能进去。不像俞桃,还能在书房伺候,整日与侯爷相伴,凭自己那狐媚样子勾引侯爷。她压着怒气催促道:“meimei快尝尝这酒如何,可花了jiejie不少银子呢。”“叫芷秋jiejie破费了。”俞桃从善如流喝了几口酒,拿帕子擦了擦唇角,这才拾起筷子去夹菜。芷秋见俞桃喝了酒,便不再说话,只定定等着。俞桃夹了菜,还没等送入口中,筷子就落了地:“芷秋jiejie……我,我有些头晕……”“头晕就对了。”芷秋起身得意地笑,“下次meimei可要记得,别轻易喝别人给的酒。”俞桃脸色煞白:“jiejie……你……”没说完话,俞桃就顺着板凳软软滑了下去。芷秋冷哼一声,凑到门边看了看,见外头没人,她咬着牙狠狠踹了俞桃一脚,这才翻身将俞桃背起来,气喘吁吁地往后罩房那边小跑。等到了后罩房,她随意将俞桃摔在满是灰尘的榻上,累得涨红了脸也不敢休息,赶紧打开后面的窗户,低声催促:“记得将外衫留下,别闹出动静来。”一个长相清秀神色却略显猥琐的长衫男子从窗口跳进来,嘿嘿调笑:“jiejie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回偷香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要不jiejie在旁边看着?”芷秋呸了一声,脸色不屑:“叫人发现你就死定了,我在外头替你们守着,快点!”说完芷秋看都不看这男子一眼,快速打开门,缩着脖子躲在廊子下头,伸着脖子听里头的动静。若不是脸皮太薄,也怕别人发现,她是真想亲眼看见俞桃被人骑在身上那丑陋的样子,想想她心里就觉得爽快。可这爽快没能持续多一会儿,她刚听到轻微的衣裳摩擦声,一声突破天际的惨叫声便炸响在她耳畔,吓得芷秋差点没从廊子上摔下去。她脸色苍白地起身,本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从后罩房左侧传来的动静让她吓了一跳,芷秋捂着嘴快速从另外一侧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惊魂未定的芷秋,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似的,俞桃明明是喝下掺了迷药的酒,为何里面传出来的惨叫会是男子的声音呢?老赵其实从傍晚时候就注意有些不大对,尤其是听俞桃说芷秋要跟她一起吃酒,老赵更觉得不对劲。芷秋那姑娘向来眼高于顶,看他们这些人就跟看牛马似的,好像沾一点自己都会脏了,对俞桃从来也是呼来喝去,她怎么会跟俞桃一起吃酒呢?心里惦记着事儿,哪怕后膳房的下人们都聚在一块儿过除夕,老赵还是分了些心思在莲荷居那边。这一次他没瞧见芷秋将俞桃背到后罩房,可后罩房一传出叫声,老赵立马以跟他平日里不相符的速度蹦起来,迅速往那边跑过去。等老赵举着火把带人到后罩房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俞桃被放下的那间屋子房门大开,她就站在门口,浑身都是血迹,尤其是脸上。斑驳的血痕在火光映射下,将俞桃那张本就艳丽的小脸儿衬得更奢靡到极致,深深刻在了所有人眸中,叫人说不准是惊艳还是惊吓。见到老赵,俞桃动作缓慢地举起手中的银簪,露出个凄惨的笑,眼泪随之静静滑落,声音轻得似是羽毛落地:“赵叔,劳烦您帮我跟侯爷告个罪,就说俞桃没法子再伺候主子了,请侯爷恕罪。”说完,她动作丝毫没有犹豫,捏着银簪冲自己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第21章你不是玩意儿俞桃上辈子就知道老赵曾是武宁候在军中的护卫,他的身手甚至比常海和常翰还要好,只是他曾替武宁候挡过敌人的毒箭,伤了肺腑,体力不济,这才被武宁候收进墨宁院里伺候。可老赵的身手还在,她有把握在杀掉自己前,老赵能救下她,虽然银簪依然会伤到她。这也是俞桃想要的结果,不管事情闹大还是被遮掩下来,她曾单独跟外男共处一室是事实。上辈子武宁候气得未必是那块玉佩,他只是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就在银簪狠狠扎下去的瞬间,俞桃还有心思回想起上辈子。她伺候武宁候第三年的时候,已经能够自由进出墨宁院。有次她回家看小婶和俊哥儿,回府后莫名就撞上了二夫人陈氏,正好赶上二夫人心情不好,令嬷嬷赏了她两个巴掌。那嬷嬷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拇指肚长短的小伤口,都没流血,只是破了皮有些红肿。武宁候看见她脸上的伤,这个从来都淡定无比的男人蓦然大怒,让常海直接将那嬷嬷剁了双手扔出府去。没过多久,二爷工部的差事就被撸了去,此后直到她死前二夫人每回见到她,都会远远避开。那是她第一次对武宁候生出些许不一样的心思,这心思在伺候武宁候时,从她潋滟着水光的眸中藏都藏不住,被居高临下的男人瞧的一清二楚。她更清楚记得,那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即便两人还紧紧连在一起,男人眸中的情动都未曾消弭,他声音依然冷硬。他说:“别以为本侯是为了你,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晕晕乎乎的俞桃瞬间就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