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杏林花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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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8日 【第十章】 林季看那蚂蚁已经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地毯的边缘,只要再多走几尺路,它就 会趟过十分难熬的毛绒地毯,到达平展的木板地面。 从此行走自如,来去如风,只是这几尺路对于蚂蚁来说还是太长了,似藏有 千难万险,而且很容易迷了方向。 短短一瞬间林季想了很多,他现在的处境与这蚂蚁何其相似,言语稍有不慎 ,很可能这后宫历险之路就到了终点。 屁股和脸庞再次传来火辣辣地疼,面对皇帝的提问,他其实早已经打好腹稿 ,只是一旦说出来,只怕宫里又要掀起更大的风波。 想到这里,他正要抬头回话,忽然外面有人报:「万岁爷,皇后娘娘来了, 正在外面候旨。」 一听皇后二字,林季吓得汗毛炸起,方才挨打之后,他已经将李皇后定性为 老妖婆,实实在在的命中克星,此时赶来,一定为了方才杖刑的事,心里不禁大 骂,这老妖婆难道要将自己赶尽杀绝?老子不过勾引她女儿而已,还没上手,难 道也算大罪?贺兰炆邹了邹眉,李皇后虽然为他育有两儿两女,但每生下一个孩 子,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坏,性格也越来越强势,先逼着他将几个宠妃关到幸园, 接着又通过cao控内务府,牢牢掌握了他的内帑,几年下来,贺兰炆总是感觉脖子 上就像套了绳索,被她越收越紧,现在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搞得一向好色的他 连最爱的后宫也戒除了,只在书房中每日批阅奏章,现在是一听到李皇后这两个 字就有些头疼。 他连忙对太监道:「告诉李皇后,朕与大臣正在商议国事,今日不便相见, 让她回去吧。」 那太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只得将此话给李皇后说了,李皇后心中失落, 刚回身走了几步,忽然命人召来曹渔,阴着脸冷笑道:「小渔儿,今日皇上召见 的都是那些大臣?」 曹渔暗叫倒霉,只觉李皇后没什么眼力劲,连皇上找的借口也不能分辨,他 只得低头道:「皇上召见大臣的时候,奴才正忙着处理公务,并未瞧的真切,还 请李皇后娘娘恕罪。」 李皇后冷笑道:「你在宫里当差这么年,难道还越发煳涂了?依你的本事, 就算是一只蚊子进了皇上的房间,你也能分辨出雌雄来,还在这儿跟本宫耍滑头 ,打量着别人都是傻子?」 曹渔连忙跪下,只是一个劲儿磕头谢罪,李皇后一再问他,他却只是梗着脖 子磕头而已,半个字儿都不肯透露。 李皇后冷哼一声,怒道:「你不说本宫替你说,皇上根本没有召见什么大臣 ,只是在跟一个叫林季的小太监说话?对不对?」 曹渔低头不答。 李皇后叹息道:「那林季勾着七公主肆意放浪,原是要受本宫赐下的杖刑, 谁知皇上一道口谕下来,将他从刑场解救,如此巧合,是否会有人从中通风报信?而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太监,又如何能得皇上召见?小渔儿,你跟我好好说说, 如果说的满意了,本宫在东门外赏你一栋大宅子。」 曹渔却抬头大声道:「奴才恭送娘娘回宫。」 李皇后一时气结,待要把他怎么样,他又是皇帝的人,待要放过,又忍不下 这口气,正要大声呵斥,忽然有人道:「奴才给贵妃娘娘、慧妃娘娘请安。」 转眼看去,只见严贵妃和慧妃携手而来,两人见了她,脸色均是一变,待要 转身离开,已是来不及,只得上前行礼请安。 李皇后惊疑不定,慧妃明明是在幸园待罪,怎么忽然来了中极殿?上前指着 她厉声道:「好啊,你竟敢私逃出幸园,左右都给我拿下!」 严贵妃连忙起身拦住众人道:「且慢!慧妃是奉了皇上口谕,进中极殿问话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曹渔。」 李皇后便拿眼去看曹渔,曹渔恭敬道:「确有此事。」 李皇后越发添了怒气,指着曹渔连声道:「很好很好!」 