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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到沈知知会不躲开,眼神滞了滞,身侧的手指顷刻收紧。心底涌上一丝苦涩,痛苦的看着沈知知额角的红痕。他清楚的感觉到狂怒瞬间离开了他。艳丽的桃花眼一闪而过凄恻绮靡的光芒,随之便是深不可测的寂灭。“我……我不是……安言和我说你篡改我记忆,我太难受了,我没有……”沈知知被傅弦的话激的语无伦次,心脏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凌迟,痛的撕心裂肺。一口腥甜涌上嗓子,沈知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止住了想要咳嗽的冲动。“他的保镖在门口,我……出不……去”45.晕倒有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的喊……沈知知满头的冷汗,两眼发呆,充满了一种不能克制的、近乎绝望的痛苦,就像越来越深的淹没在水里,无论她怎样挣扎都透不过气息。心脏灼热的跳动着,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力气,感官之中全是苦涩的味道。脚下忽然就支撑不住力气,直直的摔了下来。恍恍惚惚的看到沙发上那个影子,像离弦的箭,几乎在她倒下去的一瞬间,就稳稳的扶住了她。眼睛完全看不见东西,一片白的让人发慌的亮光在头顶旋转,有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的喊着什么,嗜血的几尽毁灭。冰冷的液体顺着发间滴到了颈窝,沈知知脑海里有一瞬间的清明,顷刻又转为寂灭。谁呢是谁在如此……难过。“叫医生!”傅弦跪在沈知知身边,眼神凄厉的憔悴,心脏里翻滚着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整个燃烧成灰烬。“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没事的,输几瓶水好了,你先坐下”半个小时以来,宣淮第十五次对傅弦说同样的话。每次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头就要更疼一分。他好歹也是顶级专家小组的特聘医生!把他按在这让他守着一个因为感冒吊着青霉素的人!这个祖宗当他是什么啊……他很忙的……“她什么时候醒来”傅弦眼底一片猩红,名贵的西装罕见的有些褶皱,看上去竟然有些萧瑟。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如果不是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宣淮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很快,可能这瓶打完就醒了”傅弦脸色稍稍好了些,但看上去依旧可怖,不过半个小时,他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沈知知很白,不知道是灯光问题还是怎么,傅弦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皮肤下细细的血管。明明知道只是感冒,只是一场感冒,可突如其来的心悸,却让恐慌蔓延的彻底。开始后悔,悔恨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楚楚不经逼的……他怎么能逼她呢话说的那么过分……他怎么能怪她怎么能!“我……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宣淮小心翼翼的看着傅弦的脸色,看到他没有说话,只当他是默许了,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关掉灯”傅弦的声音倏忽传来,冰冷而阴郁,听的宣淮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好”没了惨白的灯光,沈知知看上去很乖,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毛茸茸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带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沈知知的头顶,一丝一丝的将头发别在她耳朵的后面,停在发间,逡巡不去。“少爷,您……吃点东西吧”陈楠收到指令进门的时候,先是被房里的黑暗吓了一跳,有微微透过薄帘的月光,映照着房内影影绰绰的背影。“少……少爷”陈楠没有得到回应,试探的往前走了一步。只看到傅弦眼眶通红,捋着沈知知的发间,矜贵清傲的面容上莫名的觉出了一丝憔悴。陈楠快走近的时候,傅弦的指尖倏忽抖了一下,顷刻转过头去,脸色苍白的让陈楠都吓了一跳。“少爷……吃点吧,您还要喝药”看到来人是陈楠,傅弦的表情松了松,声音有些沙哑。“放在那吧,顾澜说楚楚中午出去的时候没吃饭,一会醒了就饿了。”陈楠默然,轻轻的将饭盒放在床边,看向傅弦,想说什么又有所顾忌。“怎么了”傅弦将沈知知掉在外面的手腕轻轻放回被子里,抬头看向嗫嚅不知道说什么的陈楠。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傅弦的声音都莫名的柔和了下来,眼神里罕见的有些疲惫。“少爷……Alice宴会的时候到C城了”Alice这些年来,一直跟在傅老爷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Alice在C城,代表着什么傅弦手下忽的没掌握住力道,不小心拽掉了沈知知一根头发,眼睛里滑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愠怒,顷刻起身。压迫感倏忽传来,逼得陈楠后退了两步。陈楠微微低下头,不去对视傅弦那双倏忽武装起来的眼睛。隔了良久,傅弦轻轻闭上眼睛“我知道了”“少爷”傅弦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声音顷刻淬了冰,压迫感骤然上升“你有其他事情吗”陈楠被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再次抬头,对上傅弦猩红的眼眸,艰难的开口到“是……少爷”。说完,傅弦又坐回了床边,一动不动的望着沈知知,好像上面躺的,是他的全世界。眼睛里再装不下一个人。陈楠默然,轻轻的退出了病房。门扇阖闭,有轻微的响动。沈知知醒的时候吊瓶已经输完,一张眼就看见傅弦坐在她的床边,眼底尽是血丝,一闪而过欣喜的光芒。脑海里倏忽划过昏迷前傅弦说过的话,脸色倏忽惨白,整个人微微瑟缩了一下。傅弦被沈知知的动作刺伤,努力克制着自己,忽略她的动作。“醒了就先喝点粥,来,起来”傅弦坐在床头,扶着沈知知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沈知知整个人一僵,不敢推开他,也静静的坐着。傅弦把粥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