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悲伤的主人继续卖身
张真源撑着打颤的腿走到卫生间清洗了一下身体，擦身时看见自己脸上未褪的欲色，才能确定刚刚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他被自己的狗上了，他的狗变成了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上班的时候处理了太多事情，没来得及吃晚饭就在找狗，太辛苦了所以大脑宕机了，潜意识里想要找到小狗，所以把它们变成了自己的两个同事。 很牵强，但他经历了今天这一出，实在太累了，竟然也没再深入挖掘真相，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闹钟响起的时候，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下身的酸胀感一晚之后反而加重，稍微把腿并拢一些都能感觉肿胀的花唇在相互摩擦。 但昨晚只是…… 甚至没有正式的进入，只是被…… 张真源害怕是因为没洗干净发炎了，赶紧一瘸一拐地走到卫生间去，但是镜子的位置太高，只能照到上半身，为了能够看清下身的状况，张真源爬到背后的置物架上，艰难地对着镜子岔开了腿。 镜子终于映出了他红肿的下身，初经人事的花xue似乎完全不能承受粗暴的蹂躏，两瓣嫩rou明显红肿起来，干燥地贴在一起，稍微动动腿就有一股干烈的痛感传来。 张真源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涂些什么药或者做些什么措施缓解——这样是完全走不到地铁站的，可能下了地铁上楼的那段路程都会让他出尽洋相。 犹豫了一会儿，正好昨天晚上也把几个项目完结了，今天应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请一天假应该也是可以的。 拿出手机填好了请假申请，张真源往下身抹了一点芦荟胶减少摩擦，换了身宽松的裤子准备出去买药。 他不准备去医院——虽然有规定不可以歧视双性人，但天性使然，反常的东西总会让人多一分好奇，医生也不例外，即便是程式化地确认“你是双性人，对吧？”也会让张真源觉得倍感压力，羞臊非常。 走进客厅，发现两只狗都不见了，桌上还有一张字条，上面略显潦草的字迹和宋亚轩平常写的便签一模一样。 “主人我们去上班了。” ——原来昨天真的不是梦。 他应该去向同事讨要个说法的，但是他心底好像有点抗拒这个对峙的过程。 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是多长了一套器官，并不会怀孕，现在看来他们也没有给自己传染什么毛病，如果让他们负责，感觉只会逗乐他们让他们兴奋。 张真源想了半天，觉得男人可恨，还是小狗可爱。要是小狗就是小狗就好了。 在外面买了药又买了点菜，突然的休息日不像周末那样有固定任务，可以随便做一点喜欢的事情，在网上看到了很心水的蛋糕配方，不知道糖量减半还能不能做成功，张真源准备尝试一下。 但是拎着东西回到家之后，看着空荡荡的狗盆，张真源的心里还是一阵情绪翻涌，眼泪竟然从眼眶里狂涌而出，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可能是催产素水平上来了，张真源用力地拿袖子抹着自己的眼睛——本来一切虽然艰难，但都充满希望，他只要为了小狗和家努力工作就行。 但现在情况一下变了——他的小狗不需要他了，他们可以变成人，甚至有班上，在社会里比他混得风生水起，旺季提成比自己半年工资多，他们随时可以一走了之，把自己丢在这里。 张真源越想越难过，干脆把买的东西往旁边一放，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没想到情绪释放到一半的时候，门开了，刘耀文拎着两盒点心走了进来，“王总开会送的……” 一开门就看见张真源坐在地上哭，刘耀文慌了，赶紧放下东西凑过来看他，但是脑袋被张真源推到一边——张真源没料到他这个时候也会回来，根本不想看见他。 “走开！”张真源把脸埋到了膝盖里。 刘耀文不依不饶地跟着转了过来，但是没有去掰他的腿，就坐在他面前，和小狗一样不知所措。 宋亚轩今天得把前段时间没填的表全填上，等到会计都签收，怎么也得晚上才能回来，白天的突发情况只能他一个人来解决。 但是他的脑子里也没有应对张真源这种状况的预案，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有人形，但是当人总是当不明白，和宋亚轩执着于人的身份不一样，他更喜欢当狗，他喜欢自己作为德牧的样子。 