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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一只手挠着北北柔顺的白金色长毛,浅笑:“舍不得呗。”“也是,毕竟养了好几天了。”秦晗叹着口气,表示理解。如果是她,恐怕也会舍不得北北被人认走。张郁青开了个玩笑:“吃了好几十一盒的牛rou罐头呢,能那么轻易放它走?”他明明不是那样计较利益的人,却开这种玩笑,秦晗也跟着笑了,说了句傻话:“那怎么办,让它吐出来么?”后来聊的都是北北的去留问题了。张郁青说如果有人来认领,他会替秦晗把那些狗粮送给北北的主人。如果没有,也没关系,他会养着北北。聊完,临近傍晚,他很随意地问:“留下吃饭吗?”一直没说话的罗什锦突然冷哼,吓了秦晗一跳。她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不用,我也该回家了。”张郁青送她出去,秦晗笑着说:“我走啦。”他忽然凑近秦晗耳畔,压低声音:“罗什锦的态度别往心里去,回头我骂他。”“嗯。”正逢风起,被大太阳烤了一整天的热空气吹过秦晗耳侧脸颊。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耳垂上的触感是夏风,还是他唇齿间温热的气息。秦晗连忙点头,借着把碎发掖在耳后的动作,掩饰了心里的慌乱。这份慌乱一直延续着,快走到街口仍没有缓解。耳朵像是坏掉了,耳垂越来越烫,她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反应。“cao,真他妈恶心!”“我多看他一眼就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真几把变态,人妖!你是从你妈哔里爬出来的吗?”“呕,死娘炮。”遥南斜街的小胡同里传来一阵吵嚷,秦晗脑子里正纳闷着自己发烫的耳朵,猛然听见那些肮脏语言,下意识顺着声音看过去——几个男生把一个长发女孩围在中间,身后是他们有些破旧的自行车,乱七八糟地停放在一起。也许是男生和自行车加起来给人一种“庞大”的视觉效果,被他们围住的女孩显得格外形只影单,且可怜。其中一个男生举着半块砖,对着女孩冷嘲热讽:“还穿裙子,你可真他妈恶心啊,是不是还穿了女人的内衣啊?”男生说着,把手伸过去。那个长发女孩忽然抬起头,把露出脸,吼道:“我没有!别碰我!”秦晗看清他的长相,愣了愣。是男生?还是她认识的男生。男生是秦晗的高中同班同学,叫......叫什么她猛然有些想不起来。高中三年也没什么交集,忽然在遥南斜街遇见,秦晗也很诧异。而且他还穿着格子短裙,一头披肩大波浪长发。秦晗的同学几乎缩成一团,假发上的刘海狼狈地粘在他额头的汗水上。他吼过之后,那几个男生更加不依不饶,说着各种恶心的话,时不时推搡他,把手里点燃的烟和砖头在他眼前晃,还有人踢了他。男生是光着腿穿裙子的。小腿上,膝盖上,都是灰扑扑的鞋印子,还有淤青和蹭破的皮肤在流血。秦晗其实也害怕,她从来没见过小混混,害怕得小腿发抖。但真的看见了,又不能坐视不管。要怎么阻止他们呢?现在已经不是在校园里了,连“告老师”这种设想都不能成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冲过去,狠狠对着那几个人摆放在一起的自行车踢了一脚。自行车哗啦啦倒了一片,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秦晗猛地拽住那个男生:“快跑啊!”跑起来时,夏季的热空气拍打在脸上,秦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张郁青。后面的几个男生大概是反应过来了,骂骂咧咧地追上来。谢天谢地,他们没想到骑自行车来追。秦晗的同学,穿着个小裙子,跑起来勉勉强强和她一个速度。她紧张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耳边都是蜂鸣声。越是紧张,腿脚越是不听使唤,速度也快不起来,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会被他们抓住用砖头打死的,她想。紧要关头,她看见站在店门口的张郁青。他叼着一根棒棒糖,看见秦晗时似乎有些诧异,还以为她是又落下了什么东西。但等他看清她身后的人,面色忽地冷下来。“张郁青!”秦晗只喊得岀这么一句。她太紧张,最后几步都是踉跄着跑过去的,绊在凸起的石块上,扑向他。张郁青稳稳接住秦晗,看了秦晗一眼,确定她没事,才把秦晗和她的同学推进店里。遥南斜街都是老房子,用铁质卷帘门防盗的都是大户,多数人还是过去的传统法子,门外窗外安装一层木板,晚上关店时再锁上。把秦晗他们推进去后,张郁青关上了木质防盗门,靠在木板上,挺平静地看着追过来的几个小屁孩。小屁孩们停在店前面,互相看看,其中一个抹掉汗珠:“你别多管闲事!”张郁青淡笑着抬起眼:“我要是,就管了呢?”秦晗被关在店里,最初的紧张散去后,她猛地开始害怕。张郁青还在外面!他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受伤?!木质门被从外面锁上了,秦晗拍着门板,急得要命:“张郁青,你开门呀。”可能动物更容易感受到周遭的气氛,北北跳上桌子,疯狂地冲着窗外叫,秦晗这才反应过来。还有窗子!窗子是开着的!秦晗慌里慌张跑过去,却看见一只手从窗口伸进来,干净、骨节分明,是张郁青。他轻轻抚了抚北北的头,语气温柔:“别闹,乖乖等着。”北北被轻易安抚,秦晗却还急得不行。她没有任何打架经验,连观看经验都没有,只能拎起一个立在桌边的空酒瓶,郑重地递出窗外:“用这个!”张郁青看过来,眸子里含着无奈的笑意。他没接秦晗的空酒瓶,抬手过来,轻轻拍了下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