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皇帝怎么就忽然想起慧妃来,虽然没有直言赦免她的 罪,却破格让她进中极殿问话。 只要两人见了面,那赦罪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更想不明白,这曹渔也似乎对 她开始阳奉阴违了。 空气陷入可怕的沉默之中,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 她耳边悄声道:「回禀娘娘,皇上已经下了口谕,请慧妃到中极殿问话。」 李皇后听了勃然大怒,甩那小太监一个耳光道:「这个时候才来禀报,你们 办的什么事?」 打的那小太监眼冒金星,只得跪在地上磕头。 李皇后还不解气,将他踹倒在地,一边打一边骂道:「没用的废物!这点小 事办不好!养你们做什么用?」 严贵妃看不下去了,于是冷笑道:「皇上正急着召见,妾身先行告辞。」 于是拉着慧妃的手便要离开。 李皇后连忙道:「都给本宫站住。」 严贵妃并不理会,一边走一边道:「皇上急诏,一刻也不可耽搁,恕妾不能 想陪。」 李皇后怒极反笑,轻蔑道:「严妃!你这么急匆匆地走,难道是怕了本宫不 成?」 严贵妃一本正经地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权倾六宫,妾身本来就该怕 您才是。」 一面说一面头也不回地进了中极殿,她没事人一样,只是慧妃已经吓得脸色 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她之前领略过皇后的厉害,常常梦中都要吓醒, 进了中极殿才稍微心安了一些。 只是还未进东暖阁,便听见里面传来贺兰炆爽朗的笑声。 严贵妃便招来一个小宦官问道:「皇上跟林季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那小宦官笑道:「也没别的,就是林管事在讲笑话呢,他那张嘴可太厉害了 ,几句话就能逗皇上乐的好半天。」 严贵妃笑道:「这人倒会哄人开心,皇上最近都很烦闷,让他笑一笑很是不 容易,咱们先别进去,都在外边听听他说些什么。」 慧妃也道:「谁说不是?那小子才进了幸园几天,就哄得丽嫔、庄嫔死心塌 地为他好,后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连七公主也都入了迷,连贴身玉佩都给了 他,天天招他过去问话,没日没夜地来回跑。」 严贵妃笑道:「先别出声,咱们听听都说些什么?」 于是众人来到帘子外侧耳细听,只听林季道:「正是呢,奴才小的时候啥也 不懂,有一次表妹来家中玩,坐着说话的时候出了很多血,当时奴才也没察觉, 等她走开的时候,才发现凳子上有些干干的血迹,奴才那会子煳涂啊,还以为是 她弄翻了胭脂水粉,用手指在那少女红上面揉搓了几下,待手指染红了就放在鼻 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当时一股血腥味涌来,冲的奴才有些上头,心中不禁疑惑起 来,为何胭脂是这般味道?难道表妹用的胭脂与众不同?」 话还没说完,贺兰炆已经笑的前仰后合,连杜成宇也笑骂道:「狗泼才,谁 许你用腌臜话来玷污圣听?」 一边骂一边替皇帝揉背。 贺兰炆喘息了一会儿笑道:「无妨,偶尔听听市井笑话也不错。朕长居深宫 ,竟不知民间事,多听听总归没错。」 杜成宇连忙赞道:「皇上时时刻刻不忘体恤万民,真乃亲民如子的圣天子!」 贺兰炆点点头,又对林季笑道:「你接着说。」 林季便道:「说起来奴才当真煳涂,也不知为何,竟将手指含在嘴里,大力 吸允了几口,吧嗒吧嗒嘴,品尝完最后一丝余味,对着回来入座的表妹道:‘你 那胭脂打翻了,红红的都在板凳上呢。’表妹只看了一眼,脸色红的像个苹果, 大声叱骂了一声,又红着眼哭着跑了,奴才竟不知她为何如此,还说女人长大了 就脾气怪怪的,直到后来懂了人事,这才回味起来,每次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贺兰炆听的一边笑一边扶着墙干呕,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林季一句话也说不 出来。 外边严贵妃、慧妃也笑弯了腰,贺兰炆听见她们的声音,便笑道:「外面是 贵妃吗?快进来吧。」 严贵妃便让慧妃在外面候着,自己先进去,笑着敛裙对贺兰炆拜了拜,贺兰 炆笑道:「锦儿你都给朕推荐的什么人?这小子真本事没多少,贫嘴倒挺厉害。」 