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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人的喉咙处疯狂喷涌而出,四溅开来,带着热气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宫人们纷纷退开,兰月轰然瘫软在地,喉咙里发出嗬嗬之声,紧咬着牙关,面色一片惨败,甚至比那积雪还要白,她的手中握着一枝银钗,尖端锋利无比,犹沾着暗红的鲜血。很快,她就停止了抽搐,大张着眼睛,彻底没了声息,林奴儿虽然被顾梧捂住了眼,但是耳朵却仍旧能听见那些动静,直到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四周静如死寂,她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淡,很快又被风吹散了,了无踪迹。顾梧甚至没往地上多看一眼,吩咐宫人道:“处理干净。”随即拥着林奴儿大步出去了,等离开了禁庭的范围,他才低声问林奴儿,道:“奴儿,你没事吧?”林奴儿像是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摇摇头,道:“我没事,兰月她……”顾梧的眉头皱起,道:“死了。”林奴儿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何至于此,我……我也不是要杀她……”“奴儿,”顾梧忽然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抬起来,注视着她,道:“此事与你无关,她既然要守她的秘密,就必须付出代价。”林奴儿仍旧有些恍惚,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直面如此血淋漓的死亡,这不免让她回忆起从前孙婆婆离开的场面,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无措。顾梧见她这般,心中顿时有些后悔,他低下头,抵着林奴儿的额头,两人亲密地挨着,鼻尖碰着鼻尖,脸碰着脸,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安慰她,他轻声道:“日后若要我为奴儿付出这样的代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林奴儿表情微变,立即用手捂住他的唇,轻斥道:“不许胡说!”顾梧的凤眸微微弯起,眼里透着几分愉悦,他轻轻蹭了蹭林奴儿,小声道:“奴儿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细小的雪渐渐变得大了起来,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发丝上,两人的肩膀上,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了似的,天寒地冻,少年的眸中仿佛有光,林奴儿便觉得不那么冷了。顾梧捂住了她的手,呵了一口热气,哄道:“太冷了,我们回去吧?”林奴儿点点头,顾梧便牵起她,两人踏着雪往前而去了。……王府。次日一早,夏桃便捧了一个匣子来见林奴儿,道:“娘娘,这些都是兰月留下来的遗物,您要看看吗?”林奴儿想了想,道:“打开看看。”顾梧便伸手把匣子打开了,里面多是些珠钗环佩的物件,多是金银玛瑙所制,十分精致,甚是华贵,林奴儿拿起一枝金镶玉的蝶穿牡丹花簪仔细端详,道:“这不像一个宫婢能有的东西。”夏桃颔首道:“娘娘慧眼如炬,宫里有规矩,宫婢不许佩金饰,这些东西绝不是兰月自己的。”林奴儿看了一会,目光微微一凝,落在了一样东西上,她伸手将那物翻捡出来,是一个香囊,石青色的缎面,上面绣着的花纹十分精致,是一只仙鹤翩然起舞,作引吭高歌之态,长长的鸟喙之间衔着一枝兰花,叶片细长,兰花半开半合,仙鹤栩栩如生,可见绣这香囊的人必然极其用心。顾梧道:“奴儿,这香囊怎么了?”林奴儿蹙起眉尖儿,道:“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好眼熟。”她努力地回想,在哪里呢?林奴儿平日里不爱用香囊,顾梧也不喜欢,所以她几乎没在重华宫里见到过这种香囊,那会在哪里看见?林奴儿脑中倏然闪过一点什么,如同福至心灵,醍醐灌顶,她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她激动地拉着顾梧的手,道:“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是在路上捡到的!”那是有一处,她与顾梧从宫外回来,途径宣德门,路上捡到了一个石青色的香囊,但是因为无主,她便把香囊塞在了门口的石雕嘴里,那香囊上的图案她至今仍旧清楚记得,是绣着一只仙鹤和半株兰花。那时候林奴儿还觉得半株兰花有些奇怪,如今想来,细节之处竟然都一一对上了,兰花便是兰月的名字!林奴儿肯定地道:“是肃王,那香囊是肃王的。”顾梧面露恍然之色,道:“所以兰月背后的那个人,就是顾栾?”他再打量匣子里的那些金银首饰,忽而笑了:“这倒有些意思了。”林奴儿抓起那个香囊,匆匆起身道:“我们进宫一趟,看看那香囊还在不在。”顾梧自然都听她的,两人一同入了宫,林奴儿带着他一路经过宣德门,顺着宫道往前走,碰见一行人迎面过来,更巧的是,打头那个人竟然还是肃王顾栾。顾栾见了顾梧与林奴儿,便主动笑着打招呼道:“五皇弟。”顾梧点点头,随口道:“二皇兄这是要出宫?”“府里有些事情要处理,”顾栾微笑答道,然后盯着他看了几眼,道:“听闻五皇弟的病已经完全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顾梧勾起唇角,道:“也要多谢二皇兄这些日子以来的关照。”两人对视着,旁边的林奴儿不动声色地打量顾栾,仍旧是往日那一番温和斯文的做派,但是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对方那彬彬有礼的面具之下,藏着更为险恶的嘴脸,如同一只披了羊皮的兽,伺机而动。虽然顾梧也是装的,但是在她看来就真实得多,甚至称得上有些可爱了。寒暄过后,兄弟二人也没什么话要说,顾栾先让开路,含笑道:“五皇弟请。”顾梧也不客气,毫无诚意地谦让一句,领着林奴儿走了,直到快要走到拐角位置,林奴儿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顾栾竟然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宫道两旁是未扫净的积雪,天气阴沉沉的,远远望去,他一贯温润有礼的面容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叫人更加看不真切了。等转过拐角,一只手伸过来,按住林奴儿的头,将她转过来,下一刻,顾梧那张俊美的脸就凑到了近前,两人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顾梧不悦地道:“你在看什么?”林奴儿茫然道:“我在看肃王啊。”闻言,顾梧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皱起眉头,生气道:“你看他做什么?他比我俊吗?”这话颇有些孩子气,林奴儿啼笑皆非地道:“你在想什么?我刚刚只是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罢了。”顾梧犹自不满意,但是到底没再揪着不放,只是道:“他又不会在额头上写着坏人两个字,你看他也是白看,不如多看看我。”林奴儿好笑道:“看你?你额头上又写着什么了?”顾梧认真地用手指掂了掂额头,一字一字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