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心碎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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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苗子文被猛烈的力量推倒在床上,钢铁般强硬的手掌拽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软塌塌的枕头上,一种长久不见天日的腐朽潮气立刻侵占了整个鼻腔。 他的头还晕眩着,意识模模糊糊,刚才他哥说的那些话,他听得似懂非懂,但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苗子文想解释,却无从解释,他是跟真真睡过,还让她怀上孩子,他对真真的信息素有难以抑制的欲望,当这一切铁证如山摆在眼前,如何让苗青山相信自己的忠诚? 而且此刻被死死按住的他,根本无法开口。 苗青山把他裤子解开,拉到腿根,直接用两根手指捅进干涩的后xue,苗子文紧咬住牙忍着,一副任他宰割的顺从状态。只要苗青山想要,他随时可以献上自己的一切,如果不能用语言让苗青山相信,他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苗青山没什么耐心,潦草地在苗子文的敏感点上戳弄了一下,稀薄的肠液分泌出来,出入不那么困难了,他就拨出手指,换上完全勃起的性器,低吼着用力一挺,直接捣上最深处的腔口。当苗子文躺在床上喊“真真”的时候,他就已经怒不可遏,在脑海里设想要如何惩罚不听话的小狗。 应该把他全部扒光,不允许他穿衣服。手脚都固定起来,让他只能撅着屁股,或者门户大开躺着,可以随时上。嘴巴也最好用口球塞住,除了吃饭喝水,就是含着jiba,让他没有机会喊别人的名字。哦这里没有口球,那就用自己的衣服,让他只能闻到自己的味道…… 苗青山这样想着,下身已经硬得胀痛,等终于进入到苗子文身体里,便凶猛地抽插顶撞起来,每一下都发出响亮的撞击声,撞得苗子文的臀rou像水浪一样晃动,项圈上系的锁链也跟着晃,叮叮当当的金属脆响不绝于耳,在坚固狭小的密室里回荡。 就着后入的姿势射完一次,苗青山把浑身瘫软的苗子文提起来,拉住旁边的一条挂在房顶的链条,捆住他的双手,让他手举在头顶被吊了起来,必须踮着脚尖才能触到地面。苗子文站不稳,含糊沙哑地说了句,“哥,抱抱我。” 苗青山轻哼一声,只架起他的一条腿,高高地折到胸口,露出被干得通红的小洞,又狠狠cao进去。苗子文踮在地上的脚尖紧绷着,举起的手随着撞击而摇晃,两处着力点都无法支撑身体重量,他只能依靠在苗青山与他身体相连的部分,因此让roubang进入到极其深的地方,每一下都捅穿腔口,插到生殖腔里面。 虽然S级alpha的生殖腔退化萎缩得微乎其微,因此几乎不可能怀孕,但苗子文的生殖腔长期被另一个S级alpha开拓和使用,一次次灌满带着信息素的jingye,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即使不摄入omega激素,也早已比一般alpha的发育更好,接近于beta。 苗青山之前被苗子文cao进生殖腔,才体会到这对alpha来说是怎样的屈辱折磨,痛苦钻心蚀骨,本能会拼命反抗。而苗子文,从第一次到后来每一次,从来没有抗拒过。这让苗青山感受到无尽快感,但此时也蹿升起一股愤怒。 苗青山架起苗子文的两条腿,让他像是嵌在自己身上,rou刃死死钉在温热的腔内,一边往里喷射带着信息素的浓精,一边用沉闷得像是怒吼一样的声音说,“你是我的!子文,你心里只能有我。” 苗青山发泄完,怒火渐渐平息。他放下苗子文被勒的得发红的双手,让脱力的苗子文靠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苗子文却无暇品味疯狂后的温存,他放在苗青山肩头的脸上表情痛苦扭曲,身体在剧烈排斥强势入侵的另一种信息素,比他们最初交融时的反应还激烈。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体内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渴望在呼唤着那股香甜的气息。那是唯一的解药。 “真真……”苗子文眼神迷离,意识不清,喃喃地念道。 