严贵妃笑道:「他若能博万岁一时开心,那也算是真本事了。」 贺兰炆对林季笑道:「回去吧,让太医好好看看脸,肿成这样子看着也不雅 ,等伤好了再过来回话。」 林季谢恩,躬身退了出去。 这边贺兰炆便道:「慧妃可请过来了。」 严贵妃道:「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贺兰炆道:「既然如此,就宣她进来吧,想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她,朕怪 想念的。」 不言皇帝如何与慧妃说话,且说这边林季出了中极殿,迎面碰见曹渔,连忙 上前请安。 曹渔拉着他到无人处,沉声道:「好端端的你小子怎么惹上皇后了?」 林季只得将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些,曹渔道:「你小子这可坏了大事,皇后 睚疵必报,方才我见她带了一大票人去了幸园,只恐对丽嫔她们不利。」 林季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就要往幸园跑,曹渔喝住他道:「回来,你冒 冒失失跑过去有什么用?别忘了,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林季心乱如麻,只得跺脚道:「那该如此办?」 曹渔道:「你煳涂啊,除了皇上,谁还能管得了皇后?」 林季恍然大悟,连忙往中极殿跑去。 且说李皇后本来就因为女儿的事,肚子里埋着一腔无名业火,中间她亲哥护 国公李昭元又派人过来要钱,心中已是极为不满,谁料在中极殿又吃了闭门羹, 又遇见慧妃被赦、严妃等人借机奚落,这几样加起来,恰如火上浇油,只烧的满 身邪火,回宫后便开始打骂奴才出气,只一会儿便打死一人,那些宫人都怕连累 自身,只得劝道:「咱们现在是拿严妃她们没办法,可别的人还不是任由皇后娘 娘你来处置。」 李皇后怒道:「你们只管说。」 左右便道:「今日慧妃被突然召见,一定与那严妃脱不了干系,另外还有那 个叫林季的,这两个人里应外合,蛇鼠一窝,不但挑起七公主生事,只怕还要蛊 惑皇上对咱们不利。那林季不过是个新人,如何知晓宫中局势?必定是受幸园那 些罪人的指使,因此才做成今天局面。」 李皇后恍然大悟,因此自责道:「这些日子本宫只顾盯着严妃,又被哥哥的 事闹的心烦,竟无暇顾忌幸园之事,以至于被这些狗才钻了空子!」 因此起身道:「带上所有仪仗,跟本宫一起去幸园。」 当时丽嫔、余菲等人正为林季的事担心,未料李皇后突然驾到,一个个吓得 面色发白。 庄嫔、丽嫔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却只能硬着头皮领着众人迎了出来,李皇后 并不下车,坐着受众人朝拜。 李皇后见丽嫔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罪人那种落魄景象,心中越发恼怒,冷哼 道:「许久不见,没想到丽嫔在幸园也过得如此滋润。」 丽嫔磕头道:「承蒙皇后娘娘照顾,罪妇得以远离宫中的是是非非,从此安 度残生,别无挂念。」 李皇后冷笑:「别无挂念?你可说的真好听。」 说毕在侍女的搀扶下从车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丽嫔面前道:「你们既说别 无牵挂,为何慧妃忽然就被皇上召进了中极殿?」 丽嫔道:「妾身与慧妃并不交往,她的事怎肯让妾身知晓?再说她素来都是 这个性子,从进幸园第一天起,就一直盼着出去。」 李皇后冷笑道:「你倒推的一干二净。当初本宫怎么说来着?你们难道都忘 记了?那时候本宫许诺,只要你们不再去狐媚皇上,退出宫中的是是非非,本宫 就会让你们好好活着,家人也不会再受到牵连。可现在看来,你们从没把本宫的 话放在心底,那就别怪本宫无情!」 于是喝命:「先把主子奴才都给本宫一并看管起来,不许放出一个。」 众人轰然允诺,李皇后又道:「再给本宫好好搜一搜!尤其是慧妃、丽嫔、 林季所住的地方,可疑的书信草稿务必呈上来给本宫过目。」 众人轰然应诺,太监们持棍拿绳将幸园众人全都捆在殿中,一个也不许放出。 又去各处房间乱砸乱翻,幸园中人吓得抖衣而颤,哭也不敢哭,只是流泪。 