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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哽咽,“什么是最恰当的聊天话题。”“没关系。”廖谨道,提起自己的婚姻,他的神情终于不是成不变的了,“我们很好。”“关系吗?”“对。”柳助理也笑了,她笑完之后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她和廖谨接触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通过视频通讯。“元帅很爱您吧。”她道。这个女孩并不清楚廖谨和楚锐之间用朋友形容都过分夸大的关系。廖谨沉思片刻。他好像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他真的是楚锐的爱人,那么他可以笃定地确认,如果他不是楚锐的爱人,那么他也可以像平时样,歉然地说不是,又可以为了两个人的面子,为了这段婚姻在外人眼的印象而撒个无伤大雅的谎。女孩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廖谨回答。她看向廖谨。廖谨像是在对待个需要绝对精准的数据那样认真地思考。“我……”门被撞了下。砰。柳助理猛地站直了,拿起了枪。她不会用这样老式的枪支。这个话题戛然而止。第二下。木门摇摇欲坠。眼泪在柳助理的眼眶打转,她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只不过她意识到自己的嗓子疼的要命,连发出声音都成了奢望。第三下。柳助理闭上眼,正要扣动扳机。“别动!”个男人道。柳助理缓缓睁开眼,她能认出对面的几个人的军装。这个时候她仍然只能死死地握住枪。她偏头看向廖谨。廖谨眼睛通红通红的,嘴唇惨白片。他手里的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扔到地上的。柳助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她目睹了廖谨从平静无波到眼泪悬而未决再到顺着脸淌下只用了不到五秒。廖谨偏头,动作慌张又笨拙地把眼泪擦了。为首的青年军官走到廖谨面前,他有点纠结究竟该如何安慰对方。军官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廖谨揽在怀,掌心下下地摩擦廖谨的脊背。柳助理被位军官扶出去。“见笑了。”廖谨声音里带有哭过的低沉,“元帅。”“没事了。”对方这样回答。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身体出了问题,欠的会补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四十四对天发誓、霜月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白月零152瓶;霜月40瓶;还可以长个儿5瓶;婧区4瓶;今天喝奶茶了吗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章廖谨的呼吸很热,但他的身体是冷的。廖谨低头抱着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本就是个高挑偏瘦的男人,楚锐偏头都能看见对方零碎头发下面贴着信息素贴片的脖子,脊椎是微微凸起的节,脆弱苍白的过分。现在只要他解开大衣,仿佛就能把对方整个包在怀。虽然事实上如果他这么干了,也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因为廖谨毕竟是个和他身高没有明显差距的成年男人。他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点难得的耐心和体贴,“没事了,没事了。”廖教授听见他的声音如初梦醒般地从他怀出来,立刻后退站在了两步之外的地方。廖谨眼睛是红的,脸上还有水痕,他想开了几次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应,只好沉默地用手背蹭蹭脸上的水痕,寸步不离地跟着楚锐。楚锐倒认为正常,廖教授快要把自己大半辈子献给学校了,不问政治,不懂军事,连把刀都拿不稳,恐怕他这辈子干过最血腥的事情就是杀条鱼,更别说是和死人面对面地接触。楚锐都怕廖谨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他弯腰把廖谨刚才掉到地上的军刀捡起来了,在手上转了圈才对言不发地和他隔了米远的廖谨说话:“教授的?”廖谨道:“捡的。”前面柳助理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她回头看了眼,不过什么都没说。要是从死人身上拿东西也算捡的话,那么廖谨确实十分诚实。楚锐摆弄了几下发现这把刀实际意义其实不算大,尤其是廖谨这样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科技园内电力供应很成问题,地上建筑温度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能达到零上,他们现在在地下,温度自然比地上低的多。廖谨刚才的衣服上沾了灰和血,在进到仓库之后就被他扔下了。他此刻穿着个灰色的衬衣,在温度已经零下的隧道里显得尤其可怜。他大可向在场的任何人求助,不会有人拒绝,不管出于任何理由。廖谨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肩膀小幅度地颤抖。楚锐把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了。廖谨愣,道:“不用了,我……”“嗯?”“我真的不冷,”廖谨嘴唇泛着青,却仍然拒绝,“谢谢您的好意。”楚锐靠近了点,又靠近了点,直到对方不太自然地往旁边又走了步他才停下,小声说:“他们在看你。”廖谨拿着大衣的手僵,脸色比刚才红了些。前面几个跟着楚锐进来的军官尽量让自己保持目不斜视。“需要我帮你把扣子扣上吗?”楚锐问。廖谨用他冰凉的差点失去知觉的手指把扣子从上扣到下,断然拒绝道:“不用了,谢谢。”楚锐衣服上有点他本人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廖谨时间没辨别出来,偏头闻了下衣领,像是什么木头的香气,并不温柔但也没什么侵略性。这种味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很像楚锐,因为他本人确实如此,身上没有太多属于军人的威严,他第次出现在驻地的时候,很多人都对这个过于年轻和英俊的小白脸持怀疑态度。而且身为元帅却因病在首都星疗养这样的理由说出去都没什么人相信,首都星不适合人养伤,任何安静的星球都比首都星更舒适,医疗条件也不相上下。而且楚锐看起来很健康,他的身体状态让任何个医生看都会认为他正处在身体机能的黄金时期,他比廖谨健康多了,廖谨整个人宛如几个月没见过阳光那样苍白,而且因为过度的工作量休息时间常年得不到保证。楚锐伸手,把翘起来的衣领按下去。“刚送洗回来。”楚锐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廖谨声音也很小。楚锐停下了脚步,廖谨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