正贪恋汲取着对方温度与气味的苗青山,听到声音,浑身一颤,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他可以把苗子文藏起来占为己有,让他与世隔绝只能依靠自己,却不知道怎样找回那颗纯粹guntang、将所有爱意捧给自己的心。 苗青山低头咬住红润的唇。他能做的只有牢牢抓住苗子文,等他重新完全属于自己。 147 苗青山“囚禁”苗子文的这间暗室,其实是专为高等级alpha度过易感期的安全屋,莫斯科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大多是用废弃的地下室或者防空洞改造的。在苗青山发现他们被雷子盯上后,就租下这里,足够隐秘,方便随时带苗子文来躲避追捕。他在里面储存了大量的干粮和水,足够两个人度过一个月。 到了第二周,苗子文就不巧地进入易感期,欲望汹涌而来,整个空间都是nongnong的苦艾酒味。 小黑屋里暗无天日,苗青山取走了苗子文的手表,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们不分昼夜地zuoai,激烈的,或是温柔的,累了就抱在一起睡过去,醒来吃点面包饼干,喝点水,继续抵死缠绵。 苗青山用反复标记、贯穿和灌满他,来确认仍然对苗子文拥有掌控权。可随着苗子文体内对玫瑰信息素的瘾积累得越来越强烈,他无法再从这种过去一向很喜欢的亲密行为中得到快乐满足,更多的只是痛苦煎熬,是一种酷刑。 在持续不断的撞击晃动里,他的灵魂好像被凿开,撕裂了成了两半。一半心甘情愿承受这种甜蜜的惩罚,只要跟苗青山在一起,他愿意抛弃掉外面的整个世界,哪怕死在这里,他也觉得最好的归宿。另一半却一刻不停地想要挣脱束缚,去寻找他所渴望的东西,那是阳光,是空气,是能纾解膨胀欲望的药,是能滋润干枯身躯的甘霖。 极度的矛盾让他开始胡言乱语,有时会一遍遍痴痴地说着“哥我爱你”,有时扯着脖子上的项圈喊“我要真真”,高潮时他会失神地乱叫“cao死我吧”“我要死了”,然后又哭泣着哀求他“好难受,放开我……” 苗青山从最初的愤怒、烦躁、不解,到后来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他在苗子文痛苦嘶吼时,缠住他乱动的手脚,将他禁锢在怀里,柔声唤着“子文”,亲吻和安抚他。 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缓解他体内躁动的撕扯的欲望,易感期生理冲动压倒性的力量,让他在大多时间都被那种迫切的渴求占据,血管和骨头里痒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身体对硝烟信息素的排斥进一步放大。 苗青山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时,苗子文像只狂犬病发作的疯狗,一口咬住苗青山的肩窝,尖牙刺进血rou,鲜血顺着牙缝淌下,仿佛要将敌人撕碎。溢满口腔的血腥味,让苗子文如梦初醒,热泪滚下,哭着不停说“对不起”。 苗青山只是抚摸他的头发,缓缓把额头贴过去,沉声道,“哥不逼你了,你不要再这样。子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苗青山的示弱让苗子文叫嚣的渴求蓬勃地释放出来,他无法控制自己,含着血,伴随灼热的吐息,发出虚弱的而残忍的声音,“真真……我需要真真……” 心脏沉重地坠入深渊。 苗青山拂过苗子文凌乱的头发,借着昏黄烛光看见那双充满痛苦挣扎的眼睛,心里也在流血。 一声轻叹从苗青山口中泄出,他认输一样,从胸口掏出系在绳子上的钥匙。钥匙其实一直就在苗子文眼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从来没有试图去拿。 苗子文看到苗青山手里的钥匙,突然发狂般摇头大喊,“不要!哥,不要让我走!你把我绑起来吧,求求你了!” 苗青山知道,他这样说了之后,又会在下一刻不停请求放开自己,他要去找真真。他从未这样后悔过对李素真的轻视,没想到她能在苗子文心中留下这样深刻的烙痕。 明明苗子文胸口刻的是“青山”,只有他!怎么可以有别人闯进来,抢走他的位置? 苗青山的手缓缓落下来。苗子文一动不动,呆滞地望着苗青山,他们对视了良久,苗子文忽然用一种轻柔的、近似于撒娇的语气对他哥说,“哥,我饿了。” “我给你拿吃的。” “我不想再吃面包和饼干了。” 苗青山顿了顿,缓缓道,“好,我出去给你买。” 