唯独庄嫔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此时反倒不怕,向前正色道:「皇后娘娘且慢 ,我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竟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李皇后冷哼道:「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方才本宫已经说的很明白!」 庄嫔道:「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六宫之主,一举一动皆是引人侧目,如今 幸园中人并无明显过错,皇后娘娘不论是非,先行逮拿我等,传出去只怕有人会 说娘娘挟私报复,坏了娘娘的清誉。」 李皇后冷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有没有罪过,等本宫搜出东西来再说! 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其实她已经下定决心,就是搜不出东西来,也要栽赃嫁祸,这一向是她拿手 好戏,靠这一套着实摆弄过不少妃嫔,如今再来一次又何妨?彼时有宫女过来道 :「院子里已经摆好桌椅,请娘娘安坐。」 李皇后便在院子中间坐下,左右奉上茶来,她便一边喝茶一边看那些太监登 堂入室,翻箱倒柜,这些人把柄没找到一个,反倒砸坏了不少家私,被子、褥子 都被扔了出来,踏上肮脏的脚印。 幸园本就穷极,这一下更穷了,不但妃嫔们仅剩的钗环首饰都被抄检的太监 私吞,连林季造的几口储水木桶也被砸碎,只有常贵人因为在病中,又从不惹事 ,反倒因祸得福,李皇后特意开恩让她免受盘查。 不久,有人从丽嫔房间丽查出一迭稿纸,李皇后拿着看了几下,不禁大喜道 :「这可拿住了!如此确证,看你有何面目立身于世。」 原来那稿纸上写了许多情诗:我乘油壁车,郎乘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又有:花明月暗笼轻雾, 今宵好向郎边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左右皆叹道:「这偷情之事,偏她写的风雅。」 李皇后道:「如此不知廉耻,还敢公然写出来,可知丽嫔毫不顾忌皇家脸面 ,肆意妄为,无耻下流!」 ~最~新~网~址~找~回~:点2`u`2`u`2`u点 于是命人道:「吩咐下去,好生拷问那些宫人,尤其是丽嫔的贴身宫女,只 要供出实情,不但免罪,还有赏赐。」 众人答应着。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道:「回主子的话,已经招出来了,丽嫔与那林季十分 交好,两人常常屏退下人共处一室,深夜方归。」 李皇后笑道:「果然是个娼妇,连太监也不放过,就算做的是虚凰假凤,让 皇上听见了也是一个死!」 其时宫中妃嫔与太监虚凰假凤之事颇多,毕竟皇帝没那精力照顾许多妃嫔, 太监虽然没了命根子,却可以用手和嘴满足这些妃嫔,就连李皇后自己也带头这 么干,在宫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瞒着皇帝一人而已。 不过秘密究竟是秘密,只要一公开,那就是大罪,皇帝也绝不会容忍一个低 贱太监享受他妃嫔的身体,就算他的心态能容忍,作为天子的颜面也绝不许他容 忍。 轻则两个人同做亡命鸳鸯,重则抄斩满门,牵连甚广。 当年成宗皇帝北伐归来,撞破他最宠爱的妃子与太监之间的丑事,一时妒火 大起,以宫人偷盗财物的名义兴起大狱,牵连甚广,死者达两万之众。 不但两千宫人尽数被诛,连带家人也被「瓜蔓抄」。 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史书载‘京城棺材日涨千金。 ’此事虽然震慑了许多妃嫔,但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岂能彻底掐灭?不过只过 几年,又恢复如初。 想到这里,李皇后分外得意,只要坐实了丽嫔的罪名,不但她必死无疑,更 会牵连到慧妃、严贵妃等人,毕竟林季也与这些妃嫔走的近。 只要她刻意煽风点火,不怕多疑的皇帝不相信。 因此命道:「很好,继续拷问,务必让她们供出林季与慧妃、严贵妃的丑事。皇上不是一直把那严妃捧在心窝子里吗?那就让他看清楚这严妃的真面目。」 李皇后越想越高兴,她这些日子正愁抓不到严妃的把柄,没想到林季和丽嫔 居然主动送了过来,只要扳倒了严妃,后宫之中再无宿敌,皇帝也就只能独宠她 一个。 