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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朋友。”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了。“阮宁,你要小心点,有人在找你。”花无痕靠阮宁支撑才没有倒下,说话的声音快要飘散了。“别说话,我找谢九玄替你治伤。”她脚下飞快。谢九玄刚刚才跟她赌气而散,见她扶着一个人来,眼睛迅速眯了起来。待到看清是何人,他不动声色上前。不等阮宁开口,他搭了线替花无痕把脉。“很重的内伤。”他道。然后手指快速隔空点了几处xue道,替他封住体内暴.动的内力。阮宁问花无痕:“不可能是梁府侍卫,他们伤不了你。谁干的?”花无痕苦笑一声:“太快了,没看清。”不怪阮宁觉得难以置信,花无痕自己都如在梦中。他这会感觉好了许多,回忆道:“我不确定那人是否提前打探我几个弟子都不在门派之中,所以趁机偷袭。总之,我不是ta对手。”“还有,ta的目标是你。”他肯定道,“ta在找你们。”“那人武功什么路数?”阮宁问。“狠毒,邪功。”花无痕毫不迟疑,极其肯定,“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你是说,找我和阮宁?”谢九玄抓住了话里的其他信息。花无痕:“是。”“那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在哪里。”阮宁目光犀利起来:“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看身形,较为瘦弱,是女子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不排除是较为瘦弱的男子的可能性。”“我看他对你敌意很重,杀气腾腾,你招惹过什么人?”花无痕在谢九玄的帮助下疏导内力。谢九玄给了他一颗白色丹药,吃下去顿时觉得身体又是自己的。“他既然能知道谢九玄跟我在一起,京城会不会出事?”“显然这人知道很多事情。”花无痕体力上来了,人也精神了许多:“所以老子才不远千里带着伤赶来通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准备,不要掉以轻心。”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敢揍他,他会让其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他弱叽叽地抱着自己的手臂,一个大汉做出弱不禁风的动作,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但他自得其乐并且虚张声势:“你们一定要给我往死里揍。”大爷的,他自己打不过怎么了,他有的是帮手。等着吧弱鸡。☆、096096阮宁本来跟谢九玄之间气氛僵硬,有了花无痕打岔,两人合力替他疗伤,手不小心碰到一起,彼此动作皆是一僵。阮宁迅速抽手,面上云淡风轻,却掩不住眼睛里那一瞬的不自在。谢九玄笑了笑,问她:“你可有怀疑之人?”阮宁眉头一皱,沉思着:“没有。要论对武功的了解,我不及你们。”想到这里,她又看了谢九玄一眼。“怎么?”谢九玄挑眉问。“没什么。”阮宁回答。谢九玄将她眼里那一丝迟疑看得清楚。他温声道:“江湖上近百十年并没有出现这样的高手。但以如此身手不可能寂寂无名,这样一来,便只有一个可能——”花无痕和阮宁彼此对视一眼,纷纷了然。“有人练成了先人秘术!”花无痕激动道。他挠着头神神叨叨:“既然这样,一定是留有记录的高手,翻翻书,一定可以找见记载!”“快,谢九玄,你藏书最多,快将书拿来,我们一起找找!”他的情绪于激动之外多了些紧张。在花无痕身上很少见。他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物,世间高手,他大都交过手,没道理对一个敌人忌惮至此。那人一定还有可怕之处。这一点,阮宁能想到,谢九玄也一定能想到。“你为何如此紧张?”谢九玄漫不经心开口。花无痕浑身一僵:“有,有吗?”阮宁和谢九玄淡淡看着他。“还很着急。”阮宁肯定道。花无痕咽了口口水:“那啥……你们武功虽高,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多知道些敌人的情况也没有坏处不是么?”谢九玄:“你要的书,我并没有带来。”花无痕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晴天霹雳:“什,什么?”谢九玄看着他不语,脸上表情很平静。“那怎么办?”花无痕顾不上身上还有伤,他喃喃自语,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仿佛坐不住似的。谁都看得出他身上焦躁。“到底怎么回事?”阮宁拧着眉,“有话说清楚,不要支支吾吾。”“哪是我不说,是根本说不清!”花无痕一屁股倒在椅子里,“那个人很强大,可能会伤了你,我想做些准备。”“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你没有跟他交过手,所以不清楚。”说到这里他又烦躁起来,“谢九玄,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来找你们,我以为自己侥幸逃脱,可现在越想越怀疑是那人故意放我一马。”“他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向你们示警?”他眉毛跳动,眼睛里火气闪烁,还夹杂着烦躁。“该来的挡不住,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早晚有那么一天。”谢九玄的声音很平和,很好地安抚了花无痕内心的焦躁。他负手而立,渊渟岳峙:“修邪功便是自取灭亡,这个道理你最清楚不过。”花无痕虽然还是担心,身体却已经支撑不住,一路劳顿,他几夜未眠,这会儿稍一放松,便不由自主睡着了。阮宁跟谢九玄关了房门出来,很有默契地一路往树林深处走去,谁也不说话。林间偶有发黄的叶子飘落,脚踩上去,窸窣作响。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太阳挂在山头,洒下最后余晖。两人并肩行走,踏过小径,穿出丛林,沿着山道漫步。谁都不说一个字,却仿佛谁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阮宁心里一片平静。她在酝酿即将出口的话语,企图达到一招制敌的目的。上辈子,上上辈子,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谢九玄这样平静而闲适地并肩走在一条小径上。上辈子决绝,修无情。上上辈子参不透,执迷不悟。如今看来,两辈子都没有摆脱植根在骨子里的倔强。上辈子她以为堪破了,醒悟了,一头扎进无情道。她始终想不通怎么会没有飞升,现在她有些明白,真正的参透不是无情道,也不是有情道,而是即使有情,却也可无情。就像她现在要说的话。拖了一路,从霞光漫天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