苗子文乖巧点头,轻轻地笑了一下,“嗯。” 这个轻淡的笑,让阴沉的房间都亮起来。苗青山恍惚,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苗子文的笑容了。 他突然觉得,真的是自己错了,把那个会永远用热烈的眼神望着他的、漂亮快乐的小狗弄丢了。 苗青山没再说什么,轻轻摸了摸苗子文的头,离开房间前,摘下胸前挂的钥匙链留在里面,上面除了项圈锁链的钥匙,还有房间钥匙。 他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苗子文。 148 安全屋的位置在莫斯科郊外,苗青山骑着机车开了好久才找到一家便利店。走到便利店门口,他就看到了墙上贴的通缉令,他的头像照片赫然在列。苗青山戴着头盔进了店里,这家店没多少种类的食品库存,倒是有一面货架上放了满满当当的方便面。 他拿了几包方便面,结账时,老板跟他用俄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大概是这荒郊野外能碰到个客人不容易,哪怕是个进屋都不摘头盔的古怪客人。老板说这些方便面是俄罗斯军方用战斗机跟中国换的,但因为调料包太辣,都卖不出去。 苗青山没心情听他扯这些奇闻轶事,指了指外面的电话亭问他,电话可以打吗?老板点点头,给他换了几颗硬币。 他先打给了瓦西里,瓦西里接到电话颇为惊讶,“北京那帮警察还在找你,你们可真能躲。” “少废话,我就问你知不知道李素真在哪儿?” “真真?她没跟你们在一起块儿?”瓦西里有些着急了,“她没找过我,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苗青山直接挂上电话,想了想,又打给了玛琳娜。 玛琳娜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笑了,“你果然找来了,小玫瑰说得没错。” 苗青山攥紧了话筒,语气低沉冰冷,“李素真在你那儿。” “是的,需要她来跟你打个招呼吗?”玛琳娜仍带着戏谑的笑意,“不过,她状态并不好,受了些惊吓,肚子里的小宝宝很需要来自父亲信息素的抚慰,这样才能健康成长。” 苗青山听得咬牙切齿,“把她交给我。”他恶狠狠地说。 “你这可不是跟人谈判的态度哦,小玫瑰落到你手里凶多吉少,我是不可能把她交给你的。” “你!” “不过,如果你想救你弟弟,可以把他交给我。”玛琳娜用运筹帷幄的镇定气场说道。 苗青山很想直接扔给她一句“你做梦”,但听到“救你弟弟”这几个字,却说不出口了。强行把苗子文留在身边,只会让他遭受更多痛苦。在把钥匙留给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其实苗青山已经认输了。 “我想救他……拜托你……”苗青山收敛起戾气,吞下愤恨,低下了头颅。 “对了,这才是礼貌的态度,”玛琳娜笑着说,“不过还得拿出更多诚意。” “比如,你得承诺绝对不会去打扰他们。再比如,你加入冰山,相应的,我会给你提供庇护,用私人飞机派你去警察找不到的地方。” 149 站在安全屋门口,苗青山已经做好了里面一片空荡的准备。如果苗子文跑了,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释然。他不用为自己的软弱妥协而愧疚。 沉重的铁门吱嘎地一响,迎面扑来的除了浓郁的酒气,还有…… 血腥味! 苗青山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冲进房间,从亮处进入暗室,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映入眼帘的是苗子文奄奄一息靠在床头,脖颈和手上沾满鲜血。 “子文!”苗青山慌乱地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苗子文手里握着血淋淋的钥匙,后颈腺体上伤痕累累。他试图把钥匙刺进腺体,去毁坏腺体组织,但因为项圈没有摘下来,只破坏了一部分。 苗青山急促的动作和声音,让苗子文清醒过来,虚虚地喊了一声“哥”。 “你在干什么!”苗青山气血翻涌。 “我,我想,如果我没有腺体,就不会,被欲望控制……”苗子文抬起血红的手,摸了摸颈前的项圈,“哥,你先帮我摘下来,让我把腺体挖掉好了……” 苗青山握住他的手,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疯了!