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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归位,他想起你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邬时看向铁木,好商好量地说道。铁木眉头却皱得更紧,看了眼好脾气的邬时,犹豫再三,还是把隐私暴了出来。“黑森林的人精树怪,皆知我铁木喜好小白脸,却无人知,我园中108位公子,皆是鹿鸣君的替身,他们但凡有一点点像他的地方,便被我弄来,放在眼前,寥解相思之苦,鹿鸣,我追了他三千年,每个转世,我都跟去,只是,在世间,倒还能与我主善仆忠,一旦归位,便又拒我于千里之外,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邬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铁汉由硬变软,最后化成一团,哭得像个孩子。端来茶的灰丫头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人,手一抖,大半壶茶便大方地洒在了铁木的衣服上。铁木抬头,狠狠在盯着灰丫头,灰丫头两腿打着摆子,手中的茶杯叮咚乱响,也不知道求情,只是瞪着一双灰扑扑的小眼睛,也直直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邬时正要开口替她求情,却见铁木抬手指向灰丫头,哈哈大笑道:“你说,他好歹给你当了回儿子,你怎么不好好教教他,人,要懂得报恩,人家不吃你,你都要报恩……我救了他多少次了,他怎么就不懂得报恩呢,嗯?”。“因为他不是人,是一只鹿,不懂报恩”,难得地,灰丫头第一次在主子面前,条理清淅地说了一句话。“你还是一只鸡呢?”,铁木气呼呼道。灰丫头又呆住了,脸上又现出一片迷茫。宛若一片白云飘落,凌君一手提着南越王,一手提着花狐狸,很是潇洒地一个斜冲,稳稳落在邬时面前。“母妃,你怎么也在这里?”,南越王看到灰丫头,吃惊地喊道。正在发呆的灰丫头回过神来,在听清南越王喊得什么时,吓了一个大哆嗦。“木南,你跑哪去了,怎么一觉醒来,我和花公子便身处水牢了,是不是太子追来了?”,南越王走向灰丫头,想去握住母妃的手,边走边碎碎念地埋怨自家侍卫。灰丫头拔腿便跑。“母妃,母妃,你不要灰心,我定要再想办法,让你见到父皇”,南越王转向木南,又一连声地埋怨道:“木南,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好好照顾我母妃,别让她穿这一身了,上次我好不容易引来父皇,见到母妃这身装束,还以为是个烧火的丫头,向她借了个火就走了,哎!”,南越王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郁闷,恨母不争地摇了摇头。“她只不过是只野鸡而已,值不得你为她如此”,铁木弹了弹被洒了一些茶水的袖子,压下满腔的怒火,冷冷道。南越王却被这句话勾起了滔天的怒火,他抬起腿,照着自家侍卫肚子,便是一脚,看到被踹到地上的人还一脸莫名地望着自己,便伸出手,指着这个愉木疙瘩般地侍卫便开了骂:“骂后妃为野鸡,你可真是出息了啊,以下犯上,想要被杀头吗?本来就木,现在更是可以,我被太子抓到大牢,若不是花公子舍命相救,早就死了,你作为一个侍卫,不但渎职,如今更是僭越,看来是留你不得,算了,好在主仆一场,我不杀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清清,我为你挡过88回刀剑,替你喝过12次□□,救你出过28次大牢,更陪你渡过999年岁月,难道,在你心里,就不如这个sao狐狸扑在你身上一回吗?”,铁木坐在地上,看着南越王,一脸绝望的悲愤。“这不是你作为一个侍卫,应该做的吗,再说,你在这发什么癫,我总共活了二十岁,就做过一次大牢,还遇上了花公子,别叫我的小名,不要让你的罪名再多加一条。”南越王蹙起秀眉,对这个侍卫越加不满。“铁木君,让一切,归位吧”,邬时有点看不下去,这种数千年的暗恋,于他来说,感同身受。铁木抬手,一道白光钻入南越王额间,在经历了片刻愣神后,元神归位的鹿鸣君蹙着眉头,又缓缓开口了:“真君,这次,你又跟我去了?”铁木看着他,一脸悲伤。鹿鸣君看了他一眼,俊秀的脸上爬上一丝浓重的疲惫,他掉转目光,看向花狐狸,轻声说道:“我们走”。“站住”,一声暴喝,像一道雷炸在耳边,离铁木最近的小黑凤一阵头晕脑鸣,一头载倒在地上。邬时站起来,双手抱起小徒弟,轻轻抚摸着他的羽毛,抬眼看了下铁木,眨了两下,示意他沉住气。大概是两人气质相似,一个稳重,一个木纳,铁木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鹿鸣君,压低了声音,放低了姿态,用很伤感的语气问道:“清清,我到底哪里不好,追你万年不得你一眼青睐,他,又哪里好了,只这么几天,便让你一生相许?”鹿鸣君回头,盯着铁木好一会儿,才哭笑一下,轻轻说道:“千年死沉之牢笼,不如清风一刻之美好”。静,死一般地静,鹿鸣君也不急,跟花狐狸相视一笑,就这么优雅得体地站着,等着铁木反应过来。啪地一声,众人一看,却是邬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他坐着的小木椅突然消失了。师傅徒弟地正要上前扶起邬时,却有一阵疾风迎面袭来,狂风夹杂着黑沙,迷得众人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风才停住,众人搓着眼睛,四下一看,却是四下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花狐狸的宿命“徒弟,你在哪里”“师傅,我在这里”,邬时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一双手伸了过了,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这让凌君感到一时间突然悬空的心安然落地,就像暴雨夜遇着干净温暖的寺庙,风雪天遇着生着火炉的茅屋,虽然四下漆黑,阴风阵阵,心下却觉万分安然。邬时一只手搂过凌君,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颗夜明珠,高高举起,明亮的光立马穿透阴暗的黑气,照亮了四周的情况。这是凭空而起的一座牢房,除了对面站着的怅然若失的花狐狸,鹿清君和铁木,却是不见人影。邬时轻轻敲了敲墙壁,发现坚硬如铁,闻上去却透着一股生铁味,却是千年玄铁制成,虽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暗着急。这里除了自己,其他人如不进食,会直接饿死的,但想到铁木为情所惑,盛怒之下,早已是如癫如狂,对别人的生死,已经是不管不顾了吧。邬时走到屋子中央,把珠子放下,自己又回到墙壁前,耳朵贴上去,细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狂风怒吼,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或许有,也被淹没在这震耳的风声里。小黑凤昏迷不醒,花狐狸丢魂失魄,凌君着急地四处踢打,邬时拉住了师傅,又拉起花狐狸,走到墙角