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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和江景之间有什么矛盾,想到江景的那个臭脾气,小石对屠鹭送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弯着腰就退了出去。顿时,这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她和江景两人。外面的风雨声更大了,伴随着海浪的翻滚,一整面落地窗前十一望无际的幽暗,像是有一张深渊巨口即将吞噬一切。然而这个灯火通明的别墅,此时就像是巨浪里的帆船,岌岌可危却也给人一种相依为命的安全感。屠鹭曾在酒店里暗想以后一定要自己挣一个海景别墅,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这里,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在沙发上闭着眼,都灯光下脸色苍白得像是要化了一样的江景,屠鹭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你今天晚上应该在医院观察。”江景接过喝了,勉强坐起来:“再严密的医院也有走漏风声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傻X媒体有多烦人。”屠鹭暗道当一个明星像是当一个间-谍那么小心。不过想起他当歌星的时候,不说粉丝,就说媒体也比现在还要疯狂。这么谨小慎微倒也情有可原。屠鹭道:“那你就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了。”江景吐出一口气:“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休息,全剧组都等着我赶进度。”他微微仰起头,眉头微皱。明明那么高的个子但却因为瘦削在沙发上几乎要陷进去。屠鹭看着他愈发凌厉的轮廓,勉强才和记忆中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对上。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坐在对面。想了想,语气难免带着恍惚:“你当初不是说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歌手和最厉害的演员吗?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脸还是其次,声音变得这么沙哑,那些粉丝知道了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江景睁开眼,缓缓起身看着她。那双眼睛还是像以前那么明亮,但又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澄澈如湖的颜色,却深邃得像海。他什么都没说,但却像是什么都说了。屠鹭内心一动,觉得此时问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叹口气道:“我送你回屋休息。”江景自己站起来,却踉跄了两下,屠鹭只好扶着他,道:“你最好别在这里给我演苦rou计。”江景咳了两下,虽然神色还是蔫的,但好歹直起腰走路。屠鹭把他送回房间。看得出来这个房子是临时买的或者买回来长时间不用的,连最温馨的卧室都有一种冷寂的味道。环顾一周,模板式的家具上什么都没有放,只有一排排的酒。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江景坐在床上,微微抬眼:“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酒。只能委屈你一晚了。”屠鹭回头看他:“当歌手不是不能喝酒的吗?”江景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笑。屠鹭这才想起来,对方已经不只是歌手了,他还是一个演员,一个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的演员。当演员就要百无禁忌,喝酒抽烟都要忌讳那还演什么戏。他故意道:“以前有你管着我不让我喝酒。现在我就是老板,谁还敢管我。”屠鹭倚在酒柜上,头顶的灯再亮也挡不住夜色和回忆的侵袭。当初的江景还是封景的时候,可谓是无法无天。就连公司里最严的经纪人□□都拿他没有办法。喝酒在公司里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对他们这些靠嗓子的明星来说。一条质量上乘的mv的拍摄时长最起码需要一个月,更何况是封景所在的顶级男团。在mv拍摄期间,屠鹭成了封景的助理。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得罪他之后,他就暗暗憋着一股气想要找茬,最好把屠鹭逼退让她知难而退自己辞职最好。屠鹭知道对付这种人越是退让对方就越是蹬鼻子上脸,于是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方法,任对方怎么找事她就面瘫着一张脸,让对方把拳头打进棉花里。直到一天晚上,几个人参加音乐盛典,得了一个最佳人气奖。晚上有人提议庆祝,于是特意从公司偷溜出来变装去街边的烧烤摊。屠鹭晚上要和封景对明天的行程。但一敲门发现他不在,不仅他不在剩下的三个人都不在。她没有着急,直接打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烧烤摊。出现的时候除了封景剩下的三个人都惊呆了。有一个人问:“我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屠鹭道:“猜的。上周早上冯鸣说这里的烧烤摊好吃。”冯鸣就是那个染成金发的明星。顿时,剩下的两人都看向了冯鸣,冯鸣不好意思地说:“我就随便一感叹,你当时不是在给封哥换衣服吗,怎么就记住了……”屠鹭道:“一心二用罢了。”封景看了看脸色微红的冯鸣,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屠鹭,冷笑着给自己到了一杯啤酒:“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想向□□打小报告?”屠鹭什么都没说,上前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找了张凳子坐在他们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招呼老板娘,再来两个烤猪腰子。冯鸣惊呆了,拿着烤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小鹭,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告诉□□了?”屠鹭喝了一口酒,撸了一个羊rou串。和这帮明星住在一起过着朝五晚十的生活,她很久都没有空闲时间了,更别说出来吃烤串。待口中的rou咽下,她才道:“身为助理,看管明星是我的责任,为公司好是我的义务,打小报告是我的能力。你觉得我可能不告诉她吗?”几个人差点被啤酒呛死。封景捏着酒杯,冷笑:“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的助理。”屠鹭把他碗里的鸡翅抢过来:“我是公司的助理。”说着,她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会过来。我劝你们赶紧吃、抓紧喝,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封景:“……”封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一次她终于扳回一城,对他微微一笑。昏黄的灯光下,她脸色因为酒水红润,饱满的嘴角还挂着孜然,眼角微翘带着得意与狡黠,和前几天那个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小助理像是两个人。封景不由得一怔。被她这么一说,谁还能有心情继续吃,一顿烧烤吃得像是断头饭一样。他们几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点的啤酒和烤串都被屠鹭风卷残云地吃光。半晌,屠鹭打了个饱嗝。她看了一眼时间,道:“该走了。”冯鸣像是被雨水打蔫的茄子,垂头丧气:“胡姐一会就该来了,她又该扣我工资扣我假期了!”剩下两人也在哀嚎:“我本来就不多的假期啊,都快被扣没了!”封景走在屠鹭后面,双手插着兜不知在想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