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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锐突然过去,用力闻了下衣服的领子。楚锐靠近廖谨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到不能再淡的木头的香气。然后果不其然楚锐看到廖谨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言地看了对方半天,又步履僵硬地跟上去。楚锐在廖谨身后补充道:“我现在能确认了,没有味道,除了信息素。”廖谨句话都没说,就是被头发挡住的耳朵已经通红片。楚锐大衣上的香气直萦绕在他的鼻尖,密不透风,这种香气对于很多omega来说都很有吸引力,不会给人太多的压迫感,也十分有魅力,但是对于廖谨就有点呛人了,像刚才那堆正在发出香气的木头被点燃了样。他动作很轻地闻了下,仿佛整个呼吸道里都是这种味道。廖谨和楚锐的沉默直持续到廖谨去军医那检查身体才被打破。廖教授看前面的建筑物,似乎在担心什么。“怎么了?”楚锐问。“我还有数据没有收集完。”廖谨回答说。“数据?”楚锐挑眉,他这个时候是笑眯眯的,他笑起来很有感染力,让人能忍不住跟着笑出来。这样的脸这样的笑对于很多人都是十分受用的,处理伤口的医生看了眼楚锐,又不自然地把头低下去了。廖谨不动声色,手指忍不住摩擦楚锐大衣上木质的衣扣,“对。”他慢慢地说:“所以您第次来的时候就是为了收集最初发病的感染者的数据,对吧?”廖谨点头。楚锐道:“教授我不得不告诉您,里面很危险。”廖谨像是不明白楚锐为什么这样,只好神色略带迷惑地解释说:“我需要知道第个感染者出现时所有的情况,以及之后感染者的情况,我需要个有代表性的数据。”他又补充,“学校不是只有我和柳助理来了,我们就是被……被冲散了。”“我们之后会彻底销毁科技园,避免切扩散的可能性。”楚锐道:“在科技园已知没有活人的情况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进去?”廖谨说:“走进去。”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相当的认真。即使楚锐看对方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能因为睫毛太长了,也可能因为这双眼睛太黑了。楚锐只在他母亲的首饰盒见过这样的颜色幽深的珠宝。“您个人?”廖谨为难地点点头。“您打算进去扶贫?”廖谨也笑了起来,说:“或许我运气不错。”倘若这个时候,早就宣布退休疗养的楚锐楚元帅要个人进入科技园,那么没谁会担心也没谁阻止。可是廖谨不样,他能用那把军刀切个苹果就不错了,要是想起到有效的防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楚锐很想点点廖谨的脑子,让他清醒清醒。“很重要?”“很重要。”他道:“我不能错过任何数据。”和廖谨起来的人这时候除了打了镇定剂已经睡着的柳助理剩下的都在检查完身体之后被送回家了。这意味着,他不得不个人,或者让其他军官陪他进去。但楚锐在这,他显然不会让任何人陪自己名义上的伴侣进去。他定会的。他想。科技园内有台目前精度最高的基因检测系统,而且只需要人站在系统有效范围内二十秒。以目前他和楚锐的关系想拿到这种级别的资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军部不信任他,就像议事厅和楚锐也只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样。廖谨当然也可以用别的方法,但是他面前摆着个最简单的、也是最不会引起楚锐和军部察觉的。他低头看自己擦伤的手指,面孔依然脆弱无辜,甚至或许还很无助。“还有五个小时。”楚锐说。廖谨的嘴唇被他自己抿的发白,他转头去看外面,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说:“其实您不用太担心我,里面不是没有活物了吗?”不管是真正的活人,还是感染者。“对,所有被登记过的。”楚锐保留了个可能性,就是里面有没被登记的感染者。楚锐坐到廖谨旁边,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让这位廖教授改变主意,廖谨看起温柔,实际上在些事情非常坚定,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于是开玩笑般地说:“我陪您进去。”军医立刻抬起头,但是又迅速低下。楚锐尝试着和对方培养感情,哪怕只是身为朋友之间的感情,是他们现在都不忙了,日后在起的机会更多,生疏的像陌生人对他俩点好处都没有,尤其是需要为了军部和议事厅的面子演戏的时候,二是廖谨确实是个相处起来让人十分舒服的人,他相当安静,有的时候可以让人忽视他的存在。还没等廖谨表现出任何情绪他就又说了句话,“我可以陪您进去。”廖谨眨了眨眼,那神情几乎是无辜无害了,“您的意思是,您有条件对吗?”他问。“是。”元帅承认的很快。教授认真地看着他,等待楚锐提出他的要求。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朝歌夜弦4瓶;猫灵3瓶;我是小可爱!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章廖谨的眼睛干净的点杂质都没有,他仿佛对楚锐全然信任。他包扎好的手平放在桌子上,绷带边蹭上了点浅紫色的药品。这双手被绷带缠绕了大半,几乎看不到手背上的青筋,剩下的部分就隐藏在遮盖到手腕的袖子下面,看得出来,科技园内发生的事情让廖谨非常狼狈,右边的袖口已经丢了,令边的却还是好好地扣着。廖谨注意到楚锐的眼神,也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毫无问题,连血腥味都没有。“我希望您,”楚锐道,他的声音很轻,在廖谨全神贯注地看着楚锐的眼睛看时,他抬手,手指从廖谨的头发上划了过去,“注意安全。”廖谨微怔,看楚锐的眼神有几分探求与惊讶。他总算没有楚锐碰就脸红。“抱歉,”楚锐把从廖谨头发上取下来的东西扔到桌面上,“没和您打声招呼。”东西只是颜色暗淡的条薄片,在灯光下呈半透明,内部结构非常复杂,恐怕的连廖谨自己都没注意到。“窃听器?”他拿了起来。“大概是。”廖谨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头发上去的。楚锐站了起来,道:“不是要走吗?我们还有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廖谨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窃听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