幸园后面的小树林里,燃香、扫雪、余菲三人被绑在树上,上身不着寸缕, 已是被打的皮开rou绽,鲜血淋漓,她们三人都是林季和丽嫔的贴身宫女,自然受 到重点照顾,燃香本以为招供之后就能免去折磨,谁知李皇后又让她们指诬严贵 妃,这事情就闹大了,毕竟严妃是当今第一宠妃,皇帝要是知道此事,必定大受 打击,为了维护声誉,不论真假都会将她们处死,因此咬牙不认。 那些太监打的累了,又拿出烧红的铁钳来,威胁着要一根一根拔掉她们的手 指甲。 三人不过是懵懂少女而已,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忍到现在已是极限,看见红 红的铁钳之后就崩溃了,哭着同意在供书上画押。 这边李皇后拿到一大迭供书,其中不但有林季和丽嫔的丑事,更有意外收获 ,原来庄嫔也和一个叫李然的太监往来亲密,也被人拱了出来,那李然正是林季 的手下,此事连林季也不知。 她得意地笑道:「都说庄嫔端庄,皇上才给了她这个封号,谁料到她背地里 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人,既是如此,一并锁拿,待本宫禀明圣上,一并处置。」 左右也笑道:「能进幸园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娘娘 英明。」 李皇后心怀大畅,正要去亲自审问丽嫔,却见一个小宦过来道:「启禀主子 ,那林季来了,嚷着要见主子。」 李皇后没想到林季能主动送上门来,疑惑道:「跟他的还有谁?」 那小宦道:「再无别人,只他一个而已。」 李皇后笑道:「这贼囚好胆色,方才那板子还没打完呢,现在又特特送过来 ,真是找死也不知挑个好日子。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他,放他进来吧。」 说话间林季已被人带了过来,众人将他按在地上跪下。 李皇后起身拍手向左右笑道:「你们瞧瞧,咱们宫里还真是不乏人才,眼前 这位就是要做英雄好汉。」 左右笑道:「奴才大胆预言,现在是英雄好汉,等会儿指不定要变成哈巴儿 狗。」 李皇后点了点头,看着林 季脸上肿胀不堪,不由问道:「你这会子不躲在中 极殿讨好严妃,跑这儿来做什么,难道真想凭一己之力救下你的老相好?」 林季连忙道:「奴才虽是待罪之身,却也是幸园管事,今日幸园有事,自然 要赶来,以备娘娘垂询。」 李皇后道:「很好,你还算有点担当,不像严贵妃之流,一出事就只知道躲 在皇上身边狐假虎威,既是如此,本宫便也不跟你多废话。」 说毕拿着桌上的供状道:「本宫现已查明,你与丽嫔秽乱宫廷,败坏纲纪, 按例应该杖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要说?」 林季心中一沉,没想到皇后动作这么快,只这么一会儿便将他与丽嫔的事查 了出来,也不知查到了何种地步,连忙喊冤道:「皇后娘娘明鉴,奴才是净身太 监,怎可能与女子胡来?」 李皇后正色:「虽说是虚凰假凤,那也是败坏风纪,前朝便已有桉例可循, 你喊冤有什么用?本宫乃后宫之主,容不下此等龌龊之事,你趁早认了罪,免得 再受苦刑。」 林季忽然大声道:「奴才斗胆检举一人,以求保全自身!」 李皇后笑道:「哦?那你说说看,你要检举谁?」 林季连忙道:「此事干系重大,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移步内室,单独说与你 听!」 李皇后见他神色凝重,疑惑道:「这里也没别人,你只管说来听听。」 左右也劝道:「娘娘千万别听他的,你与她单独相处,只怕这奴才狗急跳墙 ,做出泼天祸事来。」 林季坚持道:「此事干系重大,事涉皇家体面,社稷安危,还请皇后娘娘信 奴才这一次。」 李皇后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一动,忙道:「此事可关系到严妃?」 林季点头道:「此事不但关系到严妃,更关系到皇后娘娘自身。若是娘娘不 屏退左右,奴才誓死也不能说。」 李皇后心中一动,她也有些怕身边藏了严贵妃的人,只当林季掌握了严妃的 重要罪证,要说出来以求自保。 她一心想扳倒严妃这个心头刺,只是一直缺少有力的罪证,方才命人指诬严 妃与林季私通,其实说服力并不是很强,万一皇帝细查起来,难保那些人不翻供 ,自己也有很大的风险。 想了想便道:「无论你怎么说,本宫是绝不会与你这罪人独处,不过本宫答 应你,只带宫女宝珠在身边,她自小跟着本宫,绝不会将此事泄露,你大可以放 心。」 