张真源垂在腿边的手摸到了一团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小黑的脑袋就是这个手感，以前犯了错的时候，小黑就会自己钻到他手掌心里，用脑袋蹭他。德牧是很粘人的，更何况是年幼的小德牧，刚被他捡到的时候又瘦又小，沾上手之后是甩不脱的，一脱手就歪歪扭扭地跟过来，从张真源嘴边舔了不少食物碎屑，长得又快又好。 摸摸小狗头，心里那阵突然涌上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张真源把小狗抱到自己膝盖上，跟它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失控。” 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刘耀文会说话，小黑不会，小黑这样是告诉他别伤心，不要哭，他不说话张真源也能懂。 “你是等蛋糕吃还是先吃点狗粮？”张真源指了指狗粮袋子。然而黑色的小狗原地立正，顶着一双软趴趴的耳朵专注地看着他，示意自己更想看看蛋糕的样子。 张真源摸了摸他的头，“那过来。” 但是张真源平时不怎么做烘焙，很久以前虽然买过一套烘焙用具，但因为搁置了太久，已经四散在家的各个角落里，刘耀文也算有眼力见，在张真源第二次开始翻箱倒柜的时候，围着柜子闻了一圈，化成人形帮张真源把东西找了出来。 万事俱备，但是张真源的第一次试验失败了，可能是觉得粉有点多又加了一勺水，蛋糕胚完全不成形，倒扣进盘子之后立刻缓缓坍塌。刘耀文不敢直视张真源期待的目光，赶紧挖了一口进嘴，“熟的熟的，就是有点烫。” 张真源看他舌头在嘴里没处放的样子，赶紧把垃圾桶拿过来让他快吐出来，“心急了，我也没做好，再试一次。” 第二次烤焦了，刘耀文把表面的焦皮剥了，“里面还挺香的。” 看刘耀文这么捧场，张真源说什么也得做一份成功的出来回馈他的支持。第三次完全成功了，蛋糕出炉之后颜色是童话般的金黄，散发着一股奶香，闻得人毛孔都张开了。 刘耀文吃了一口，张真源也尝了一块，对视的一瞬间，简单的幸福在缓缓流淌。 门锁咔哒一声，宋亚轩回来了，一开门就看见张真源和刘耀文两个人围着桌子在甜蜜地对视，桌上还有一块诱人的蛋糕。 宋亚轩也不客气，凑过来没用手直接凑上去用嘴咬了一大口，换来其他两个人惊愕的眼神。 “你一口下去一半都没了！”刘耀文跳脚。 “嘴没我大你生死难料。”宋亚轩缝合热梗脱口而出，刘耀文又不甘示弱地挖了一大口。 张真源把盘子里剩下的刮进了嘴里，“好好好，刚做完就吃掉，下次再做。” “下次我在的时候做。”宋亚轩跟他撒娇，但是态度没有一丝示弱。 张真源一想到白天自己坐在家里哭就臊得慌，刘耀文更像狗，张真源不怕他弄清自己的心事，宋亚轩显然更敏锐一些，张真源不希望宋亚轩闻出自己的任何异常，匆忙收了盘子去水池边冲洗。 宋亚轩看了一眼刘耀文，“他今天休息吗？” 刘耀文也不喜欢他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考勤记录是公开的，你可以自己看。” 宋亚轩被他呛了一下，闭了嘴，愤愤地走到浴室把水开得哗哗响。 歇了两天，领班已经发消息过来问他是要辞职了吗？ 张真源赶紧回复说今晚会准时到岗，勉强平复了一下领班的火气。 原本家里只是两条小狗，张真源安顿好他们就可以去上班，但现在家里的两条狗变成了同事，张真源也不知道自己兼职卖酒的事有没有败露，等到办公室其他的人都收拾东西和他告别之后，张真源才关掉办公室的灯，轻手轻脚地下楼扫了辆车，朝着夜之城的方向奔去。 推开化妆室的门，化妆师还在忙着打理其他人，让他自己先把头洗了。张真源熟门熟路地走到池子边上，调了水温就把脑袋往下伸。 发型师Ricky，也就是小李，刚从阳台上收了一大摞毛巾过来，看见张真源在这洗头，顺手帮他别了一块在领子上，“你又忘了，到时候衣服全湿了走的时候还干不了。” 张真源谢过小李，三下五除二地洗好了头，坐上刚空出来的椅子等Owen。 Owen也正好弄完了手上的人，屁股带着椅子挪到他这边，“他们刚刚都急得要死，说是今晚上有帅哥来。” 张真源不以为意，“这里不天天有帅哥。” “说是很帅的那种。” “哪天都这么说的。” Owen也笑了，“确实，他们整天咋咋呼呼的，帅有什么用，多开两瓶酒才是实在的。” 张真源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拨到后面，脸上上了一天班的疲色倒是和深邃的五官相得益彰，显出一股忧郁的感觉，Owen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他头发的长度，“长得蛮长了，今天就卷一卷梳下来吧。” 张真源点点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