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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抬眸,对老板道:“这剑,本是你无意得之,你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了,剑我要带走。”他的态度是那么理所当然,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换做任何人,都该恼怒了。老板虽然也有些气恼,但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就凭这位一眼说出剑的来历,便可知他与此剑是有渊源的。剑,确实是他无意所得。因他喜收藏,又觉得此剑特别,故而藏之。他是真心爱惜。“这位公子既能说出此剑来处,想必与剑的主人颇有渊源,可否告知?”“不能。”谢九玄毫不留情拒绝。老板无语了。哪有这样狂的人。既想要别人手中的东西,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这特么谁会给他啊!连个台阶都不给别人。他气得倒仰。袁青看了看阮宁,对老板道:“不如我用我家那柄剑跟你换如何?”老板哼哼唧唧:“不换。”阮宁注意力全在谢九玄身上,手里的剑已经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好剑。它跟谢九玄有了关系。她看着老板:“如果我想要,老板如何才肯给?”老板生气了:“不给不给,这是我的剑,哪怕你是皇帝呢,还能抢不成?”阮宁手腕翻转,眨眼便将剑架在老板脖子上。汗毛还未碰到剑刃,便已经切断了。老板浑身涌起一股寒气,瞪大眼睛,腿脚发软:“你,你——”“说吧,条件是什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阮宁面无表情持剑的样子很冷。不要说老板,袁青都吓到了。“阮姑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他不敢靠近,被阮宁一身寒意慑住。这时候别说跟阮宁说明心意,光是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他便退缩了。只有谢九玄怔愣一瞬,随即笑开,眸光灿烂,眉眼如画。他笑得不能自已,愉悦传达到每个人耳朵里。阮宁耳朵悄无声息红了。她有些懊恼,想不通怎么做出的这事。霸王硬上弓,强取豪夺等词一个接一个蹦出来,她仿佛看见阿爹提着鞋底追着她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喊:“无法无天了,你老爹什么时候教你打劫的本事了?我竟没发现你有做强盗的天赋,你当将军女儿真是屈才,该去占了山头当山大王才是!”可做都做了,懊恼也无济于事。她将剑逼近一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你要钱财还是前途都满足你,不会让你吃亏,说吧,用什么换?”老板抹了把汗水:“姑娘小心一点。”他吓得小心肝直抖,就怕阮宁一个不小心将他脖子划破了:“我换,我换还不成么?”“嗯。”阮宁对他的识趣感到满意,刷地收了剑,“说吧。”她扫了眼谢九玄,示意他听着。老板不管要财还是其他,谢九玄有的是。老板粗喘着气,苦笑一声:“姑娘好身手。”他视线从屏风后扫过,自家武者没有冲出来救他,显然知道不是阮宁对手。“此剑对我很重要,一时情急方才出此下策,老板见谅。”老板摆了摆手:“其实你这小侍卫若是好生跟我谈,我本意是愿意给他的。”“罢了,罢了,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如今也算物归原主。”“这柄剑当年由一乞丐捡拾而来,到我当铺里换钱,我给了那乞丐千两银子。如今你拿千两赎回便是。”*直到回到梁府,谢九玄脸上愉悦的笑都没有撤下来。阮宁一身冷气,板着脸不说话。她怀里还抱着那把剑,本来是给谢九玄的,但是他只道:“这把剑其实更愿意跟着你。”阮宁有些不解。谢九玄解释了一句:“它剑气中正,而我本性阴寒,与它相斥。你不是喜欢?拿着吧。”“这是你亲生父亲的剑。”阮宁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事实,她本意是告诉谢九玄这把剑对他意义不同寻常,不能轻易赠人,她也不会收。谢九玄却道:“父亲会愿意我把它给你。”他眸色认真:“你喜欢,就给你。”“若是你不要了,便将它埋了。不要让它落到别人手里。”夕阳给他的脸镀上一层薄薄金光,他的眼睛里盛满细碎水钻,耀眼夺目。这一刻,阮宁好像看到他把自己的心敞开,双手捧到了她面前。她僵住了。☆、095095“谢九玄,你是不是好了?”阮宁突如其来的问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她内心杂乱,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问出的这个问题,近来几次三番浮现在她心头,正好被她搬出来救场。谢九玄虽也算心怀不轨,但没料到她语出惊人,而且一针见血。他以笑容掩饰:“你说呢?”阮宁很认真地看着他:“谢九玄,你不要骗我。我之所以带你出来,是基于对皇上、我爹,以及大梁百姓的责任,是因为你是宁国公。我身为大梁子民,不能看着它倒下去。但是你不能骗我。”谢九玄嘴角缓缓放下:“你替这个考虑,替那个考虑,就没有一点……是——”阮宁:“你曾经救过我的命,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我不会恩将仇报。”言外之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谢九玄嗤笑:“我不稀罕。”最终又是不欢而散。谢九玄将心捧到阮宁面前,她却将自己的心上了十八层锁,层层壁垒高墙,唯恐被人窥见一角。*梁茹儿瞧见阮宁脚步匆匆走出来,忙上前:“宁宁啊,又有人来找你了!”她一脸知道许多秘密的样子,很是神秘地引着她从镂空的墙里面向外面看。只见远处众人围着一红衣男子,此人身材雄壮,皮肤黝黑,阮宁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可据她所知花无痕回了门派,他出现在这里想做什么?“这人仗着一身武力潜进来,结果被阿爹身边的人发现了。”梁茹儿两眼发光盯着众人围攻花无痕。阮宁站着看了一会儿,发现花无痕身上有伤,否则以他的身手,怎么会在梁府这些人手中左支右绌,被拦了这么久。她眉头蹙了起来:“让人住手,我认识他。”梁茹儿瞪大眼睛:“当真?”阮宁已经飞身上前,三两下从一群侍卫的围攻之中将花无痕带了出来,旁人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侍卫们:“阮姑娘,此人凶神恶煞,非良善之辈。”阮宁替花无痕把了把脉,发现他受伤很重。她顾不上许多,只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