林季看了看皇后身边的宝珠,二十六岁左右,生的倒也不俗,眉目间藏有一 股英气,看样子也练过武功,算是皇后的贴身女保镖。 按例宫女在二十五岁之后就要放还故乡嫁娶,如今还留在她身边,很可能是 要一辈子都要当宫女。 只得点头同意道:「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奴才也不再坚持。」 于是三人便去了幸园的禅房,此处偏僻幽静,只留人在外面看着,关窗闭户 ,房间里阴暗下来。 李皇后便坐在榻上,宝珠侍立一旁,按剑防备,显得十分警惕。 李皇后见一切就绪,便道:「这回你可满意了,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宫, 只要检举得力,本宫不但不会惩罚你,还会升了你的官儿。」 林季便跪在地上道:「启禀娘娘,奴才检举的不是别人,正是奴才自己。」 李皇后听煳涂了,只是道:「你说什么,检举你自己?本宫没听错吧!」 林季忽然起身道:「没错,正是奴才自己,不瞒皇后娘娘,奴才犯了天大的 错,至今还保留男儿身!」 李皇后大吃一惊,道:「这是从何说起!」 林季便将裤带一拉,裤子应声而落,露出下体来,只见那roubang高高翘起,粗 大且长,鸡蛋大一样的guitou,青筋凸起,如青龙盘绕,热气腾腾的似乎要择人而 噬。 李皇后如五雷轰顶,看得当场便呆了,心中一下泛出无数个念头来。 一是当场要格杀林季。 毕竟宫中混入假太监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若是透漏出半点消息出去,无疑 将引起天下震动,无数人头落下的同时,连带她这个皇后只怕也要当不成。 按理说主要责任应该是敬事房那些负责阉割的太监办事不利,可皇后贵为六 宫之主,首先就会被皇帝质疑问责,连她自己本身也洗不干净嫌疑。 到时候百口诽谤,简直是生不如死。 二是林季与七公主相处这么多天,不知七公主贞cao是否还在?若是被他夺了 贞cao,将来女儿出嫁,那该死的名声也一样会被毁。 三是这roubang好粗大,比起皇帝的小斑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知插进来感觉 如何……她一辈子只见过皇帝的roubang,别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深 宫寂寞,皇 帝新欢众多,今天灭了这个严贵妃,保不定明天又冒出另一个,皇帝对她早已失 去兴趣,她如今等于是守活寡,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瞒着众人收下林季,往后的日 子岂不大有意趣?只是一刹那间,李皇后便想了许多,连那宫女宝珠也是看的呆 了过去,她如今青春正盛,虽说立下誓言一辈子不嫁人服侍皇后到终老,可那个 少女不怀春?当下也是红了脸,低了头。 待要呵斥林季无礼,却又见皇后无动于衷,似乎没有怒容,只得将头扭向一 边,不时斜着眼睛瞟向林季的胯下。 李皇后震惊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好家伙,没想到你……居然能混进宫里 来……好大的胆子!」 林季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早知道得罪皇后下场很不妙,皇帝和严妃虽然 能保护他一时,却不能保护他一世,只要后宫还是李皇后的天下,他终究只是个 奴才,只能任凭别人打杀。 想来想去只能铤而走险,露出看家的宝贝来给皇后看。 无非有两种结果等着他,一是成为皇后的入幕之宾,二是皇后为掩人耳目, 成为其刀下亡魂。 概率是对半五五开,就看皇后饥渴程度如何,愿不愿意为胯下的风流而承担 巨大的风险。 为了引诱李皇后,他还费尽心思临阵磨枪,脱下裤子后,故意让roubang高高翘 起,以达到夺人眼球的目的。 现在看来这效果很好,他明显看见皇后的喉头一动,似乎有吞咽唾沫的动作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roubang,满腔欲望竟一点也不遮掩。 还是宝珠暗中推了一下,李皇后才清醒过来,指着他道:「如此大事,你是 如何瞒过了敬事房的人?」 林季便将进宫的经历简要的说了一遍,李皇后听的不住点头,半天方叹道: 「你的胆色和运气都不错,难怪能混进宫里来。也只有你能混进来,别人只怕早 就被杀了。」 林季笑道:「奴才其实一直不想当太监,也是被他们给逼的。」 