失去腺体你可能会死!” “没,没关系的……”苗子文勉力扬了扬嘴角,“我不怕……” 苗青山将他手里的钥匙夺过来,瞪着猩红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怒声道,“苗子文你听着,你不必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傻事了。我说过,我不要一只不听话的狗,这么久都没能驯服你,我不需要你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 说着残忍的话,苗青山心里刀割般的刺痛。他已经告诉了玛琳娜安全屋的坐标,很快就会有人来接苗子文。 苗子文像受到重击,脑中轰鸣着,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没有觉得钥匙刺进腺体有多疼,但此刻心间却一阵阵的抽搐。 咔哒一声,项圈从苗子文颈前脱落下来,露出在无数次挣扎中已经呈深红的痕迹。而他却仿佛一个被抽空灵魂的人偶,呆呆坐着不动。 “你听懂了吗?快走!”苗青山从床上起身,转头背对,不去看他。 “哥,我不懂……”苗子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知道,那双楚楚可怜的眼里一定蓄满了泪,他不能回头,否则多看一眼都会动摇。 “我会听话的,我不喜欢真真,我从来都只爱你一个人啊!哥你不能……不能不要我,求你……我不会走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我对你还有价值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杀了我吧……” 苗子文说得字字锥心,不住颤抖,一个个带血的字也扎在苗青山心里。 “你的爱对我毫无价值,”苗青山忍痛吐出冷冰冰的语句,“你留下来只会拖累我。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如果你敢自残,让人觉得是我逼死你的,我会恨你。” “听懂了就滚。” 苗青山说完后,屋里的空气陷入沉默,只听见双方沉重的呼吸声。 时间漫长得难以忍耐。 “哥,你……”苗子文终于缓缓开口,说得小心翼翼,“你爱我吗?” 他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而此刻近乎自虐地问了出来。 他终于听到了苗青山的回答。 “我从来没爱过任何人。” 苗青山转身,裹挟着一股暴烈的浓烟袭来,在吻上苗子文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时,信息素的攻击让虚弱的苗子文立刻陷入昏迷。 苗青山注视着他闭上眼,又用力吮吸了一下柔软的唇瓣,尝到了极其苦涩的味道。比苦艾酒和眼泪更苦。 直到这一刻,苗青山才明白苗子文给他的那种爱,伴随着多么巨大的痛,那是一枝开在心间长满荆棘的花,每生出一片花瓣就长出一根尖刺,鲜血染出火红,炽热明艳的同时,血rou模糊。 要放开他,就像活生生从自己身体里剜下一大块血rou。 “我从来没爱过任何人。” 除了你。 苗青山把昏过去的苗子文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向屋外走去。脚踩过枯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像某种无法挽回的碎裂。 他们并肩一起走过了无数明亮和黑暗的道路。 可是也就到这里了。 (待续) —— 这一章其实主要讲的是强制戒“毒”失败的故事,小茉莉早就告诫过,毒瘾是很难戒的。 最后苗青山那段“我没爱过任何人”,本来想的是“我只爱我自己,哦,或许还有肖斯塔科维奇”,但是觉得太欠揍了哈哈哈(但很苗青山)。 写这章的时候,听了几遍神仙读者安利给我的歌,《旋涡》和《带我去找夜生活》,帮我找到那种把刀子吞下去,血rou撕裂纠缠的感觉。 “即使爱你爱到你变成碎片,仍有我接应你落地上天,如你化作了粉末,谁还要健全。” “如果你就是一切,如果我就是绝对,如果清醒是种罪,就让爱去蔓延,成全每个夜。” 这两首歌真的好好听呜呜。 这篇文正文大概还剩两三章的样子,BE是刚开始就决定好的,但是我会加一个HE的补丁,算是双结局吧。放心我还会写很多番外。希望和大家一起度过今年最后这段时间,非常感谢每一个追更留评的小天使,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