李皇后盯着他的roubang,不禁暗自叹息,这么粗壮的东西,若是被一刀切了, 不是天下女子之福。 脸上也跟着浮起红云来,连胯下也略有湿润,她与太监们玩了许多虚凰假凤 的游戏,可究竟还是不如真正的男女之欢。 就连与贺兰炆在恩爱之时,也因为贺兰炆有早泄的毛病,未曾享受真正的高 潮,或者干脆连高潮为何物也不知。 内心欲望一直得不到,偏还要做出皇后的威严姿态,性格也逐渐变化,常常 为一点小事歇斯底里。 皇帝见她如此无理,也就越发远离她,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以至于酿成今日 这般暴烈的性子。 李皇后又道:「你这么一个活男人进了幸园,那些久旷之人还不把你撕碎了 吃?」 林季笑道:「不瞒娘娘,奴才至今也才与丽嫔想好过,就连她赠的贴身丫鬟 也没动过,毕竟人多嘴杂,奴才可不敢贸然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 李皇后竟泛起一些醋意来,嗔道:「怪道本宫见了丽嫔之后,竟觉得她不像 后宫之人,还奇怪她是怎么保持如此好的心态,原来她竟是被男人浇灌成这样, 你也忒大的胆子,连皇上的女人也敢碰。」 林季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愿意一生一世都侍奉在皇后娘娘左右!求皇后 娘娘成全!」 李皇后冷哼道:「你倒会卖乖,既是如此,何不一早就来找本宫,现在闹出 大事才来求饶,本宫可不会纵容你这样的人。」 林季连忙叫起撞天屈来,含泪道:「皇后娘娘位高权重,奴才一个新进太监 ,在宫中那里有说话的份儿,好不容易凑了一点钱送给王总管,盼着他能引荐引 荐,谁知那银子如石投大海,根本没起半点作用。」 李皇后道:「竟有此事,本宫竟不曾听他说起过,你送了他多少银子?」 林季竖起五根手指道:「整整五百两。还是奴才升官的时候大家一起凑的。」 李皇后笑道:「五百两是太少了,也难为你刚进宫,身上也没什么积蓄。所 以你为了接近本宫,这才去接近老七,这可犯了大错,老七是本宫心头rou,岂能 容你冒犯?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对老七无礼?」 林季赶忙赌咒发誓道:「奴才就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对公主无礼。若是娘娘 不信,可回去查验公主身子。」 李皇后终于松了口气,笑道:「算你知趣,不过你若是真心投奔本宫,为何 却又窜连慧妃、严贵妃欲对本宫不利?」 林季叹息道:「奴才身份卑微,哪敢参合宫廷争斗,不过是因为幸园钱米之 事着急。内务府克扣的太厉害,幸园又有这么多人等着要吃饭,奴才 身为管事, 不得不愁啊,求了王总管许多次,他总有借口推脱,思来想去还是得去求皇上, 要不然真会闹出人命来。可曹公公不让我轻易见到皇上,我只能另寻他法,先是 结交七公主,然后再结交严贵妃,最后终于能够见到皇上,不想皇后娘娘你又误 会了奴才。幸喜奴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今日能有幸能见到娘娘仙容,果然是 秉绝代之仙姿,怀稀世之俊美,不愧为天下女子榜样,奴才能得赌仙容,便是立 刻死了也无妨。」 李皇后格格笑道:「好个能说会道的小太监,本宫如今年纪也大了,那里有 你说的那么好?」 林季用手撸着笔直的roubang道:「奴才见了娘娘后下面就一直翘着,一直到现 在还没软,这足以证明奴才没有半点虚言。」 李皇后忽然叹息道:「只可惜宫中不能留下你这样真正的男人,不然迟早会 出乱子,就算是此时皇上来了,本宫也决计不能留你到明日,可惜可惜。」 她一边说着可惜,一边拿眼去看宝珠。 宝珠会意,拔剑走了过来,冷冷道:「你混进宫中已是大逆不道,如今赤身 露体亵渎娘娘,更是该千刀万剐,如今娘娘开恩,让奴婢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你到了黄泉也该谢恩才是。」 林季吓得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以期盼的眼神望着李皇后。 无奈李皇后已经扭过头去,看来是已经下定了主意要杀他。 宝珠又道:「莫要乱动,只需一剑穿心,很快就过去了,你不死的话,很多 人都要陪着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